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傻白甜一女王的复仇(十二)
长话短说,无须赘言,行军十数日,五可等终于到了两国边境。
论理,西源国远行之师,定然疲累,而云中国以逸待劳,早该出城迎战,可接连几日,柳逢春派兵骂战,云中国总是四门紧闭,并不出兵,弄得众人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柳逢春接连派了几拨斥候,想偷溜入城打探消息,奈何云中国防备森严,不但人进不去,城里的暗探也出不来,一时间众说纷纭,五可急召众臣商议对策。
端木敬居然也在其中,自来边境,他连着数日不见踪影,五可又急又气,联系不上又不敢声张,内心早已急得火冒三丈。
此时一见端木敬,五可不由得喜上眉梢,正准备询问端木敬近日都去了哪里,却见端木敬冲自己挤眉弄眼,五可立刻心领神会,与众文武东拉西扯一番,她故作疲累,令众人散去,只留下端木敬一人。
柳逢春鄙夷地看了五可一眼,也与叶横波愤愤离开了,夏侯霜雪看了看五可与端木敬二人,无奈地独自苦笑了下,也怏快地退下了。
对此,五可无暇理会,众人刚退下,她就急迫地了追问起端木敬的行踪来:“你这两天死哪去了,到了边境就跑得没影子了,到处找都找不到,快把人急死了”。
端木敬闻言,又忍不住调笑道:“怎么?离开我就没主心骨了?现在知道我是多重要了吧?”
五可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容着他口花花吧,等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跟他秋后算总账!
五可故作娇羞地说:“人家不是担心你嘛”。
话音刚落,端木敬不由得心花怒放,忍不住上前想将五可揽入怀中,五可见势不妙,急忙闪避:“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端木敬一见五可恼了,只好停下来笑笑:“跟你开玩笑呢,又当真了,别恼啊!”
接着又细细解释:“这几天我可没闲着,准备离开不也得认真筹备,以策万全嘛。”
说着,他揉了揉太阳穴:“这鬼地方灵力稀薄,稍用神识,就头疼欲裂”。
五可闻言,不由莫名心疼,脱口而出:“这怎么好,别累坏了,病了可没人心疼你!”
说完,后悔不迭,不禁满面通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端木敬听了象是猪八戒吃了人参果,心里别提多舒坦了,可并不敢造次,勉强定下心来,故作平静地把话题一转:“其实云中国老不出兵,大家奇怪,我也好奇啊,所以用神识探了一下,谁知此地多年杀戮,气息污浊,引得我头疼欲吐,又四肢无力,直到今天才缓过来”。
五可好奇,问道:“那究竟怎么了,先前云中气息嚣张,这会儿怎么画风变了?”
端木敬笑着解释:“城内失火,自顾不暇,哪有功夫应战?云中国两个王子内扛,一死一伤,这一国好战份子,崇尚武力,正好窝里斗,也省得被团灭”。
五可了然,又有点儿犯愁:“这对西源是件大好事,可咱们怎么走呢?你不是说非兵戈之气不能带足仙曼陀的动力吗?”
端木敬叹口气:“我也正为此犯愁,总不能因为我们让西源无故陷入战火啊”。
五可、端木敬作此想,可柳逢春、叶横波岂能甘休,好容易遇上这千载难逢之机,不挑起事来怎能如愿以偿。
这二人也终于探到云中国城内虚实,商议应对之法。
柳逢春抚案大骂:“好恼,这云中国真是猪油蒙了心,这当口内耗,坏我大事”。
叶横波笑道:“师妹急作什么?这便更好,云中国左相颇为贪财,又是云中国二皇子心腹,如今云中国大皇子已死,二皇子一派正需立威,让内应送他一注大财,劝说二皇子出战,咱们劝那昏王督战,来个里应外合,趁乱暗算了昏王,栽给二皇子便了”。
柳逢春听得此言,不禁抚掌大笑:“此计甚妙,若成,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成就大事,师兄果然足智多谋!”
