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护理
窗边透着一点薄白,天还没全亮,屋子里一点暗黑。
她扫视了一眼凌乱的地板,顺手整理了一下,把轮椅推进储藏室,便走进了的睡房。
她叫艾瑞,是这家请来的护理,二十五岁出头,她出生在一个没有爱的地方,像浮萍一样无依无靠,外表长得还不错,看上去也算机灵,只是有点不安份。
但她的出现,似乎抚慰了老人不安的心灵。
她是房主的女儿,刚下夜班拖着疲惫的步子,一走一步进家门,脱下外套换好鞋,便轻手轻脚地推开母亲的房门,依稀能听见一起一伏地轻鼾声。
她很快退出门外,困得不行,准备冲个热水澡就去补觉,路过餐厅见门紧闭,于是她推了一下门开了,一股浓浓的烟草味扑鼻而来。
只见一个小女人正坐在背对着门的沙发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口一口用力的吸着烟卷,并时不时抬起下巴,从嘴里向外吐白色烟圈,一个接着一个。
见到此景,顿时火冒三丈,就对着小护工大发雷霆,并吼叫道“不是叫你不要在屋内抽烟吗,如果再不听,就别干了”。
因为她们在“协议”中有明文规定,为了老人健康,禁止在室内吸烟。
小护工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也听不进去,她把烟蒂一灭,“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嘴里嘟囔着走进了厨房,准备给老太太做早餐。
九十岁的老太太因遭遇车祸双腿瘫痪,老伴在这次车祸中去逝了,她在床上躺了已经超过十五年之久,平常都是唯一的女儿照顾她。
老人被吵闹声惊醒,大声吆喝着女儿的名字:Anne是你吗?怎么这么吵”,
她知道也该起床了,小护工听见声音,就来到她的床边。
她边帮老太太穿衣服边问道:“咱今天吃完早餐去哪儿,去超市吗?”老太太一个劲的点头说:“好的,随你吧”,她在老人面前是个象个乖孩子,也很会讨老人欢心。
女儿应了一声,也推着轮椅进来,并帮忙扶着母亲坐好,一起来到餐厅用餐。
只见餐桌上摆放了一杯咖啡,二片土司面包,一瓶果酱。
Anne在医院值夜班一般很少在家吃饭,她的女儿上大学都是早出晚归。
老太太由于多年被困在房间里,难免变得暴躁、脾气古怪,还常常和女儿过不去。
她对女儿说:“别老在我面前晃悠,去找个男人过日子”,别看老太太成天唠唠叨叨,她多半是心疼女儿。
女儿在医院当护士,三班倒工作很忙又辛苦,特别是在疫情期间,几乎都没时间着家,她又是单亲妈妈,一人养孩子,无暇时刻守在床前。
一般来说养老院是最好去处,但是老太太死活不肯去,于是就只能请护工上门看护。
在若大个城市找个令人满意的护工也不容易,这已是她们家找的是第二个了。
护工的主要工作是照顾老人,负责一日三餐,吃喝拉撒,穿衣、洗澡、还有购物釆买。
虽给小护工薪水不高,但是管吃管住,对一个单亲家庭主妇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老太太的退休工资也刚好只能支付护理费用。
她们唯一的家产就是这栋1千平米的别墅楼,老屋翻新也有几十个年头了。老太太住在楼下一层,楼上是Anne母女住。
小护工住在老太太隔壁的一间小卧室,以方便照顾老人。
她按照约定推着老太太出了门,天气不冷不热,很适合散步,她们首先去超市买了些点心和水,然后就说去公园。
她们越来越远,老太太虽年过九旬,但记心却不差,“去哪儿为什么还没到公园呢?”老太太问,她说“快到了,就在前面”,于是她加快了步伐,很快看见一排树木掩映着一幢的小小的旧木楼,看上去久未人居住,她把门锁打开,把轮椅稍抬起来推了进去后,然后反手把门关上。
老太太讶异地问,“这是什么地方啊?”她回答“是我家”,马上就换了一副狰狞的面孔凑近老人。
她感到一丝凉意,知道大事不妙,并苦苦哀求到:“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那就好,把你住的那层楼加上我的名字” 她又继续说,“如果你不同意,今晚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 老太太双手合十,连连点头,满口应允。
过了一段时间,老人就永远在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她的房间里住着一个陌生男人和女护工。
老太太的女儿Anne经朋友推荐了一位资深律师帮助她,向法院控告了这个歹毒的女护工,并已经受理。
人心的贪婪远远超出想象,改变总是在瞬息之间,抑或之前对情感的淡漠仅是一种未被挖掘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