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部队大杀四方 刘彧帝位稳稳当当
而在刘彧鼓舞下的刘宋政府军,确实不负所望。
先说东路军。
东路军的主力部队包括:建威将军沈怀明、尚书张永、辅国将军萧道成、建武将军吴喜。在这里面,吴喜带领的机动部队尤为关键。
吴喜本是跟随大将打仗的书佐(文字秘书),此次他受到中书舍人巢尚之的保荐,请求提三百兵去当东路军前锋。刘彧大喜,当即给了他羽林三百,羽林军人基本是世代将门,战斗力非凡,但也需要有好领导者。
吴喜就是这个好领导,他所带领的机动部队,在战场上打法不拘一格,他在其余三路军都在休息筑堡垒,打算打消耗战的时候,他率领的羽林军队已出其不意地绕到其他军队前面,发动闪电战,起营拔寨,闪电般地攻陷了孔觊军大堡垒—吴城,刘彧大喜,赏赐多多。
而刘休仁家将任农夫见到吴喜如此功勋,他也向刘彧要了四百羽林军。任农夫也现学现卖,带领这群哥们猛烈冲击敌军正在修筑军事城堡的庾业军,居然以四百之力成功击退敌军七千,然后成功和吴喜的三百羽林汇合,乘胜东进,继而迅速痛打三吴大城—义兴。
在攻打义兴的时候,吴喜又一次采取了高超战术—疑兵战术。吴喜亲自穿着统帅的衣服,站在城墙上大肆排兵布阵,战鼓声声,梆子滚滚。
义兴的敌军一看、一听,寻思吴喜必然是以多欺少,想包围歼灭我们;然后他们再回头看看他们这点兵,那还搞得鬼赢,于是,这个城的主,在飞毛腿的基础上又加了一对天使翅膀,临敌卖阵,往大海方向飞奔,义兴旋即被收复。
另一方面,刘休若率领的主力部队也学起了吴喜,放弃城防,主动进攻,瞅准敌军所守的晋陵五城联营中那个还尚在维修的一个城池,集中优势兵力,天雷滚滚,三吴晋陵也被攻克。
三大主城市被攻陷,东路军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砍菜切瓜一般,刘彧大喜,给各位分封赏赐,毫不吝惜,并要求宜将剩勇追穷寇。
小将吴喜升级分区司令,他率领沈怀明、任农夫等一鼓作气东进,并一路秋毫无犯,个月不到,攻破东路军的大本营吴兴。
孔觊大势已去,上虞令王晏也乘势起兵,东西合并攻打叛军,会稽沦陷,孔觊被处死,三吴大定。王晏也得到了该有的奖赏,慢慢步入朝堂。
话说孔觊素有才能,不与百姓争利,与百姓同吃住,灾难时候也不接受单独的灾荒救济,很得民心,治理地方也有自己独到的地方,在地方有“别人清醒三十天,还不如二十九天都醉醺醺的孔觊”,意思就是说,孔觊一个人就可以干完一般人二十九天的活,庞统不过如此。
但孔觊也有风骨、原则的人,一般不与官宦同流合污,对贪污的事情严词拒绝,这样也让他在上层社会虽有名声,但实际结交各路人物的情商欠缺;此次刘彧登基,但孔觊也认为刘彧名不正,所以宁可单独在三吴作战,也不低头合作,不跟进皇帝,又得罪很多士大夫,在地方对官员又严苛,所以朝廷世族、地方县令也不接受他的指挥,甚至还如王晏一般反水,这就导致了他失败的必然,可惜了他的才能,就这么没了。
西路军,战绩平平,只是引诱了寿春投降;后期又任用刘缅为主帅,和被土著挟持的墙头草殷琰对峙良久。但还有一个亮点就是,刘缅也任用了另一个中书舍人戴明宝保荐的步兵教头—黄回,黄回也是带领八百越骑、虎贲,在战场屡立战功,成功地吸引了朝廷的注意,并在收复方面做出了成绩,这不在这个时期内,暂不大表。
现在讲殷孝祖领导的逆江而上的南下部队了,这是摧毁反政府军主力的大部队,配置的战斗力也最强,殷孝祖是先锋,刘休仁为后继。
