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冰块的人

在一个复活节早晨

阳光明媚

他孤身一人在小餐厅里嚼着冰块

看一对对情侣从大玻璃窗前走过

在一个复活节早晨

他去了时代广场

但那里的一切让他感到晕眩

什么是真的？

他问我

他走啊走

没有目的

在红灯处前进

在绿灯处转弯

他在佩恩车站

放了一枚硬币

在民谣歌手的帽子里

他在日落时停在了布鲁克林大桥

的正中央

坐在长椅上

试图对每一个走过的人

微笑

他回到了小餐厅

点了一份帕帕罗尼披萨

然后去了天台

在消防楼梯上他看到了

一只摔碎的酒瓶

他咬了一口披萨

披萨是热的

他又咬了一口

披萨是冷的

披萨跳下了楼

他说不会有人死于披萨

毕竟披萨不是破酒瓶

在通往天台的楼梯上

他踩到了一块披萨

他死了

在通往天台的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