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行记(11)
2020年8月11日,青藏自驾游第14天。今天游览了三江源国家公园、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园区、鄂陵湖、扎陵湖。
昨晚修车搞得比较晚,后修理厂把车修好给送到酒店。早晨起床后去试一下车,结果却发动不了。于是又通知修理厂老板前来处理,在他来之前我们又试了一下,居然发动着了,于是又让老板回去了。
驱车前往玉树抗震救灾纪念馆参观,这里保留了一栋二层楼的地震遗址,整栋楼像拧麻花一样扭曲变形,其中一侧用钢结构支撑着,否则就会随时倒下来。看楼房变形的状态,足可以感受到当时地震巨大的强度和烈度。纪念馆正在修缮,不对外开放,我们在纪念馆外围和广场浏览了一圈就离开玉树出发了。路过当卡寺,开车进入寺区内拍照,这里距玉树市区只有十多公里,玉树市区有著名的结古寺,距离这么短,就有这样两座气势恢宏、规模庞大的寺庙,藏族人民对藏传佛教的专注与执着由此可见一斑。
玉树地震遗址离开当卡寺,我们去往三江源国家公园景区。景区距玉树市区只有20多公里,就在通天河的桥头。原来我们以为这里是一个面积非常大,内容很丰富的景点,来到之后却发现并非如此。三江源国家公园的确是一个非常辽阔的区域,包括长江园区、黄河园区和澜沧江景区,其中长江园区位于治多和曲麻莱县,黄河园区位于玛多县,澜沧江园区位于杂多县。我们今天到访的地方,只是广袤三江源国家公园的一个分支,叫做“三江源国家自然保护区通天河沿保护分区”,也是一个象征性或者有代表性的小公园,园区内有江/泽/民/总/书/记题写的“三江源自然保护区”碑刻,还有一处碑刻简要介绍了三江源国家公园的历史沿革:三江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地处青藏高原腹地。是长江、黄河和澜沧江的发源地,被誉为“中华水塔”。2000年5月23日青海省人民政府批准设立了“三江源省级自然保护区”,2000年7月22日江/泽/民/总/书/记亲笔题写了“三江源自然护区”纪念碑文。2000年8月19日国家林业局和青海省人民政府在玉树州的通天河桥畔举行了隆重的揭幕仪式。2003年元月24日国务院核准“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晋升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护区海拔4200米,面积15.23万平方公里,有18处核心区,涵盖三江源湿地、野生动物和森林滩丛三种类型。是我国面积最大、海拔最高、生物多样性最集中的自然保护区。今年年底,三江源自然保护区有望正式成立“三江源国家公园”。用了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参观了园区的内容,感觉意犹未尽,于是我们决定再去原来计划中要游览的位于玛多县的扎陵湖和鄂陵湖,这里也正是三江源国家公园的一部分—黄河园区。
公园碑刻 总书记题词碑刻决定后准备出发时,车辆再次不能启动,经过咨询确定是电瓶亏电,于是通知昨天的修理店老板来给更换了电瓶,这次终于找到了车辆不能正常启动的真正根源。
离开三江源国家公园,在称多县歇武镇进入G0613西丽高速,原来以为行驶高速后就会一马平川、一路狂奔,结果仍然是事与愿违。这里的高速公路处于高原冻土地带,大部分的路基均有不均匀沉降,路面多是U型隆起状态,一般限速在60—80公里以内,根本体现不出高速公路的优势,还把我们颠的七荤八素,看着高速公路旁214国道上飞驰的小轿车,我们有时真是后悔不该走这一段高速公路。
下午3:00到达玛多县,该县的入口环岛中央树立了一块“三江源国家公园黄河源园区”的碑石。在县城吃过午餐,我们去往扎陵湖。导航显示,我们距扎陵湖90公里,需要六个半小时才能到达。一路走来,凡是导航显示长时间到达的地方,一般都路况极差。对于需要六个半小时才能到达的90公里路程,我们内心还是有些抗拒的,因为这一次行程我们走了太多的烂路,饱受折磨。我们决定看一下路况如何,如果太烂就放弃。出了县城,没有几百米便进入了通往景区的道路,这里已经变成了砂石路,路面不知何种原因都用巨幅的白布覆盖,有几台挖掘机在路面施工。行驶中遇到一台对面驶来的越野车,问询他们情况,答曰从牛头碑来,距离100公里,大约需要两个小时。经过问询,我们坚定了前往的信心,也把前往的目的地进行了梳理。原来我们的计划就是游览扎陵湖和鄂陵湖,经过了解后确认,玛多县的黄河源园区是三江源国家公园的一部分,包括黄河源头(牛头碑)、扎陵湖、鄂陵湖等景观。
