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与生活
我的家三面环山,一面向海,是处于一个完美的地方。它位于西山坡上,独占一高地,只有后面另一户,其余者皆在山下。在平房上,望村一览无余。白天,人声喧闹,上山干活者极多,初春时,有很多婆婆上山挖野菜。再过十天八日,山上槐花开了,有者去采。在此地住,四季皆有事干,春秋最多,夏亦不落后多少,只冬乏,无多少事做,孩等尽情等待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皆聚于村内游戏,不亦乐乎。
春季清明前后最忙,播种栽树亦在此时。夏季五月旬,槐花樱桃连连上市,惜今年疫情,游客必不如常年,不知农民怎想?再过几周,杏桃亦结,与其结伙来的,乃蒜也,此时正是蔬菜上市最多的时节,丰收最大,活也最多。在农民看来,夏初也就是樱、槐、杏、桃之时,属于春,农民只会记着清明、谷雨与几个重大的节气,则其它节气对农民无用者皆弃之。六七月,麦熟,正是一年中之丰满的季节,民者皆边聊边干,喜笑颜开。秋季,苹果梨等树果已是饱经风霜,成为了人们的食物,
这几天,我一直爬到山巅上眺望,发觉我们村处于两山之山涧之中,有平地多的地方,房屋就涨到宽能容户二十之余,窄者则四五。山坡之上,下行乃菜地,上至山顶处,就是我们捡柴的地方。我最多只爬到山的2/3处,山顶我没去过,越往上爬,空气就越清新,好像有一股力量撑着我的肉躯,可能是兴奋的原故吧!但是,上山时总有时间在警告、催促我们,到了时候我们不得不放弃自由而回家,那时,真的是很不甘情愿。
疫情阻止了我与社会的更多交往,但没有阻止我与山(大自然)。在疫情中,山就是与我交往最多的朋友,他与我一起游戏、喧哗和成长。除了跟附近的婆婆大叔问声早安之外,我利用拿快递、赶集、买东西、打印……这些平常的事,当做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也懂得与每个人交往的方式,在什么情况下,该用哪种方式……这就是我的学习。
这次回青岛过年,我们就一直上山打柴,新鲜事更是不计其数,总有预想不到的,山就好玩在这儿。这几天,爸爸迷上了“松下参”,崂山有“崂山参”,当地人都炸着吃,味道还不错。今天,五一假期的第一天,爸爸说今天下午去挖人参,他对这东西挺感兴趣,不知道我们今天是一无所获,还是丰收满满。
这附近的人都爱种梧桐,我们家后园就有一棵,那可是一棵顶尖大的梧桐,附近除了山上有一棵比它大一点之外,没有它这么大的梧桐了。对了,小路上有棵梧桐跟它相仿。人们除了喜欢梧桐,还尊崇它,我是从一件发生在我三年级的事情里判定的,事情是这样的:在一个星期六还是星期天,我在家里写作业,突然有两个男人闯门而入,打听后才知道是家里小儿子过一岁生日(我忘了是生日还是百天),按此地的习俗,要做一个小米枕头,然后到什么时候就需要把小米撒到大梧桐树下,有什么吉利的说法。我忘了我妈妈是大方的同意,还是拒绝了他俩的请求。
我们上山捡柴,一般情况都五六点回家,有时七点,远远在山巅向九水东路眺望,路上的路灯一串串的连在一起,好似一条大龙,在月光下游行。远处微微传来广场上跳体操的音乐声。青蛙在水坑里呱呱的叫,不知道是找配偶还是引飞虫。这正是一天里最享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