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 担
父亲执起那条扁担,却到了五十多岁的时候永远的放下了。
那是一个不平仄的港湾,母亲总是爱跟父亲吵架,但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家是要延续的,但我还是想起了父亲的那条檀树扁担。
父亲一生勤劳踏实,个性是个跟中肯的人,憨厚的父亲一生在家乡也得罪了不少的人,但这一切都与他的为人处世有关。
风再一次在那个寂寞的家乡执意的飘起,好像没有一点点下雨的痕迹。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初期,农村的劳动力都要安排到江堤边,湖堰边去用一条条扁担筑起一道道结实而又耐久的江堰湖堤;但在我们农村这种事这种事我们统称挑江堤(不过我们把江堤不叫江堤,而叫江提)。
来过鲁湖,花莲湖的人一般都是知道我的家乡的,在那个执着而又殷实的家乡里,父亲总是一个务实而又勤勉的人。
天早已亮了,晚秋的家乡一般都没有什么农活做了,这个时候农村的劳动力都要服从命令,听从上面的安排,拿起扁担箢箕是湖边江边去用一锹锹把泥土用时代的精神把江堤湖堰填好筑牢。
“妈!父亲到哪儿去了?怎么这几天都不在家?”
“你的父亲前几天早已去挑江堤去了,可能还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家。”
为了家乡,为了国家,父亲一生为了这条扁担为人民做了不少的贡献,不少的功劳。
“你是不是又想起你父亲了,皆平。家没有他确实不行啊!”母亲一边说一边叹息着。
“妈,不要叹息,但路还是要继续。”我一边说一边安慰着贤惠的母亲。
父亲到不远处的花莲湖去挑江堤,一切都是村委公社的安排,一切行动听指挥。八十年代的初期,我想问问不知道为什么?农村的壮劳力都要安排到那个地方扶贫(抚平)而改造。一想到扁担,我就想起了勤劳而又殷实的父亲。
父亲一生的言语很少,但就只知道做。他用他务实的一生还是没有把这个家挑起,十五岁的我,他却再也不回来了。但这一切都与家乡的地脉有关,而不是在江边湖堰旁累死的。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懵懂无知的少年傻男孩。四十五六岁的父亲还要拿起那条结实的扁担为家乡为中华民族的牢固奉献。
深秋的天空,家乡的枫叶早已把大地染出了一道道红红的黄土地。梦从那里开始,挑江堤那时总是农村劳动力的一堂必修的课!
而在今天,国家一般是不会安排农村的劳动力去江边湖坂修堤筑路的。这一切都与时代的变迁有关,去过湖边江畔都知道,一台台的大机械,一声声的呐吼筑起了我们又一个结实而又牢固的江滩湖堰。
为了春天的播种,为了秋天的收获。父亲的扁担在家乡画了个半圆的记号。黄土地,枫叶红,秋瑟瑟,梦悠长,农村的天空渗光茫!
路已不是那条路,街已不是那条街。父亲拿起扁担却没有把家划满一个实园的时代天空,永远给我一个痛苦而又思索的记号。
家没有那条扁担了。父亲的突然离开,也是在一个金色的晚秋。心若止水,路莜漫长。叹花开花落,梦归何方,天行健,上下而求索。
父亲走了,母亲也走了,一家七口却在那个改革开放的初期永远的走了。挑江堤父亲再也不会去了,修筑一面时代的巩固精神永远是我们中华民族不灭的红树林。
安息吧!写给父亲!父亲节,我还是想起了勤劳而又殷实的父亲,家却没有勇气拿起你那条结实的檀树扁担,勇往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