浔阳方面,刘子勋对刘彧的政府军也排出了自己最有诚意的阵容:两万人的水军大队,迎战殷孝祖的前锋。
殷孝祖是大都督、无敌大前锋,天下军马均可归他调遣,人生巅峰到来,但可惜可惜,他却成了政府军前折煞的第一人,刘休仁的后继水路军队还在路上,他就被刘子勋军乱棍抡死,而致死的直接原因——虚荣和排场。
殷孝祖是属于火线提拔的干部,在投诚以前不过是个太守,他为人好酒色,贪慕虚荣,但有过战斗经验;这次投诚,他赚了大发,猛然当了大官,于是他急不可待地装饰好五彩云盖、花旗战鼓,很精致地放在自己军车之上,不仅如此,他在行军浔阳的过程中,还大摇大摆行走在军队最前,摆谱装腔,无比炫耀,可谓天降神兵。
本人了解到,当时在军队十石以上的弓箭已经普及,更有甚至还有九牛拖运的攻城巨驽,殷孝祖这么招摇的一个目标,刘子勋方面只要找个合适的弓箭手,殷孝祖被击中几率无比之大(后面还有一位名将死法几乎如出一辙);而事实也是这样的,殷孝祖这个最鼓舞军队士气的人,在还没大战之前就被弓箭一击必杀,部队一半投降刘子勋,政府军大受挫折。
出了这样的事情,军心涣散,眼看这次朝廷出征浔阳就成朝露泡影。
但是,挽救的人还是来了,这人就是杀叔叔、杀战友的沈攸之,他此前出卖宗越等人,被继续留任刘宋朝廷的禁卫军司令,此次也随军出征。
但是不管沈攸之他以前怎么作恶,此刻他的作用,足以抵消以前种种,因为他已经变身成为一个对朝廷有贡献的大军官。
沈攸之以大将身份,放开争议,积极和低级别的将军合作,建议说,大家前往别慌,人家以为我们死了主帅,必定军心乱,肯定会乘虚攻打,我们倒不如出其不意,先攻进去,用杀戮来表达我们战斗的诚意为好,这样我们必定能反败为胜,而我对打仗并不在行,请你们决定进攻,我的军队已在门外,请军佐一起调配我们。
好主意就有天然的诱惑力,而军佐们被沈攸之所感动,他的意见迅速被采纳,而果然,叛军得意洋洋,准备不足,被沈攸之等人得空捅了屁股,损失惨重。
而此时,刘休仁的水军赶到,他也立马调动了三万人部队,马不停蹄地攻打刘子勋的水军驻扎地鹊洲,打败叛军;正好这时,刘休仁的军主张安世也攻占巢湖口和白水口两处要冲,刘子勋军队已经进退无据,水上进攻趋势也转为防守。
顺便说一下朝廷军队的后勤保障事情。
刘子勋叛乱以后,当时有所谓“四方纳贡,均入浔阳”之说,刘子勋粮草不是问题;而刘彧尽管所谓粮食充足,但其实建康因为天下纷乱许久,粮食储备估计只能支撑半年,而军屯体系又破坏,国家粮仓几乎空得叮当响。
但朝廷的世族家里有粮食,可是,粮草从世族那里的借出程序繁琐,况且朝廷军人都去打仗去了,暂时也抽不出几千、几万人去从世族那征收和筹集粮草,就算去了,还要让三路大军等吃等喝,那效率也是极其低下,会被有机可乘的,刘彧如何办?
刘彧学习了祖宗刘邦乱中取胜的宝典—入粟拜爵,就是卖官,用封官许愿与民间卖粮食的人做等价交易,以应对战时之需。
刘彧诏令,无论是百姓、世族,只要纳粮,就有官做,价码如下:2.4万斤小米+5万个五铢钱=边远县令;6万斤小米+15万个五铢钱=一个三品官员,以此类推。
在战争时候,这样的太平期间的狗屎政策却有两点好,一是在朝里无人的时候选拔了一些干部,二是确实有助于充实军实。
但如果连这样还不能满足军队粮饷的话,刘彧只有鼓励军队,鼓足马力,先去抢敌人的粮食,将敌人的粮食作为自己的粮食,这就是历史著名的战术,劫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