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颜般的沉沦

程澈：

今天圣诞节，很高兴听到你叫我宝贝。

昨晚你弹的两只老虎，很好听。一边择菜做饭，一边和你微信聊得很开心，其实我是有很深的负罪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和你联系。

想着去年的圣诞节，我还可以很从容地和你玩耍，却没有想过今年会是这样的光景，你和我成了这样的关系。好像，除了在上海那几天，我们是连续不断地每天一起见面、吃饭和玩耍，之后的每次约会几乎都要历经十天半月，像上周五、周六这样，连续两天都腻在一起，还是这之后的第一次，我想应该不是因为周五晚上结束的时候我没有答应和你去秘密花园或者你家，因为是去银泰的路上，你就说了第二天还要和我一起。

周六那一天，说真的，很矛盾，明明心里十分清楚这样做有多过分，可还是想见你，想和你亲密接触。内心很诚实地讲，对你的迷恋，真的是不可思议，我们是差距那么大的两个人，换一种场景，我们永远不可能会有交集，年龄、学历、性格的迥然不同。可是对你有多迷恋，内心就有多痛苦，负罪感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折磨，我讨厌这样的我。

我说着想一直对你好，可是我知道我不能一直这样，内心一直告诉自己要停下来，算了吧，却总是一再食言。周六和你分开后，回到家的我看了一部电影，《昼颜》，侥幸心已在软弱，我承担不了被发现的暴风雨。

爱情真的是唯一性的吗？一个人真的不可能同时爱着两个人吗？我只能和你分开吗？太贪心，这是我最近一再形容自己的词汇，两个人中间必然要放弃一个，好似命运早已注定不可更改的结局，我却不愿意去面对。现在有点讨厌你，为什么要和我说那句“你不走，我就不会离开你”，你说过，觉得自己在害我，那么你就应该狠心点做个坏人，这样我虽然不甘，会短暂痛过一段时间，但是，总是会好的，就像这次的感冒一样，时间久一点，也是会痊愈的。现在算什么呢？

我恨总在对他撒谎的我。

2018.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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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

原本昨天很想写点什么的，但是一直忙着写材料，没时间安静地记录一些东西。

圣诞当天还在消化周末连着两天你的热情，没想到周二你又想约我，你的邀请我总是无法拒绝。看着你煞有其事地让我用小号的样子，知道你是想长时间地和我在一起，想避免不必要的风险，鲜有人做第三者做得像你这么体贴的，连这些都要为主犯思虑，但这样刻意而为之，只会再次提醒我自己正在做的是多么不可告人的肮脏事儿。

这些日子，你对我的热情莫名高涨，本以为周六之后会有一时腻味的感觉，起码要淡个十天半月的才会再想约会，没想到不到3天，你就又想我了。和你像普通情侣一样去吃烤肉，闲话打闹，无比轻松愉悦地度过晚饭时光。我们去了秘密庄园老地方，你说你最近每天看到我都想亲我想要我，是挺让我意外的，你平时那样漠然的样子，可半点看不出对我的迷恋，不过如此频繁地约我似乎在佐证你所言不虚。我给你讲了昼颜，你嘻嘻哈哈，并没有表现出道德负担，你很猖狂地说着：“你是我的。”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不可能是属于你的，其实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就是我，独一无二且自私的我。

回去的路上，突然就想讲《霍乱时期的爱情》给你听，你说你能懂弗洛伦蒂诺在拥有六百个情人的情况下声称自己为所爱之人保留着童贞，虽然我也能理解，但是那一刻我却并不太开心，我在想在你眼中的我，是不是六百个情人之一的地位而已？你并不爱我。

带着试探，我问你还记得那句话吗：从不做爱上他或者被他爱上的假想，一种类似爱情却没有爱情之烦恼的东西。我再次问你，我们是这样吗？你不假思索地回答“是”，我们的关系你定义得如此清晰。真的很令人伤感，没有一丝犹豫。

我一直在内心告诉自己，我们的关系就应该是这样，类似爱情，我也不愿意用“爱情”去定义我们的关系，可是面对你这样冷漠决绝的回答，我竟然有些难过。

2018.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