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说城市故事故事

浮华背后,欲望都市:我被离婚了

2018-06-01  本文已影响866人  柳絮纷飞啊
文/柳絮  图/网络

1.

我要为你讲一个故事,一个真实的故事:我被离婚了。

我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至少曾经幸福。

我和老公,噢,不,应该叫前夫庆林相识的时候,我们俩都一无所有。

一切最开始的时候,爱情总是全部。

我们激情满满,初尝禁果后,新生命不约而来。在双方父母朋友的祝福下,我们带着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起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只是我们与那个孩子无缘,一次意外让ta与我们失之交臂。痛苦之余,我们也只能安慰自己年纪尚轻,还有很多机会。

婚后不久,庆林和哥哥庆杨嫂子静静一起创业。

最初的日子是辛苦的,与哥嫂两人一同创业孤注一掷不同,我和庆林商量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个要有份正式工作,于是我依然留在原来的公司上班,而他则每天奔波于客户与供应商之间。

因为顺势而为,加上他们勤劳刻苦,两年时间内,公司发展如破竹之势,也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改变。用分红的钱,庆林买了部新车,我们还在珠海买了一套房子。

可庆林和嫂子静静姐之间的矛盾却越来越深。

矛盾的中心是钱。

静静姐认为她和庆林两人都做销售,但静静姐的业绩是庆林的好几倍。加之当时创业之初,兄弟两按四六比例投资,但两兄弟拿的分红却是按五五分成的。

静静姐认为分红不公平,而庆林则认为静静姐的单子都发了销售提成,你静静本来已经拿的比我多多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生意越来越好,可关系越来越差。

所有的合伙生意都存在这样的问题,可同艰难,却不可共利益,谁都觉得自己是吃亏的那个。

就算是亲兄弟之间,也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

2.

在婚后的第三年,我再次怀孕。

庆林非常开心,让我辞职在家休养,我依计行事。我无法再次承受失去一个孩子的痛,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我身体内的那个日渐成长的小生命身上。

有时庆林回来会和我说一说公司的事,有时也会提到静静姐又接了个几万几十万美金的单。言语之间,我也能感受得到他的压力和对庆杨哥的羡慕,有一个会接大单的老婆是多好。

每次提及此,我心里总觉得有根刺插到了心窝里。

我和静静姐,不似大部分的妯娌一样,会明争暗斗,我们之间交流不多,却也井水不犯河水。

但我知道她为公司做的贡献,可以说没有她的订单,公司是没法发展这么快的。我却深知不能这样和庆林说,因为他一定会回我一句:她又不是没拿提成!

孩子出生后,我们珠海的房子也装修妥当了,庆林把我们母子安排在自己家,也把婆婆安排过来帮忙带孩子,庆林则周末在家平时在公司。

即使是周末夫妻,可那段时光,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岁月静好”,我有伶俐孩儿,靠谱丈夫,可亲婆婆,生活待我何之温柔?

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这样庆林就可以放心在深圳工作,把公司做得更好。

这期间,静静姐离开了公司。那个周末,庆林回来时脸上阴晴不定,我刚想开口安慰,庆林就说,公司的事情你不清楚,少问。

因为公司的变故,庆林不再是每周都回珠海,经常在周五我满怀期待地和婆婆准备好一桌饭菜的时候,等来的是他一个电话或短信,公司忙,这周不回来了。

我以为这只是暂时的,没想到这成了新常态。我们的家,慢慢地于他而言只是想起来就回一下的地方。

我天真地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公司事务繁忙。

我不知道的是,原来心里有家的人,再忙也不会把属于家的时间用做他处。

一旦他这么做了,他只是没把家放在心里了。

3.

我接到静静姐的电话时,她已经离开公司一年有余,自己另外开了一家贸易公司。接到的单,合适的话也会下给庆林他们的工厂。

我们互相寒暄了一下后,静静姐说,最近公司状况不错,庆林应该可以放心了,应该经常回家了吧?

挂下电话,我对静静姐这个电话很是疑惑,她平常都不会打电话给我。而公司状况好转了,我却都没听庆林提起,他还是一个月难得回一次家,而理由总是公司有事情。

我模糊地觉得,静静姐这个电话是有意而为之。

但那个时候的我,全部的身心都在孩子身上,我母爱爆棚,这个可爱的孩子占满了我的全世界,我对静静姐的话并未太上心。

我知道琳达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了。

那天庆林回家,一本正经地把我拉到卧室,说有事和我说。

他先是说了静静姐离开公司之后,琳达是如何帮忙把公司的业绩重新拉回到正常状态,生意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红火。

但是琳达爱上了庆林。庆林说他现在还不能拒绝她,因为他和公司都需要琳达和她的单。

“小月,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我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我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如果你不相信,我把家里所有的钱都转到你账户里,房子也可以改成你一个人的名字。”

“小月,我也是为了公司好,为了我们的将来好,有订单才有未来。你应该还记得当时静静离开公司后我们的囧状?”

