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生死场》
《生死场》的作者是民国时期享有盛誉的女作家萧红。书名为《生死场》,即讲述着20年代至30年代哈尔滨近郊一个村庄农民在麦场上的“生”与“死”。 “人和动物一样忙着生忙着死”是作者对人物生活最直观、贴切的描写。而他们的生活即使发生在20、30年代下,放到今日来看,却仍不过时,难道当代人不也是在生死场中苦苦挣扎,在物质刺激和精神追求中苦苦挣扎生存吗?不同的只是,生和死的定义不同罢了。
我们身处的社会就是一个生死场,一个修罗场,时时刻刻都在和周围的生活在搏斗,即便物换星移、时过境迁,我们的工作阵地不在麦场而在城市,不以种地为生而以知识输出,实际上,大多数人仍是和动物一样、忙着生、忙着死。
臧克家说:“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现在我们的物质条件越来越优渥,自然不可能再沦为为衣食而忧,为战争而惧,在生命状态的生与死中惶惶度日。然而,我们真的摆脱了精神上的生与死的束缚了吗?
同样是忙着生和死,人和动物到底有什么区别? 帕斯卡的答案是:“人是会思考的苇草。”在他看来,人在有思想这一点上是和动物不同的。而当今的我们,能做到这一点吗?我认为判断一个人有无自己的思想的标准之一就是——是否对事物有自己的见解和判断是非的能力。 在当今父母望子成龙的心态下,为自己的孩子每一个阶段都规划好了人生,上重点小学、中学、大学,多少岁结婚,多少岁生子,找什么工作,将孩子人生中点点滴滴都规划的清清楚楚。有的人打着“孝心”的幌子,一步步地按照父母的话去做,实际上只是屈服于现实的生活的无奈之举;而有的人却敢于遵循自己的心意,去追寻自己想做的事,尽管这件事身边人只当作是犹如幼时要成为宇航员一般的玩笑话,可是仍旧能够坚持初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一个人的 人生结局生来就是被安排好的,否则又怎么会有海伦凯勒、张海迪这样流芳千古的典范呢?此外,还有一些在追寻的过程中,迷失自我的人,走向极端。他们犹如初生牛犊的锐气渐渐地,被乌烟瘴气的社会中渐渐消散,争强好胜、急切实现梦想、走向高位的欲求促使他们泯灭初心,成为金钱权力的奴隶。
如何在不向命运低头和积极追寻梦想间不走极端,求得平衡?我认为,老子“无为而治“的思想给予了我一些启发。老子说的“无为而治”、“无为而无不为”,并不是说什么都不做,随遇而安就能做成事。
在老子生活的时代,人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自给自足,无需统治者来组织生产和交换,用谁来“为”,一切顺乎自然地进行。而统治者一旦“为”,则是为修建奢华的宫室而催逼苛重的税赋,或是为发动吞并他国战争而拉夫抓丁。这样“为”则百姓遭殃,社会动荡,“无为”则人民闲适、社会安宁。因此,“无为”是不妄为,不乱来的意思。是说统治者行为要顺应自然、社会发展的规律,并按照规律去定相应的法律、制度、不轻易变更,人们在这样的法律、制度下尽情发挥自己的聪明才干,努力去做。 “无为”追求的是奉献,“无为”的结果,恰恰也成为“有所作为”、有奉献。
尽管生活是一场无休止的战斗,是一个生死场,抑或是修罗场,人却不能和在乡村时和动物一样忙着生忙着死。我们既要与动物有所区别,不做任人遣使的在麦场上耕地的黄牛老马,也不能成为利欲熏心的任物质支配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