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散文散文牵着文字在月光下放牧

黄花隐约

2019-06-16  本文已影响173人  庐山樵

初识黄花,不以为食,那时家里的菜园有一丛绿,颇类兰草,翠叶纷披。每年春来,枯尽的根叶底部长出些新绿来,嫩黄细翠,渐长渐绿,乃至浓绿,而后一茎俊拨,且高且直,顶部分蘖出多芽多蕙,黄苞若果。一二日后,花呈朵状,张似喇叭,灿若流霞。母亲提着篮子,一朵一朵的摘下,排列成束,列束成堆,搁在蓝子里,与其它的青绿色的时蔬一起,煞是好看。

我问母亲,这么好看的黄花,摘了可惜?母亲说,它生成凡家一道菜,可赏可食,不是更好吗?

少小时每道时蔬端上餐桌,最吸引我们的总是那诱人的色彩,咸菜的青叶红茎、黄花的金黄嫩滑早就让我们垂涎欲滴。我以为,这是我们入夏以来最美最酷的时蔬,如果能再加上几条小黄鱼用青红相杂的小辣椒和姜末烹制而成,略带少许汤汁,你说,这顿饭下来,不就是满口留香么。但客观的说,这样的时蔬也不能餐餐有,偶尔为之,就已经很不错了。也许正是这个“偶尔为之”,才倍觉难能可贵,味美回甘。

后来也多次有食用黄花的经历,不过大都是宴席应酬,黄花多以干菜作炖猪肚之类的大菜,且多而杂,早已没有了当年那种鲜润可口的爽滑劲儿了。

今日得暇,早起路过菜市场,见一农妇带些黄花沿街待卖,不禁也引起我的好奇与遐思。毕竟这是我小时候一道深爱的菜呀。我们随意攀谈后,买了些回来,家人并不会做,只待我自己来烧。先浸泡在清水盆中约十几分钟,去虫去尘,漂清漉干,清油垫锅,烧至五成热后,加盐少许,将黄花倒入,炒动,加水少许,翻动,待煮至八九成熟,出锅,简单吧。但吃起来却清新爽口,鲜美异常。杂以今天特意买的黄丫头,很是惬意。坐下后,却发现无友在旁,少了对饮,便只餐饭一碗,黄酒半杯。

黄花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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