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克伦普顿的秘密16

自译科幻文，原作者哈尔·文森特(1893-1968)

“放弃自己？”卡尔金惊讶地站起来，不自觉地挺直了肩膀，努力让自己在这个高大的陌生人面前显得不那么矮小。“为什么，你是什么意思？”他问道。

“我愿意为谋杀而放弃自己，”这位令人惊讶的访客回答道，缓慢而果断，“因为十二年前犯下了谋杀罪。不过，我希望你先听听我的故事。它保存得太久了。”

“但我还是不明白。”律师诚实的老脸上有困惑。他不确定地摇着灰色的头发。“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来找我？我对这件事可能有什么兴趣？”

“就这个，法官。你现在不认识我了，当你听到我的故事时，你可能会觉得我的故事不可思议。但是，当我给了你所有的证据，你会知道我是谁，并会被迫相信。谋杀发生在莱克顿。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莱克顿的谋杀案？十二年前？”年老的律师再次摇摇头。“但是——继续。”

“是的。我杀了托马斯·福塞斯。”

陌生人在他的听众的脸上寻找恐惧的表情，但是没有。相反，温和的面容呈现出一种日益加深的惊讶，但微笑的皱纹不知何故消失了，那张老脸因其惊讶的兴趣而显得严肃。

“你似乎很惊讶，”陌生人继续说道。“毫无疑问，你确信凶手是拉里·克伦普顿——老克伦普顿，隐士。他在案发当晚失踪，此后再也没有消息。我说得对吗？”

“是的。他消失了。但是继续。”

卡尔金并没有因为眉毛一扬而露出怀疑的神色，但是陌生人感觉到他的故事并不像应该的那样令人吃惊。

“我想你会认为我疯了。但我是老克伦普顿。十二年前的今天晚上，正是我的手在西莱克顿的实验室里击倒了这个不幸的年轻人。正是他非凡的发明将这位老隐士变成了你面前这个看似年轻的人。但我发誓，我不是别人，正是拉里·克伦普顿，我杀了小福赛思。我准备接受惩罚。我再也不能忍受自己良心的鞭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