玛多县入口处的碑刻白布覆盖的道路大约绵延两三公里后就没有了,之后更多的路段都在施工,虽然是砂石路,但路面并没有太多的大坑,行驶起来虽然颠簸,但车速还能保持在60公里左右。行驶大约40公里,我们进入黄河园区,园区在这里建设了标志大门、碑刻等设施。驶入园区没有多久,就看到路的左侧出现了绿色的湖泊,这就是鄂陵湖的一角了。继续向前,沿着鄂陵湖的边缘前行,天空又下起了雨,而且越来越大,硕大的雨点砸在风挡玻璃上噼啪作响。风雨大作,渐行渐远,鄂陵湖也从开始的一处小海子变幻为愈来愈辽阔的水面。雨中看鄂陵湖,水天一色,浩浩荡荡,如同浩瀚的大海,那一片静谧的青绿色弥漫在天际线下,给人神秘和深邃的感觉。尽管鄂陵湖水面只有628平方公里,比起西藏的色林措和纳木错要小很多,但是我们在游览色林措时,公路距离湖边很远,而这里的公路距湖边只有几十米远,公路沿着湖岸迤逦前行,湖边的绿草如同绿毯一直绵延到公路边。这里的公路路况远不如之前,路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假如是平整的公路,行驶起来却很像台湾的垦丁。湖边栖息着很多斑头雁和鱼鸥,见到有车来,它们会有意识地跑向湖边躲避。
黄河园区碑刻 黄河园区大门沿着湖岸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期间有一段湖面褪去,山体占据视野,继续前行,峰回路转,路侧再次出现湖面。从地图上看,扎陵湖和鄂陵湖距离很近,我们都以为已经驶过鄂陵湖,来到了扎陵湖。结果驶上一处山口,这里赫然矗立着一座鄂陵湖的石碑,原来我们这近一小时的时间,一直在鄂陵湖边行走。山口前行几公里,是一处分岔路口,左面是黄河源头的牛头碑景点,右面是扎陵湖。我们选择先去牛头碑,依然是沿着鄂陵湖岸前行,这里的鄂陵湖水面愈发辽阔,烟波浩渺,一望无际。远方的湖面出现了一处处斑驳的土黄色和暗粉色,这些颜色的变化有些像盐湖,但盐湖是因为蕴含的矿物质不同而呈现出不同的颜色,而扎陵湖和鄂陵湖都是淡水湖,出现这种颜色的变幻不知是何成因。
鄂陵湖 鄂陵湖 鄂陵湖 鄂陵湖黄河源头的牛头碑建在鄂陵湖和扎陵湖中间的巴彦朗玛山上,这座山相对高度只有200-300米,绝对高度却有4610米。开车来到近山顶处,山上朔风呼号,寒气逼人,我们顶着寒风拾级而上来到山顶。这里就是黄河源头纪念碑—牛头碑的所在地,石碑上面有胡/耀/邦和十/世/班/禅大师分别用汉藏文字题写的黄河源头碑文。纪念碑两侧的经幡和风马旗在狂风中猎猎飞舞,巴彦喀喇山在乌云的笼罩下已经隐去了面容,左面的鄂陵湖湖面浮动着大朵的灰色云团,湖面的颜色幻化着更多绮丽的色彩。遥望右面的扎陵湖,湖面青绿醉人,静谧深邃,如同天边一团温润的碧玉。山上气温太低,狂风大作,我们稍事停留便开车下山,此时雨停了,转过一道山弯面向鄂陵湖时,一道彩虹高高地悬在了鄂陵湖面,尽管不是很清晰,但依然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这是我们此行看到的第二次彩虹。
牛头碑 雨后的彩虹从牛头碑返回,我们按照导航指引去观赏扎陵湖,尽管在牛头碑可以遥看扎陵湖,但我们还是想近距离地观看一下。回到刚才经过岔路口,沿着701县道前行,这里也全部都是土路,有的地方还有些泥泞,有的地方还在修路,但走起来还算顺畅。在这里我们又看到了很多野驴在路边的草原上悠闲地吃草,路边不时有老鹰腾空而起,在草原上展翅飞翔。10多公里后,导航显示到达目的地,但这里并没有标志石碑,也没有观景台,只有一处政府设置的保护环境的标语牌,而且这里也只能遥望到扎陵湖,并不能近距离观看。看看时间已近下午7:00,如果我们继续前行,不能保证在天黑之前回到玛多县,路况太差,我们不敢冒险,于是拍了几张照片后返程。
扎陵湖 扎陵湖的野驴返程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到玛多时,我们感觉在玛多这样偏僻的小城,住宿应该是比较宽松的事情,因此没有提前预订。返回预订时,网上的酒店都满房了,只能到城区寻找,连续找了几家后,终于找到了一家新开的连锁酒店,此时已经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我们惊奇地发现,这里的夜色大有不同。现在玛多上方的天空并非黑色,而是深沉的蓝色,夜幕将云朵染成了蓝色,铺满了天空。路灯照射出黄色的光亮,在白色车灯的映射下,与天空的蓝色很不协调地交汇在一起,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车行至没有建筑物遮挡的公路上,远方天空还有落日的余晖,这余晖如同金色的帐幔,横着拉开一道裂缝。在巨幅的深蓝色的穹顶之下,这道裂缝好像通向天国—一个深邃的、神秘的、不知所踪的世界。
玛多的夜空今日行程610公里,明日全天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