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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狼》之五十一【反间计】

2018-07-03  本文已影响32人  崔鸿飞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拓跋斤一进拓跋寔君的帐幕,便迫不及待地追问他,语气里透着抱怨。

他对宴会上发生的事感到不满,以为是大哥欺瞒了他什么。

拓跋寔君没有及时答话,而是一屁股坐在胡床上,抓起桌上的酒壶自斟自饮了两杯。

此刻他也是有冤无处诉,有恨无处吐。

“大哥,该不会——”拓跋寔君满脸狐疑地看着拓跋寔君,“贺兰的肚子真是你给弄大的吧?”

他说这话不仅仅是一种怀疑性的求证,也含有隐隐的嫉妒在里面。

他对贺兰也早有觊觎之心,只不过他知道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而已,才不敢有所行动。

“哼!”拓跋寔君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道,“要真是那样倒好了!”

“那,这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拓跋寔君吞了一口怒气,才不耐烦地道:“是父汗的意思!”

“叔汗的意思?”拓跋斤越发不解。

拓跋寔君从座位上站起来,面对空中长舒一口怨气:“父汗不敢公开他和贺兰的关系。所以要我做贺兰名义上的丈夫。”

拓跋斤恍然的同时更是震惊。“那,大哥你就这么答应了?”

“哼,当然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拓跋寔君顿了顿,才一字一句有力说道:“未来的代国王汗之位!”

“噢。”拓跋斤脸上随即流出丝丝奸邪的笑容,接着他靠近拓跋寔君小声道,“江山固然重要,但美人也不可放弃。大哥既然与贺兰做了名义上的夫妻,何不干脆假戏真做——”

“父汗暗示过我,我要是敢碰贺兰的话,他就会对我不客气的。”

“叔汗可真是霸道!”拓跋斤替大哥气愤起来。

“我可以忍,没关系。”拓跋寔君双手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道,“终有一天,一切都是我的!”

长安城内,当初阳再次笼着琉璃瓦时,新的一轮早朝又开始了。

明光殿里晨钟十二响,朝臣们纷纷疾步上阶,在大殿内分序排班,参拜天王苻坚。

参拜毕,传旨太监上前高声宣道:“陛下有旨,众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右班中闪出权翼,执笏躬身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爱卿有何事啊?”苻坚道。

“陛下,昨日长安戍卫兵士捉到奸细一名。”

“噢?”苻坚惊道,“奸细何在?”

“此奸细办事紧密,随身带有毒药,被抓后便服毒自杀。”

“可知此人来历么?”苻坚又问。

“卫兵从此人身上搜到密信一封,臣看后以为事关重大,因此不敢不奏。”

“密信在哪里?里面写的是何内容?”

权翼从袖中掏出密信,拿在手里。

苻坚身边的太监便迅速走到朝堂之中,接了信件。

此时满朝文武尽皆面面相觑,都在寻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权翼一边将密信交给传旨太监,一边高声奏道:“宾都侯慕容垂,前不久投靠我大秦,实则心怀奸轨,妄图以诈降取得陛下信任,以便探知我大秦虚实,好为燕人作内应。陛下与臣等一时不明,被其所误,如今铁证如山,臣请陛下下旨,诛慕容垂一家!”

众臣一听,才知道那封信是关于慕容垂的,登时吃惊不小,尽皆交头接耳,指责慕容垂。

苻坚一面听着权翼所奏,一面将信从头到尾看完,见信的末尾落笔为“不肖男阿麟敬上”,登时大怒:“大胆慕容垂,朕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是如此居心。你可知罪?”

慕容垂不愧是见过世面之人,面对权翼和朝臣们咄咄逼人的指责以及苻坚的雷霆之怒,他并没有被吓到,而是不慌不忙地出班跪在丹墀:“陛下明鉴,臣实不知有何罪过?”

朝臣们都被他的泰然给惊住了,纷纷闭口不言,在一旁看戏。

连苻坚也有些惊异,但他依然盛怒未息,将手中信件交给身边太监。

太监会意,迅速送到慕容垂的手中。

慕容垂匆匆将信件看完,就听到苻坚的质问:“这信可是出自你儿子之手?”

“的确。从字迹来看,此信确是臣那不肖子所写。”慕容垂如实答道。

“那你还有什么话说?”权翼喝道。

“陛下。”慕容垂从容奏道,“臣千里举家,投奔大秦,正是因为臣那孽子被奸人利用,逃到邺城诬臣谋反。臣赖陛下救护,得以逃出生天,这必定不是燕人所希望看到的。他们若要利用臣那孽子再设一计,又有何难?臣受陛下大恩,虽肝脑涂地也难报万一,绝不敢身心两处,以负陛下。还望陛下明察。”

苻坚听他这番言语,回思起来,也觉有理,之前盛怒的面容渐渐便要转得和缓起来。

权翼见状,赶紧又追问道:“就算你说的有点道理,但事关大秦安危,难道仅凭你口头狡辩几句就可以洗清罪责吗?”

苻坚听了权翼的话,也暗自点头,便将目光望向慕容垂,看他如何辩称。

“陛下,臣的孽子虽年轻不谙事体,但内心胆怯,若非有天大的利益诱惑,必不敢做出这等叛家之举。臣料慕容评必是许他高官厚爵,他才敢出此下策。陛下若能使人往邺城查探,一探便知。”

“好!”苻坚听他说完,便一口答应。“朕也不相信爱卿会负朕,但既有证据在此,不查探一番不足以证明爱卿的清白,也不足以向大秦的满朝文武交代。”随即吩咐道,“立刻派人前往查探,看看邺城方面有何消息。”

这时,只见王猛出班奏道:“遵旨!臣会立刻派人去查探清楚,以洗宾都侯冤屈。”说着又叹息一声,“陛下,依臣看来,此事的确大有可疑之处。多半是燕国担心宾都侯归顺我大秦,怕他助秦攻燕,特设反间之计也未可知。还是须得调查清楚才是。”

苻坚见王猛都如此说,也就释消了不少疑虑,点点头道:“嗯,丞相所言甚是。那我们就再等等,等探子回来再做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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