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小记-夏天的玫瑰

2022-09-01  本文已影响0人  梅看见

       读完史铁生《夏天的玫瑰》,始终有一句话深刻,在老屋小记里曾说:孩子仰望,是因为生命之囤满得冒尖;老人弯腰,是看囤中已经见底。说到年龄的计算,我们的一生每过一年,都是生命的刻度上划去一年。通常算法都是自落地出生之日,逾年叠加一年,每年都是叠加出生命的厚度。这是加法,还有一种就是减法,活一年扣除一年,无论寿命长短,总归每过一年就是标记着接近终点。这是年龄的算术。

       这就像是风雨久了就坍塌的老屋,最初都是新的,一切也都是结实的。每过一年的风雨老屋就要距离坍塌更近一步,慢慢的围墙折了、土坯塌陷、屋顶瓦片破碎、窗棂腐朽,渐渐的老屋就成为废弃的。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一家人,或者是祖辈三代,或者是更多,一年年累积的生活痕迹,都深刻烙印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大部分老屋最多也就是祖孙三代,要么就搬迁,要么就分家。老传统长子嫡孙继承家业,但也经过各种战火荒祸,其他儿子成家之后分家别居,要么是从邻而居要么另辟新居。总之,一间老屋见证着的不仅仅是一家人祖孙辈的生命之全程。

      史铁生的比喻倒是新奇的,孩子仰望着谷仓,老人扒着谷仓往底下找。这些场面对我来说都不陌生。每年麦收,一部分留种一部分交提留,还有一部分就堆在家里。长长卷一圈又一圈往上堆叠的竹席,麦子玉米就收在其中。每次都是用蛇皮袋扒上一袋,用自行车拖到机面坊。头道面是最白的,但往往都要反复好几遍,最后的面是越来越灰,越来越粗。我家馒头基本都是两掺,一半玉米粉一半面粉,比全玉米面的窝窝头要细腻,全玉米面的馒头粗糙,拉嗓子,也干喉咙。

       谷仓往往占据主屋的一角,导致房间里也常常爬满虫子,老鼠也常常来偷,所以家里还要养猫,还要设置老鼠夹子。我家谷仓在我父母的床前,挨过饿的他们每天看着谷仓应该是喜悦的,也是满足的。这一年的辛劳也有了安慰。每年的春节写春联,谷仓上也要贴着“五谷丰登”的。

      尽管写的是辛劳的往昔,尽管也有个人的郁闷与愁苦,但史铁生写起来却是让人读的很温暖。也很光明。开始读刘亮程《一个人的村庄》。最近读的这类书都能引发我的共情与共鸣,因为我也来自农村,从小也是野地里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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