“小月,你是能理解我的,对吧?”

那天晚上,面对着庆林的滔滔不绝,我一直沉默,一言未发,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

庆林感受到我的纠结,他紧紧抱着我,我开始镇静下来,任他就这样抱着我,任我的眼泪在脸上无声地流淌。

我的老公,要被别的女人征用了。内心痛,真的很痛。

我痛恨庆林,为什么要做这种看似有情实际冷酷的决定,有些伤害,不是用金钱就能弥补的。他以为主动和我说琳达的事,我就应该无条件接受他们的暧昧?

我更痛恨自己,为什么接到大单的那个不是我?为什么自己没有赚钱养家的能力?为什么在面对这样的屈辱时不能拍案而起,大喊一声“滚”?

4.

庆林离开时,只拿走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包,好像是往常一样,去深圳上班了。临走时,他甚至轻轻地拥抱我,说:小月,你等我。

我开始每天做梦。梦见自己从很高的山顶上掉下来,我的身体在空中快速跌下。那种失重的感觉,让我怕得窒息,又好像在那个下跌的瞬间,我脑子里回想的都是我和庆林的一切过往,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庆林抱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在看海的背影,而我则掉在了山谷之底,混身是血,却不能呼救。

这样的梦,每晚每晚地重复。

我变得越来越压抑,直到再也不能控制自己。

我打了个电话给静静姐,我哭着向她说了庆林和琳达的一切。

静静姐在那边的沉默,让我明白一件事情,原来大家都知道,只有我蒙在骨里。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深圳。

我开始像个侦探一样,在工厂没见到他的车时,我就去附近的酒店的停车场里找他的车,每天都如此。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我在一个酒店的停车场里,找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我用备用钥匙打开了他的汽车,副驾驶的位置上,摆着一件白色的女外套。

我内心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参杂着一些决绝的感觉。

该来的总要来,那就面对吧。

我故意很重地把门关上,引起了门口保安的注意,然后昂头挺胸地走进了酒店的前台,笑意盎然地对前台说:“美女,我老公刚刚开了个房间,但他手机忘车里了,我才去车里给他拿的手机,他的身份证号码是**,你能告诉我一下我们房号是多少吗?”

我顺利地拿到了房号,并且找前台多要了一张房卡。

从大堂到房间的那条路并不长,可我走了很久很久。

我在房门口,又站了很久,最终,还是用我手中的那张卡朝感应锁刷了一下。

“滴...滴滴...”门锁开了。

我才踏进门,里面一阵慌乱的声音,庆林就那样浑身上下只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见到是我,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一边把我往外推,一边责问:你跟踪我?

仿佛浑身光着的那个是我一般。

庆林啊庆林,你以为世界一直都会围着你转,你以为我会一直待在家里等候着你回来,你以为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

我甩开了他,然后径直快速地走进了房间,果不其然,床上一团乱,透明的洗手间里,有个女人正在慌乱地穿着衣服,我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便又再度被庆林拉了出去。

强忍着泪水和怒火,我再次甩开庆林说,不要再推了,我自己会走。

5.

是啊,我自己会走。

即使早就预想到这一幕,可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真是百感交集。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住所,只记得泪水一直在流。

亦舒说,当一个男人不再爱他的女人,她哭闹是错,静默也是错,活着呼吸是错,死了都是错。

我现在就是那个做什么都错的女人,但我没打算死。

回到住处后,我从包包里拿出了那个隐藏着的摄像镜头里的存储卡,看到镜头中的庆林和琳达,我呆坐在电脑前,不可自拔地重复翻看,直到天黑了,又天亮了。

也就是那一天,我真正意识到,哪有什么“你等我”,一切都是谎话。

这是个充满欲望的都市,在一片浮华背后,我就这样被离婚了。

我把那张存储卡交给了律师,我要让他净身出户。

两个月后,我和庆林,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民政局,又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民政局。这其间,不过半小时,出来的时候,我们手上多了一个小本本。

离婚后的第二天是我的生日,我36岁的生日。

凑巧也好,讽刺也好,我只当自己又重生一次。只是人生经历了三个轮回,半辈子的年华一下全没了。

下半辈子,吴小月,你只有靠自己了。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