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事几坨》
《趣事几坨》
多!趣事可太多了!一件件堆在一块儿,简直是卢沟桥的狮子——数不清!背景?何妨呀——您各位肚儿里明白是子木亲身经历的就成!什么地方因果都是板上钉钉的,变动起来才叫趣事儿,您觉得嘞?
所以啊,今儿子木我就为各位随口供奉几句,随手拨弄几件趣事吧。咱可是炒咸菜不放酱油——有言在先:哥们儿人无聊,文凭也不高,您请只当是后脑勺留辫子——随便儿听几句,图个像话。这之外,要能在听茶之余寻思寻思,哥们儿就谢谢啦!
咱少叙闲话言归正传,今儿的趣事儿——来喽!
一、年中午饭
没看错!别走开!谈过年就须谈年夜饭?甭提!多稀罕,谁还不尝吃个中午饭呀!至于为何子木先扯这个,那也是井裹放爆竹——有原因的,听我说嘛:
话说有俩爷们儿,大白老白。咱这城里混着的,哦,您晓得,多少沾点儿血亲!爷俩好些年头不见,大白心口儿可总燃着一把火。一来二去的,这不?有了这饭局儿。
身量七尺八,不磨豆腐花。利利落落地,两家老小就坐在了那洋玩意儿——“门萨”的四周。二斤白干下肚,话可也就像老巷子藏茅台——透出来了。老哥俩一拍“门萨”,小猴儿崽子们也就出去野了。店家跟爷俩一样,很有点字号,小猴儿崽子们也就成了老和尚住山洞——一定没事的了。拳划起来,情分也就显出来了,再来上点儿白干,洋号和板胡也就都不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儿的了。说起话自然也成了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就这么着,子木也就站了出来。大家都是亲戚,谁也不怕笑话了谁,就拿了首自己写的,让真正的诗人看了不免笑出声的“诗”。子木到底还是小孩的脊梁——小人之辈,一首平平无奇的玩意儿,愣是漫出了些优越感,那小玩意儿是这么样儿的:
化雪
熙攘尘原堕,劲松挺半窝。
不见三喉雪,犹觉柏内卧。
您各位瞧瞧!就这么个玩意儿,大白——堂堂子木的叔父,善意地劝这哥儿改上一字儿,还不乐意!大白读过几天洋学,又难得用过几次互联网,指导个年轻人,简直都不算指导,算给子木纱布擦屁股——露一手!大白说这“喉”应该为“侯”,应一应“商侯、关侯、人侯”的典故,捎带着再夸张下雪的庞杂。可这小儿,却非说自己的“不见三喉”是因雪小的没机会三次落入咽喉,还扯什么“正因为雪小,才化得快,也才能让除了咽喉外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感觉依然在做大梦”,这不是牵着羊进照相馆——自出洋相吗?不过咱大白老白虽不是宰相,肚儿里也勉强能撑个船,也没多计较。
可谁承想,这小儿还变本加厉,开始大谈社会局势?!
哎哟!您各位晓得,近些年日子是像永定河上的羊皮筏子——顺顺流流的,但局势哪儿是黄毛小子能整明白的呀?
不过,约莫一时辰过去,这小儿的那些话竟都还像厂甸的糖葫芦——串上了。看样子,没啥文化亲戚们还真快听信了。
咱们亲爱的二位爷能忍着,让这黄毛小鬼作威作福吗?
可不,一个这小儿叫不上名字的姐们儿开了口:“不好意思,你前面讲了些什么?”
嘿!到底是个黄毛小子,只消这一句,面色就沉下去了。这可真是老太太上床——给爷整笑了!
您要问为啥爷笑了?
因为我就是子木。
我没什么想发表的意见。毕竟不得“以成年人的口吻和逻辑讲道理”。
接下来我说我心中的趣事。您各位自己品趣味儿和道理在什么地儿吧。
顺便说一句,这“年中午饭”,其实有不少趣事儿,所以强算作第一坨了。
二
这里边儿,写几件同学间的趣事。
从前我做了一次演讲,讲了对吾辈青年的期盼,发出了一些倡议。是借着传统节日述说的。我在众人里开场。自我说出“今天我想借着节日聊聊我心中的的年轻人应该怎样”一类话时,班主任老师立刻关闭了原先的摄像头。大概是不想让我的胡诌被家长们听见。说来怪我,这次活动硬是成了毫无记录的事儿。我心有不甘,所以收录进来。而在我下场之后,一位平素成绩几乎垫底的同学若有所思,表达了对我演讲的认可与赞赏。喜悦之际我略有嚣张,特地去叨扰了关系不错的一个学霸同学,询问其对我发挥和传递观念的态度。
结果,人家来了一段“没有认清现阶段我们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引用的诗文显得有点太刻意了”的评论。
我大概提到,我们的任务应该是在社会上发挥自己的能力,为社会创造价值。在生活中省己律人。不过可惜了,或许是我讲的有些快,不像课程可以复习。所以惹恼了朋友吧。
不过询问的兴致确低了许多。
令我更觉有趣的,是之后某天跟兄弟闲聊时,谈到了“我们年轻人”一词,我只是想引用一个以前自己的观点来勉励这位近日失意的兄弟。结果旁边一个我几乎完全不相识的同学用尖锐的语调道:“子木先生,您可不可以不要在我们旁边做演讲啊?”随即和另外两个我不相识的同学笑了起来。这笑声如果出现在那次演讲上,怕是要压住演讲声了。
可我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兄弟在我左手边两三寸。
我彻底笑不出来了。
但这不影响趣事的本质。
还有两件小事与此无关,但也算同学间的。附在后面吧。
一次我去小区里陪五岁的妹妹玩,她抢了一个别人的东西。在我和物主共同的呵斥下还了回去。之后我要求她对人家道歉。初始她不乐意,但最后还是做了。然后,物主突然大笑了起来,对着我大喊:“你真是个傻*!这么点事儿有什么好道歉的!”
