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如一首歌的忧伤
一些不知所谓的岁月
一些不知所谓的情感
放逐在二十岁的歌声中
才知道
岁月很残酷
爱,也许要用很多很多的人生
才知道
放下与放不下的
都在几千年的风尘中
都在檐下
一个心老了很久很久的怀中
慢慢老去
——题记
天地是一筐时序轮转的风景,你我在其中,奈何我先寂寞。
寂寞在我梦中唱歌,轻轻地,让人忍不住泪留成河。
我总是在做着同一个梦,梦中有急雨打落,雨打芭蕉,雨打竹叶,雨敲纱窗,雨揉我身。梦中,我听见树木在节节拔高。风从窗外掠过,谁的呼唤被揉得细细地抛进来?梦里总是有个温柔的声音不断的唤她的名字。那个声音的来源有时好象近在咫尺,有时又像隔着彼岸。她在森林里,流水边来回的寻觅着,却从来都没有找到。
梦里的自己散落着一头长发,穿着白裙,打着赤脚,脸上全是迷惘的表情。她隐约的觉得那个声音所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归宿,于是她一直坚持。我知道,那是我要给自己的灵魂找个出口,所以不辞艰辛,披星戴月,夜以继日。
每次从梦里醒来,总觉得全身疲惫。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或者去向何方,在虚拟的白天我已走得太远,在梦里也好象真的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我想,或许终有一日我能找到原本的自己。
奔走在旷野之中,旷野的思绪包容了万家灯火,逃逸的思绪为夜撑开了黑幕,好想在春天的旷野里虔诚地走一回,让心田里从此就绿茵缤纷春风浩荡。
遥远的天际寂寞在唱歌,沿着古老的岁月慢慢飘进不寐的梦里。柔柔地声音令我心醉。复杂的记忆犹如决堤的洪水涌出心灵的闸门。
我看着天上的云一朵一朵地散开,这么近那么远,它们真的能载得动思念吗?
树梢闪着颓唐的残月,它轻轻地敛去了,跟着脸上浅浅的微笑,从一个寂寞的地方。迢遥的寂寞的呜咽,又徐徐回到寂寞的地方,寂寞的......
夜潮涌来,我是孤帆一叶,在那个心痛的时刻,我背叛了黑夜的真理,载着满满的忧伤,驶向黎明的港湾。
你能来迎接我么?我这样想过千百次了,既然选择了无悔,那么请你敞开你的胸怀,让我疲惫的灵魂,稍稍安憩。
寂寞在唱歌,唱进遥远的梦,你能睁亮眼睛么?让我看一看你那满眼芬芳。然而,你没有,我只能蒙着眼睛如十月里黑色的潮水一般,追寻那暗无天日的幸福。
迎着风,闭上眼,自己的心事别人永远也不会懂。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寒冷的黑夜,情怀依旧,泪水漂泊,在一片苍茫之中独守寂寞。
是谁在哭泣?刺痛我的心,于每个无缘的梦里,握住的为什么总是别人的故事。
伸出一只手,想抓住那片风景与痴痴的向往。情愁却是一片月光如水。
躲在屋檐下,躲在别人的欢乐之外,躲在某个时间重温那段时光的痕迹,慢慢翻开,翻开那些记忆。
我想总要有人承担回忆的责任,对那些发生过的——那曾以为是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我们的爱情。
我不知道我热爱的是去年以后的冬天,还是去年有你的那个冬天。
我记得去年的圣诞节,广场上有很多人。我一个人不停地穿梭在兴奋的人群里面,我在想我会不会遇上你,在我的左边还是右边,还是下一个拐角的地方。那一刻我是如此用力地想你,我甚至在心里祈祷,我愿意用一生的幸运去换取与你的遇见,可我最终还是没能遇上那天的你。天黑了,至少我想念过你。
但是请原谅我在那天打了个赌,以及将它隐藏至今。
我对自己说,你要是在十二点前给我电话,我就再给我们的爱情依次机会。时间一点一点地逼近,外面喧闹的人群也开始忽然安静,他们在倒数圣诞的到临。五四三二一,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开始祝福,开始恋爱,开始失忆。
你终于来电话了,疲惫的声音,似乎还没有从狂欢中清醒过来。圣诞快乐,你的声音真的让我很快乐。可是我知道我已经输掉了这场自以为是的赌博,十二点过了,灰姑娘就要现回原形,水晶鞋消失了无法挽回。童话到此结束,我愿赌服输。
我知道我们都回不了头了,我们的身后已经无岸可循。我在努力,努力地忘记你,但那只是徒劳。自己沉迷于自己,其实我们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那些真的铭刻在心血中骨肉里的东西,怎能如此轻易地抹杀掉。掏心挖肺的痛楚几人能真正承受。我们唯一能够期许的也许就只剩下时间,因为没有人能熬得过它。
有些事情总是让人追忆,有些总舍不得忘记,一个牧童拿着长笛,把声音抛给大地,眼光留给自己,一年一年地遗忘了梦想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