两人商议停当,便设法运作此事,云中国二皇子杀了大皇子后,那国王气得一病不起,二皇子忙着整顿局面,正愁无事立威,一听柳,叶二人建议,欣喜不已,一拍既合,第二天便派使前往西源军营,约定次日战场上见个真章。
五可得知,也猜到是柳叶二人在捣鬼,这二人又竭力劝说五可督战,夏侯霜雪劝五可早作防范,一定要别九、别十随身护卫,片刻不离,这可苦了五可,竟难有机会与端木敬详谈。
是夜,端木敬索性使手段将别九、别十制住,五可才得已脱身。
五可忧心忡忡地说:“柳逢春,叶横波真是恶毒,为了争权夺力,什么损招都用得上,端木敬,我真犯愁,我们就这么离开了西源,这一国百姓怎么办?象夏侯老丞相这样的忠臣又怎么办?”
端木敬眉锋一挑,笑吟吟地说:“怎么,打算在这儿当救世主啊?早知道你烂好人一枚,我早想过对策啦,我打听过了,除了近梁王,近平王是皇室中血统较近,为人又比较清明的,你索性趁此机会,留道旨意,若有不测,传位近平王。我呢,就好人做到底,趁这次机会,把柳逢春、叶横波、云中二皇子来个一锅烩,永绝后患”。
五可大喜,灿然一笑,急急地给端木敬带高帽:“端木少爷果然是杀伐决断,这样最好,也没后顾之忧了。”
端木敬叹口气:“只是这样,好容易恢复的神通不免受损,等回去了,得好好将养才能恢复,可儿啊,别没良心不来看我噢!”
五可假作不闻,两人又商量了会儿方才散去。
这时别九、别十悠悠转醒,两人细想不由惊行大汗淋漓,以头扣地不止,五可急忙止住:“莫要惊慌,孤另有异人相助,此人有大神通,不欲人知,是他将你二人制住的,是友非敌,切莫担心。”
随即,五可将拟好的诏书交由别九:“孤此番督战,不得不然,然孤绝不想大好江山落入肖小之手,此诏你妥善保管,如孤遇不测,交于夏侯老丞相便宜行事。”
别九接过诏书,跪地磕头不止:“卑职一家世受皇恩,主辱臣死,若不能护王上周全,绝不独活。”
五可急忙扶起别九,语重心长地说:“切莫存此念头,切记保管好此诏书,孤的愿望尽在于此”。
别九重重地点下头,并无多言。
第二日,五可在战场上督战,她身披甲胄,站在战车上,眺望战场。
只见柳逢春与云中国二皇子战得正酣,似乎颇为卖力,但战了许久也难分高下。突然二皇子持枪招式越加凌厉,柳逢春渐渐难以抵挡,似乎有落败之势。
柳逢春策马后退,二皇子突然发力,一枪直刺柳逢春面门,柳逢春忙一低头,侧身躲过,但二皇子哪容他从容后退,一枪刺中柳逢春左肩,柳逢春疼得尖叫一声,落下马来。
二皇子并不追杀,反而策马狂奔,直奔五可而去,周围大惊,呼喊:“救驾,救驾……”。说是迟,那是快,五可,端木敬对望一眼:“重头戏来了”。
端木敬正欲击杀柳逢春,猛听得身后传来箭矢破空之声:“操,果然毒辣!”
他反身将箭击落,捏一灭杀诀,准备将一干人等一网成擒,柳逢春,叶横波凡胎肉身,哪能抵挡此诀攻势,眼瞅得性命不保。
谁料想不远处老丞相夏侯霜雪眼见五可性命堪忧,竞然奋力向前,堪堪挡住了叶横波的来路,这下可不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老丞相也被灭杀诀所伤。
五可急得跺脚,催促端木敬快施手援救,端木敬见五可急得泪流满面,不觉无奈,欲言又止,还是施手捏还春诀,将一道灵气注入夏侯霜雪体内。
这时一道光束从天而降,渐渐变成光圈,很快越变越亮,端木敬抬头一看,叫声不好:“仙曼陀传递门提前到了!”
他来不及分说,急忙拉了五可的门内冲去,刚进得门来,只觉得口中腥甜,一口血喷在了五可甲胄上。
五可吓坏了,不由得直哭,一迭声地问:“怎么了,端木敬你怎么了?”
端木敬苦笑:“遇到你这个猪队友,不知是福是祸,我运灵力过多,体内真气不济,维持不住了”。
说罢,他径直往后倒,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