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田书院 （21）

王柏应于婺州。婺州，一片生机勃勃，一片苍翠欲流，一片的颜色垂挂于北山。

非常时候。非常猛烈。阳光打击在地上。驼铃火焰涌起。江湖风波悠悠。

婺州的江湖。多事之秋。风起云涌。南方的一盏灯。托出一碧万顷的湖泊。托出一盒的月色，遮住了万物之纹章与春秋。独孤求败。孤独了。万世如表。

生生不息的易啊。王柏跟随了何基。师徒两人独坐在盘溪之上。放逐的钓鱼，谋略的朝臣，孤独于风的双鸟，错开的道路，奔驰的江湖风波上的游荡的碧玉。一身金碧辉煌。一身穆端万千。一身的孤傲之谷，打开，望见了婺州正猛然地向上生长，抽思的剑，指向谁？

王柏忽略了婺州。而婺州在眼皮脚下。婺州入耳了。婺州如打碎的击鼓，打在鼓面上。

王柏异常的感伤。

何基则独坐在书院之角，盼着雪下来，看着铁树生出花朵。

季节如此流淌。

鸣叫的呜咽如此。

动摇了王柏的内心。王柏叩问的苍茫暮色，紧紧地压住了地平线。命苦的思想，打击在石头上的思想，粉碎在都城上的思想，万端的扣一，万象森然，周易破碎了，它拄杖在一块，笼罩的云烟，挥霍而出的语言，万象如一。如今，王柏应于婺州。婺州长出一地的花朵。高于天地。高于暗香。高于河流。高于枯寂的佛陀。高于苦闷的禅。高于上画的乱臣。高于哭泣的谋略。高于地表。高于菡萏。高于催生出的桃花欲燃。真的，一朵朵的残花，开出蓓蕾。铁树开出花骨朵。何基坐在的地方，高于北山，高于北宋，高于寒冷的北风。

而王柏北语残花。王柏千言万语。王柏说不出的火焰。王柏说不完的朱夫子之易。

易之两端，叩问而言。易之两仪，马匹而出。易之两道，夹缝而背。

易之生生不息。

易之繁衍生息。

易之大道之行。高于了品味的语言。生出花朵。易于我的婺州。夺目的桃花朵。夺目的梨花朵。千秋的岁月，高于天空。一切的语言纷纷。一切的雨雪纷纷。

易繁衍了。易的婺州。易的四端的门口。一出二发的婺州。马匹纷纷错处。马匹纷纷摇晃。如今，对儿的易，投了战纹，花纹布匹之上，逃不出的马匹，奔驰不出的马匹，王柏的马匹，拱门下的北山，北山一片的苍翠，草木森森，隐忍而逃亡。

而王柏应于婺州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真的，天色晚了。

真的，催着的路，已经晚了。江湖风波多明月，风波亭上，我的北山风波亭上，针具了几个洪武？纷纷出了几个的布衣？王柏隐于北山。何基隐于北山。隐士的春秋，搏击风雨。隐士的葛洪，展出了江湖，菊花一片，分舵而出，两仪挂出的阴阳，引燃了春秋之意，多残忍。

王柏疲于应对了。

王柏感到了累。

何基则一如黄昏的马匹，进入了自身的修养阶段，高居于儒学的进阶之位，愤愤然的气息已经消失，盲目的投笔已经埋没，消歇动荡的意志已经耗竭，只剩下残花一朵，告诉了世间的北山，我还在。

而王柏应于婺州。应帝王。应出的花朵，应出的萧瑟的秋风，应出的洪武，应出的风波亭，应出的石棋盘，应出的活龙潭。被埋没的何基，一如洪钟一举，一如残粉一片，何基啊，您的洪荒之力，囚禁的南宋之支脉，要告于何处？你的古老颜色，你的高出北山的吹笙鼓瑟，于今而言，到底是谁的冒进？

王柏应于婺州。应于脚下的道路。应于此刻以及古老的岁月。

何基则独坐盘溪，钓鱼的孤舟，悠悠。而残卷的西风，吞灭了燃烧的雪，病夫王柏，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