物主是一个哥哥,应该已马上成为国家的大学生了。
还有一次上课,一个同学突然胃痛,脸色都苍白了许多。然后他向老师报告得到许可后,就被自己的同桌搀着去校医室了。看着他们,班里大笑无数。老师板下了脸,等人群稍稍安静后说:“这有什么好笑的?同学不舒服是好笑的吗?有些同学,要点儿脸!”
又是大笑无数。
我也板下了脸。
但这也不影响趣事的本质。
三
小区趣事。
疫情复发,小区里面很多孩子在微微缓和之际,去楼下摆起了摊,专卖些小玩意儿。生意不算好,但也勉强过得去。大家开始都默许和支持着。
直到昨晚。不知为何,两位保安突然就去严令禁止这活动了。摆摊的孩子们大多还小,也就是小学左右。这年纪的人确实很难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改变自己和伙伴的行为,毕竟还没有习惯。于是口角发生了,一分钟不到,大概就将要演变成斗殴。
两位保安中一个阿姨已经砸起了那些没有收拾的玩具,一时声音惨烈。孩子们十分不理解,想要上前制止。结果,“想要引起斗殴”就被扣在了头上。
所幸这样一来,保安也不再干什么。转而互相对骂。
印象较深的,有一个孩子说的“你都四五十岁了还只是个保安,每天躺在保安室里喝喝茶就拿几千块钱工资。你会干什么呀?你有什么权力呀?”这之前,是那个保安说要告他们的老师与父母。
但至少就我所知,他们的父母师长都清楚这项活动并且支持。
不过这就有趣了,因为现场也确实没有一个孩子们的父母师长。仿佛这项活动是一个弃儿。所以单看几十个孩子,保安说要告知之事也无可厚非。同时我不是十分理解,为何在制止环节要去告知父母。
之后一个孩子喊道别的几个更大的小区也举办着这样的活动,以此来作为自己正确的铁证。我同样不清楚个中缘由。不过那保安好像清楚,于是再次临时更改了战术。变成举起手机拍一些“孩子们真实的嘴脸”,同时配以口中的“现在的娃娃真是没有家教,他们的爸爸妈妈是怎么交的呀?”
然后一点点向后退却。
在保安走远后,孩子们又义愤填膺了。开始大骂“那你的父母又是怎么教育的呢?”“上来就砸别人的东西还有理了!”“他们要是再来,我们也就拍他们的‘施暴’过程!不就是手机吗?谁还没有了!”“谁怕谁呀!”
场面一时热闹。但也没人在这过程中成交一桩买卖。准确些,一晚上的生意就此泡汤了。
我越发惊奇了,因为在保安走后不到一分钟,突然就有了家长的身影。好嘛!听那家长对孩子一边骂着脏字,一边高呼“公理必将战胜强权”。我突然就对这曾经被自己挂在嘴边的警句有了新的认知和理解。
之后,又突然传来两帮孩子的争吵声。依稀听见了“素质”、“公主病”、“资本”、“找家长帮忙”、“虚伪”等许多曾听过的词。感觉两边确都是语言大师了。
在我离开前,一帮孩子的家长下来接自己六年级的孩子回几步外的家了。于是刚才还骂着种种我难以说出口词语的“精致妹妹”,突然就呜咽了起来,嘟囔着向家长宣判对手的罪行。
于是感到有趣至极的我大笑起来。
决定记述下这些有趣的故事。如果某位当事人日后见我如此说自己,我怕是又要被社会“暴击”了。但那样,不是更加有趣吗?所以我毫不畏惧,说不定还会在到时候狂笑呢。
虽然多数当事人感觉不太好,甚至想录在历史的悲情故事集里。
但这也影响不了趣事的本质。
所以我大笑起来,流着泪写下本文的结尾:
历史配角们的悲情故事,是后世的绝美笑料与独家谈资啊!关键是,居然还能被捧为豁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呸!
——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