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4-22 - 曾国藩（七）

第六章 靖港惨败

为筹军饷，不得不为贪官奏请入乡贤祠

曾军队欠缺军饷，乡绅杨江派人报信，如果曾能帮上奏请示将过世的杨健入乡贤祠，则可以带头借钱给曾，杨健是贪官之列，且之前有上奏被驳，虽然现在已经换了皇帝，但风险犹在，曾苦愁于军饷，不得不冒险上奏。
 

出兵前夕，曾国藩亲拟檄文

出兵在即，曾亲自大费周章做檄文，文中遵从之前郭嵩焘的“取人心”建议，重点强调太平军“毁孔孟千年礼仪人伦”的滔天罪行，但写罢又觉得气魄大不如骆宾王的《讨武曌檄》，激情丧失大半，但还是要张贴出去，加紧出兵。曾回忆总结近来处世之道，称“八本”：

读书以训诂为本，作诗以声调为本，事亲以得欢心为本，养生以戒恼怒为本，立身以不妄语为本，居家以不晏起为本，做官以不要钱为本，行军以不扰民为本

 

青年学子王闿运的一番轻言细语，使曾国藩心跳血涌

曾的《讨粤匪檄》还未张贴两天，一位青年学子王闿运来营中进言，指出檄文致命问题，太平军的《奉天讨胡檄》要害之处在于它的“用夏变夷，誓扫胡尘”主张，但曾的檄文没有与之正面交锋，仅仅提到文人才会关注的孔孟文事，自然无法取得百姓拥护，曾不是不知，只是格局还未成熟，没有优先想到此问题之关键，遂下令撤掉还未张贴的公告。

 

曾国藩踌躇满志，血祭出师；一道上谕，使他从头寒到脚

曾杀牛祭血一阵忙活正要出军，忽接到上谕，责备他前几日上奏的杨健入乡贤祠请求，革职严办，让曾一头雾水，寒心苦楚。
 

定下引蛇出洞之计

曾军驻扎在长沙附近的水陆洲，征湘军的石祥祯决定派林绍璋带兵一万，占领长沙以南富饶的湘潭，能引曾出兵最好，但曾见林绍璋有勇无谋，只派了几员大将前往收复，自己仍按兵不动。
 

利生绸缎铺来了位阔主顾

长毛周国贤从小是为阔少爷，于是假冒铜官（地名）隆之清侄子，来到长沙城利生绸缎铺找孙观臣，谎称自己即将大婚，有一笔大生意找上门，孙求之不得，但对方提出苦衷说靖港、铜官被长毛占领很不太平，希望孙老板能劝曾国藩出兵赶跑长毛，孙观臣经不住诱惑，就答应了请求，决定去找曾试一试。

 

曾国藩紧闭双眼，跳进湘江旋涡中

孙观臣把周国贤的假情报“献”给曾，称长毛在靖港只有五百散兵，且次日正要办庆功宴，是绝佳机会，曾耐不住对首胜的期待，亲自全力出兵靖港，结果正中了埋伏在铜官山上的太平军包围，曾万念俱灰，在白沙洲闭着眼跳进了江中的旋涡，幸好康福及时抢救，但曾已经几近半死，毫无斗志。
 

左宗棠痛斥曾国藩

长沙城内，酒桌上左宗棠满心瞧不起落井下石数落曾国藩的骆秉章、陶恩培等人，于是即刻来到军营看望曾，看到床上半死不活的昔日才臣，左宗棠大加训斥，责备曾的不忠不孝，曾被骂醒，重新振作起来，正好又受到湘潭前线塔齐布十战十捷的喜讯，由心感激左宗棠。

 

白云苍狗

经过左宗棠痛骂后曾变得更加深思熟虑，明白自己长期来看还是离不开自己瞧不起的骆秉章，于是决定进长沙城官场博弈，又接到上谕，对曾收复湘潭赞赏有加，同时撤职惩罚了守城失败的鲍起豹，曾不免觉得天地变化莫测，正所谓“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成苍狗”。塔齐布接管绿营兵，包括之前与自己结仇的镇筸兵，曾大肆奖赏这些刚要易主的正规兵，安抚军心同时也算消除之前和塔齐布之间的隔阂。

 

兄才胜我十倍

被曾视为“吾之萧韩”的胡林翼受邀来帮曾北上援鄂，两人相互寒暄一番，定计分三路出兵救援武昌，但没想到还没出门就得知湖北巡抚青鳞带着一千残兵败将来到门口，看来武昌已经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