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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口的爱(中篇小说连载3)(当初不知那是爱,如今伊人在天堂)

2018-05-15  本文已影响43人  午夜游鱼的鱼

说不出口的爱

——当初不知那是爱,如今伊人在天堂


3

今儿天气不错。阳光灿烂,晴空万里。片片木叶转绿变黄,开始在空中翻飞不息。叶褪残绿菊犹小,秋天匆匆地来到了!

幽灵像酒醉了的小狐仙,双臂抱拳伏在桌面上,将脑袋惬意地贴在上面,毛茸茸的乱发遮去了她大半个秀美的脸,鼻息处的柔发随着她韵律一致的呼吸起伏迭荡,好像是她在故意“作法”弄人。阳光悄悄地洒落在她的肩膀和秀发上,腾起一圈一圈美丽的光环。我真是太怕她在这美丽的瞬间陡然化作狐的模样了!

我的忧虑是多余的。她不会作法弄人也是不会化作狐的。她只是大森林里偷偷逃出的尤物。可是,她会像她的悄然来到那样,悄无声息的于冥冥之中离去吗?我莫名的忧虑着……

“懒虫,醒醒啦!”我被人莫名其妙的唤醒,瞪着惺松的睡眼,望向幽灵。她不在!?我慕名的惊诧!莫非她真是狐仙?或是像幽灵一般浑浑然飘逝了?

我惶乱起来,指着幽灵空当当的位置,问那位同桌:“她怎么不在?”

她似乎很无谓的样子,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个位置,耷拉着眼皮,哼道:“她呀,去办公室了。”

她似乎觉得自己刻薄得天下第一了,竟撂给我一句半截意思的话来折磨我。天下之狠毒,莫过于此了。我特希望此时能再赏她一个脆响大的喷嚏。可惜我当时竟没了灵感,好像写文章没有灵感一样。任我怎么难受、拧鼻子,就是挤不出一丁点儿的灵感。所以,只得作罢。

我强耐着脾气,忍辱负重般的又问:“她去那干什么?”

“考试没考好嘛!”

“挨批去了?”我为幽灵悄悄的担心起来。

“差不多了。凶多吉少。”

我不再理会她,默默的思虑着,那幽灵般美好的尤物怎能挨批评呢?忧郁寡言的她能承受得住吗?

幽灵回来时,已经很晚。我看到她进门时一直用手捂着口和鼻。眼圈红红的,还带有露珠滑过荷叶般的泪痕。她的脑袋更加低垂,柔柔的秀发遮到了她的下颌。她是哭过的,并且在进门的一刹那还在流泪。我似乎还看到,她带雨梨花般轻盈飘过的长长走廊上,也洒满了她晶莹的泪珠。我无法想象她是怎样的伤心和忧伤。

她轻飘飘的幽灵似的飘了回来,脑袋紧紧地贴在桌面上,双肩有节奏的耸动,牵动了她全身的颤抖。那微微的自然卷曲的柔发垂下来,遮去了她全部面孔。我看不到她银白如月光的苍白脸孔上会是怎样的难过。她嘤嘤的啜泣声,显得粗重而杂乱。

她急促地吸动着鼻子,似在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久久地,仍听得到她啜泣和吸动鼻子的声音,很细微很牵动人心的那种声音。我为这如泣如诉的哀怨之声,深深地打动着,淡淡地升起一团如诗如歌的纷乱和悸动不安。

她这么悄悄的,默默的嘤嘤啜泣着,独自品酌着现实生活这杯独具特色的酒。没有人劝勉她,也没有人安慰她。我似乎听到了自己乒乒乓乓心裂的声音。

午后,静悄悄的,教室里人不很多。我暗自茫无目的的思索着。一丝渐趋浓烈的困倦袭了上来,初秋午时暖暖的阳光更加剧了这慵懒的困倦。我脑袋沉沉的,昏昏欲睡。

一缕淡淡的,醒心的,并不十会陌生的幽香,轻轻地荡入鼻腔。我潜意识感觉得到是幽灵。我悄悄乜斜着望去,果然是她,她似乎还没从忧伤中走出,她银白如月光的脸庞上挂着不该属于她的浓浓忧郁和深深哀伤。我的心隐隐牵痛着。

我无声地看着她轻轻坐下,又看她很优美的向后理了一下柔发。她轻叹了一声,似在叹息,又像在暗自提劲儿。她终于拿出那本我送她的集子,凝神细抚,轻轻摩挲。我不由地向她转过身去。

那位同桌不在,我们果然方便了许多。

她看着我嫣然一笑,灿如山脚下的一朵杜鹃花,说:“你的作品,我看完了。写得的确很棒!”

我知道她会夸我的,忙将准备了多时的谦虚之词搬了出来:“哪里,哪里。你过讲了!”我极力地寻找着下一个谈话的理由:“你也喜欢文学么?”

“喜欢文学倒谈不上。只是相对的喜欢看看书写写日记而已。”

她轻轻的说着,难以掩藏的忧郁和哀伤,仍不住的从她说话的语气里流淌出来。那轻轻的叹息,似乎一直搁在她的嘴边上,一句话的未尾总要附上一个淡淡的牵动人心的轻轻叹息。

“彼此彼此。这么说,你我可是同路人啰?”我没缘由也毫不做作的欲和她拉近距离。

她终于又笑了,好像是心事重重忧郁很深的一笑。她说:“同路人?我可不敢当呀!你是堂堂作家了。”

“你又说笑话了!”我打断了她的话。也许是怕她说出后面自卑的话来吧。

她无声地给我摆了一个笑的面容,便止下了。我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话题,只怕一不小心伤了她那颗敏感而又脆弱忧郁的心灵。

我无聊地耍弄着手中的笔。“叭啦——”,往日玩得贼熟的笔,从我手中滑下,清脆而响亮地摔在桌面上。我不由的一惊,又望了她一眼。她似乎也怯怯的望了我半眼,手脚僵硬的将我送她的那本集子,从她的手边缓缓推到我面前。

“我看过了,还给你吧。”她声音颤抖着似的说。

“我不是说已经送给你了么?”我似乎发了怒。一种被人侮辱和轻视的“仇恨”从心间冲上眼眶,我火辣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她并没有再看我,脑袋微微低垂,摆出她的经典姿态,双手不停地摩挲着。一缕鬓发遮去了她的面孔,我看不见她的面部表情。

她仍固执己见,像跟谁赌气似的说:“还是还给你吧。”

“你……”

我话未出口,她又娓娓地说:“你自费出书挺不容易的。我这样白白拿了去,我会很内疚的。”

“我还有很多。我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呀!”她把目光转向我,含着不易察觉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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