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综合许墨白起李泽言周棋洛,才能当好班长吧。
最近温度骤降,幸得亲娘的惦记和宠爱,
在零下的武汉,给她遥远的班长儿子寄来了毛衣。
这雌雄莫辨的颜色,
麻袋一般的款式,
放在淘宝中是连差评都不会有的类型。
我的不领情,
让她的一腔心血变得一无是处。
而她对我的心思,
就像班长对他的同学。
最后,同样换来了一句
“你清醒一点,没有用的!”
只是,班长的情谊,
好像更难得到回应呢。
对家里的差脾气,
一方面也是前两天在班上受的气。
我在平安夜前在群里发了个投票,
一起去唱K。
当晚投票时能有十几个人参加。
第二天才发现只有两个人能参加。
我只好和KTV那边联系取消包场。
这大概是咱们班最团结的一次吧。
不约而同地集体放我鸽子。
他们在说自己很忙的时候就很可怜,
就一直告诉自己,他们真的很忙,
不要生气!
不要生气!
不要生气!
也有老朋友问我,
这样低的要求和这样高的思想觉悟,
是不是因为曾经很失望过。
我也说不上来。
应该没有吧。
我只是现在习惯了做最坏的打算。
也不是没有发过脾气,
遇到不负责的班干也会很窝火。
这明明是我最在乎的事情,
怎么交到别人手里,
就这么没有分量呢?
有次实在是忙不过来,
就把任务分发到一个班委的头上。
果然,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那次的活动我们不仅需要提前踩点,
还要在整个喻家山上布置我们的材料。
下午就要开始的活动,
中午了还没有准备。
当时我就暴走了,
直接把两个班委叫到寝室走廊对质。
内心已经在地震了,
表面还只是一场咳嗽而已。
担心话说重了影响班级和谐,
也是在极力的克制下,说完了所有的话。
你看,当了班长之后,
连脾气都不能随心所欲地发了。
其实我初中的时候不像现在这样,
那时又封闭又暴躁。
后来家里有了妹妹,
脾气就好多了。
再后来大学当了班长,
完全没脾气。
班上还有一个同学,
他的状态特别糟糕。
眉头紧皱,充满戾气,
走在路上都觉得随时就会爆炸。
我就很担心他,
感觉他像是我初中时的样子。
不是说我们终究会成为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吗?
我就比较厉害了。
在我刚大一的时候,
我就成了那种苦口婆心的三八婆。
成天去找那个同学聊天,
生怕他出什么事。
后来吧感觉他的状态好多了,
他自己也说还行。
两天后就听到他打算降级的消息了。
这大概算是最力不从心的时刻了。
就算之前遇到的各种问题,
都没这个打击来得挫败。
就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多,
好像对大家没什么帮助呢。
但比起班长,我觉得团支书更辛苦。
一堆的资料,一堆的感想,
一堆的策划和一堆的十九大特团。
一个一个地私戳催大家填写资料,
面对同学的怨言也只能涩涩地笑笑。
领导的要求和同学的实际不一直是大学的基本矛盾吗。
去年冬天,
下午我们全班特团出了很远的门。
晚上还得赶回来布置明天的路演现场。
不巧的是那天晚上还下雨了,
整个东操都没什么光亮。
团支书穿着陌生的高跟鞋,
指挥着为数不多的男生安防帐篷和桌椅。
如果说生活里有什么女英雄,
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吧。
当了班长之后,也涨了很多知识。
比如在关心班上四个女孩没有一起上课后,
才知道她们已经过了手牵手上厕所的年纪。
这算是班长难得的优势吧,虽然没什么用。
大二初第一次的班长开会,
只看见了三张熟悉的面孔。
在后来各个班级完成换届之后,
全年级二十多个班,
只剩下了我和另外一个老班长。
也不是没有想过
这学期干完,老子特么再也不当班长了。
可是又想到好像没有更适合的人能当班长了,
还是咬咬牙做下去吧。
后来的路应该会越来越好走的吧?
我们好像老是喜欢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妈妈给你一厢情愿的毛衣,
班长除了给你一堆需要填写的资料外,
还要给你一些莫名其妙关心。
这些吃力不讨好,
像是卷子上最后一道题,
他们辛辛苦苦写满了卷面。
考官却仍然给了一个× 。
对不耐烦的考官来说,
不会就不会。
就算满满当当的卷子,
考官也不愿费力去看。
可这明明是我真心写的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