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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生命是灵与肉的撕扯

2020-06-07  本文已影响0人  屿沉

这个时代,似乎越来越多的人被生命困扰着,被灵与肉撕扯着。

社会的快速发展带来的巨大压力使得超九成的人都会抑郁。因为抑郁症自杀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从六七十岁的老人到十几岁的孩子,上吊的、喝药的、跳楼的,自杀的案例层出不穷。活着,似乎成了一种负担。

古往今来,无论哲学家还是文学家,都论述着生命,书写着活着的意义,也赞颂着生命。不像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那样讴歌着生命的顽强与伟大,也不是史铁生日日夜夜思索出的生命的存在与意义,蔡崇达的这本《皮囊》,以一种非常宁静平稳的语气剖析着自己的生活,叙述出那些平凡的人对于生命的看法。

1

他那个活到九十九岁的阿太,好强、坚硬,是小镇上出了名的硬骨头。

有次她在厨房很冷静地喊“哎呀”,在厅里的我大声问:“阿太怎么了?”“没事,就是把手指头切断了。”接下来,慌乱的是我们一家人,她自始至终,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在自己女儿葬礼上一滴眼泪都没掉,她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因为我很舍得”。作者也终于懂得了阿太的生活观:我们的生命本来多轻盈,都是被这肉体和各种欲望的污浊给拖住,活着,本就是灵与肉的撕扯。那么,如何处理才能减轻这撕扯的痛苦呢?可能也就是像阿太说的那样——肉体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

2

整本书的语言平淡,却又能从中读出震撼。

每一篇的感情都如潮水般向我冲击过来,而在我这个梦想泛滥的年龄,最能够带给我震撼的那篇文章是《厚朴》。

因为同样在二十多岁的年纪,同样满怀着梦想与热血,同样试图去改变世界获得自由,所以读完后才更加惶恐与震惊,害怕自己被脑子里的膨胀的梦想给撑死。

就像作者所说的“不知道自由是什么的人,才会动辄把自由挂在嘴边。”厚朴和作者,是完全的两种人,与作者的务实与紧张相比,厚朴没有安排与担心过自己的人生。他在大学里以自以为是绽放青春的方式,组建乐队,活在自己的想象的世界里。在所有叛逆过后,他终于被现实碰得头破血流。作者那些没对厚朴说出口的话确实是扎扎实实的碰到了我的心脏——厚朴,或许能真实地抵达这个世界的,能确切地抵达梦想的,不是不顾一切投入想象的狂热,而是务实、谦卑的,甚至你自己都看不起的可怜的隐忍。

在大学里遍地都是梦想的种子,有的人将它种在地里,勤勤恳恳、默默无闻地为它浇水,等它开花。也有的人双手紧握着种子,幻想着它能在手中绽放,可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世界呢?或许这个年纪的我们,都很迷茫。

3

人这一辈子,该怎么去走,怎么去生活,想来实在太费力。

《我们始终要回答的问题》又提出了振聋发聩的问题——到底如何去生活,这是我们谁也逃不过的问题,我们始终要回答的问题。父亲的突然去世让作者失去了全部的工作重心,李大人说:“你根本还不知道怎么生活,也始终没勇气回答这个问题。”

“他想说的是,在不知道怎么生活的情况下,我会采用的是一种现成的、狭隘的、充满功利而且市侩的逻辑——怎么能尽快挣钱以及怎么能尽量成名,用好听的词汇就是所谓‘梦想’和‘责任’。”

“我,或许许多人,都在不知道如何生活的情况下,往往采用最容易掩饰或者最常用的借口——理想或者责任。”

这确是一个深刻而令人想要逃避的问题,该如何去生活,生活真的只有工作吗?这个问题只有我们自己的内心能够回答。

生命是肉与灵的撕扯。而在岁月的冲刷中,在不断的磨合中,灵与肉逐渐融为一体,再慢慢地分离,这是一个复杂、遍布着痛苦与喜乐的过程,而也就只有这个过程,让我们热切的感应到我们已到人间一遭。

无论皮囊,无论灵魂。

作者:巩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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