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信笺寥几行
许星者:
祝安。
天光灵灵,喜雨冥冥,三月来时,东风盈盈。
坐在窗下,或是坐在刮风的、落雨的窗前,忽就思考这封信该怎么写,饶不住困倦,入睡。
信中文字,本就不拘泥于文笔好差,人与人间的交流亦是如此。
这个月开始练手写字,配上一幅瞎画的图,倒是有一点儿意境。
详图到文末再看吧。
看了你的信,天气更暖,浙江的气温从二月下旬开始回升,到了人间正惊蛰的时节,这段时间是不下雨了。
看到蜥蜴,心里确实开心,最喜欢淡黄褐的守宫,虽然没法养,看着还是特别开心的。
看了你写的《单行线》,以青春年少为主题,公交车上的忽然注意到学校里的不期而遇,青春的色彩交融,就像莫奈的《日出》和晨雾中的那座教堂,混杂成一片水汽。
想想自己,二月底至现在,基本没写过故事和短篇小说,连载也拖成了周更。
看了你在《从前有座山》下留的评论,很直观的感受,只不过故事匆匆结尾,连我自己都觉得遗憾,之后拿这个开坑写连载,以弥补缺憾。
最近的话,写完新的一篇便可能搁笔了。
关于你看和推介的书,《澹酒煮茶》在很慢地看,决定听《犯罪心理》的广播剧,自己买的《碎玉投珠》还未看几页,实在欲看好它。这么看来,事情是多了。
至于想与你分享的东西,确实也挺多。
迄今为止,我最为之难过的一句话。
你看这个人,嘴上说着喜欢我,却又让我那么难过。
——南康白起《我等你到三十五岁》
看了《浮生六记》,看了《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听了《我等你到三十五岁》,对于南康,却是不想多言了。
最近沉迷于美术,绘画、书法,跟视觉传达应该差不多,虽不是专业人士,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看见这些画这些帖这些碑,还是心生欢喜。
美术老师姓张,中央美术学院毕业的,对美术有崇敬与热衷,花很多时间跟我们讲为什么胜利女神、自由女神穿得少,什么是印象派、后印象派、新印象派等等。她的评分标准在创造力、想象力,换而言之,只要你的想象够奇特,高分是可有的。
她讲印象派时,我一眼就觉这位画家画得好。
印象派,毕沙罗的几幅画。
有田园宁静,有人流涌动,恬淡与喧嚣交织,那就是毕沙罗。
常在文章中用诗词、绘画、书法的专业知识,文字也越发陈旧,平常的随笔,尤其是信笺,像是抹上一层灰后洗都洗不干净。
就像这几幅,黑白的颜色很刺眼,却也显宁静,下个月会有进步的,一定。
似酒
壬寅年惊蛰,
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