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下去
玧其把他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不见人 不出门 很少量的进食 情绪化 捉摸不定
你看过在练习室挥汗如雨的他
你看过在工作室日日夜夜作词作曲的他
你看过在舞台上霸气侧漏的他
你看过在镜头前营业的他
你还看过他和你十指相扣漏出牙龈笑的他
你还看过他和你赤身裸体相拥时虔诚地吻你的他
你还看过他知道自己抑郁症再发时候的面无表情和紧紧抓住你的手
你还看过他突然地哭泣和突然地陷入沉默
你还看过他一整天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坐在阳台上盯着远方
你还看过他深夜无法入眠而导致昼夜颠倒的生活
你还看过……
你知道 不管你看过什么都不要紧 最要紧的是 你会陪他走下去
他身边的人 被他赶走 渐渐离他远去 然后所剩无几
他也曾说过过分的话 逼你离去
你只是听着受着 死死地盯着他眼睛 你知道最后他说要你离开的眼神都会迟疑
所以你对其他人的离开充耳不闻 日复一日地尽量帮他维持正常作息
后来 他不再逼你 甚至不再怎么开口说话 你知道 或许 他只是在等你离开
但是 他应该是等不到这一天了
你现在洗着新鲜的蔬果 准备拌个沙拉
玧其本来就吃得少 现在要是因为夏日的炙热 再没有了胃口 你真的不知道要怎样让他活下去
想着你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你将食物装盘 配上叉子 筷子 再端上一杯打好的番茄汁 再放上一杯酸奶
站定在他的房门前 做了个深呼吸 扯着嘴角 多笑了几次 感觉面部表情放松下来 才敲了门 “玧其，是我。我进来了。”
停了一会儿 意料之中没有反应
你深吸一口气 打开了门
房间一片漆黑 他仿佛窝在角落里 你看不清他 “玧其？”
他应声抬头 又低头 抱紧了自己 不出一声 不愿看你
你有夜盲症 硬着头皮 摸索着走了进去 将食物放在桌子上 又摸索着原路返回 关了门
黑暗之中 你的感官更加放大 你听见他的呼吸声 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说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是骗人的 任何人都没法习惯自己的爱人一天天状态恶化
你跪下来 摸索着前进 在触到他的肌肤时 你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不知道的是 闵玧其在你关门后 就一直盯着你不放 他知道你有夜盲症 却自暴自弃地想 如果放你在你害怕的黑暗中 你就会退缩了吧 但是他实际上又已经向着你的方向伸出手 在等着你过来了
“玧其，你手心怎么这么多汗？是不是很热？你等等啊，我去开空调。”
说着 你就松开他的手 转了个身 准备摸索着去找遥控器
但是还没来得及爬出几步 你的脚踝就被人拽着向后 你立刻就摔倒在地上
“呃……”你本想吃痛地叫出声 但担心刺激到他 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闵玧其看着你隐忍的动作和神情 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
于是 你还没反应过来 整个人就被拖了过去
几乎是你想要出声的同时 闵玧其近乎疯狂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的舌头不停地纠缠着你 不给你任何喘息的空间 他带茧的双手在你身上游走 不一会儿 就暴力地把你的薄衫撕烂
你本来就因为夜盲症有些心悸 现在又处于一种变相的窒息下 你抬手就想抵在他胸前 结果你刚抬手 脑海里就浮现出每一次他赶你走时犹豫的眼神 你没有办法推开他 现在的他只是缺乏安全感 才会这样伤害自己又伤害你
所以 你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让你们更加贴近 并学着他亲吻你的样子 轻轻地回吻着他 亲吻 吮吸 撕咬 一个不少 全部都给他
闵玧其在你吮吸他下唇的时候 恢复了理智 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立刻推开了你
你毫无防备被推开 裸露的肌肤撞到桌角 “嗯！”你下意识闷声忍住疼
闵玧其却立刻打开了灯 这下他真的要失控了
你披头散发 衣不遮体地站在那里 脚腕是青的 嘴唇是红肿的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被打翻的番茄汁倒在你身上 看起来就像是被强奸了一样 触目惊心
你一时间没适应光亮 等反应过来 已经被闵玧其横抱着 进了浴室
你被他轻柔地放在洗漱台上 你看着他沉默不语地往浴缸里放水 以为要展开新一轮的性事 心里有点害羞 更多是欢喜 至少他还是有欲望的
你低头害羞的笑了 转头就看见镜子中的自己 你吓了一跳 身上的伤痕 凌乱不堪的样子 闵玧其一定看到了 刚才打开灯 他一定看到了 你瞬间就慌了神 你知道他一定在自责 不行 不能再有负担感
“玧其……”你试探性的开口
闵玧其只是一言不发地关了水 再将你轻轻地放进水里 转身就要离开
你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玧其……”
“放开。”他的声音没有温度
“玧其，我没事。”你急忙解释
“别再说你没事了！”闵玧其甩开你的手 抱着自己的头蹲了下去
“玧其……我真的……”
“真的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差点就强奸了你！”闵玧其站起来冲着你就是一嗓子
你愣了愣 好久没有看过他发脾气了
“玧其，你听我说……”
“说什么？听你骗自己说没事？还是听你骗我说你不会离开？我就是个笑话！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闵玧其红着眼睛
这次你真的生气了 “闵玧其！你再说一遍！”
眼看闵玧其就要开口 你顾不得赤身裸体 冲上去就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再一次 亲吻 吮吸 撕咬 一个都不少 全部都给他
一吻终了 你看着闵玧其的眼睛 逼着他跟你对视“闵玧其，你听好了。我再说一次，我不走。我会陪你走下去。不管你要我做多少次选择，答案都是这个。你要是真觉得我有事，你就赶紧好起来，让我没事。懂了吗？”
闵玧其看着你的坚决 说不出话来 只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但你知道 不用说了 他就要好起来了
是的 他渐渐好起来了
虽然还是会有沉默与不安
但是他总会说给你听
再不然
他会亲吻你
和你十指相扣
和你相依相伴
因为
他知道
你也知道
你们会一起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