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浅搁友谊

2021-07-01  本文已影响0人  禾儿_

文/禾儿

我认识她的那年,她恰好16岁,我比她长一岁。说是见怪不怪。,一向内敛木讷的我却对这个女孩,清清瘦瘦的样子给吸引。便想与她结识,深修友谊。

文清并非落落大方的姑娘,我对她的心知,在两三年间。

萍水相逢便在短而呆板的暑假,苦于对同学的交流,朋友的关心的渴望与缺乏,我与她天天往返各家,再说家近不过几里,一来两往的,便熟了。

图/网

我与她的日常点滴,除家常,便琐事。我常到她家玩,她总喜欢看电视,一些于我来说无一点兴趣的剧,只是我会常常抛出话题来聊,这不是避免尴尬,而是我真心拿她当朋友,总想像儿时那样将所有好玩的事与无比喜悦的心情分享与她。

她不太领情,她本性便这样随和,我也不好苛责什么,可能我从来就不屑于与这种性格的女生交朋友,只是当时的我过于热情,太过执着其中,尚未察觉天性禀然的终果。

我们一起有说有笑却从未有哭有闹,我们少有互互帮扶更莫提仗义。

如果友谊有保质,那它可能如同醋一般,从开盖起,酸味消尽,友谊花便枯萎,而恰似我们的友情,仅维系不达三年,单我看来。

文清是可怜人,受不得家人的厚爱,可以说是家人的负担与出气包。生活不顺心、事不尽人意时她家人将气泄她身上,弟弟看不好也免不了一顿毒打。

记得两三次寄住于我家,解决她的餐饮,其实我挺想一直这样的,经常碰面才能聊的更久好修长久友谊。我的举动被父母发现后,他们不情愿供她,三五天的确不是问题,长久以此不成体统,他们这样想。

最后一次落难我家,也是因为照顾弟弟不周的原故。那天晚上已有八点多了。

窗外的雨无情的拍打,一滴一滴落进了她的心。她不想回家不想被妈妈打如果她回去了真的是死定了。我一直安慰她还说你要是不想回我俩床挤一张,在旁的父母苦口婆心地劝她回家,不回去还真的不妥,看她倔强又坚定的样子,便再不为难了。

没有预料到地是,她妈登门了,楼下的大声呼喊文清的名字略带生气与愤怒,才不是呢,完全是狂吼,这种方式太令人恐惧。

她紧抓我的衣袖像极失足落水后最后一颗救命稻草。神色苍黄、眼神迷蒙,看得出这个女孩从小到大的"深影”,是千千万万次后累积的阴霾。

如果可以我想用数学公式去求她的心里阴影面积,抹上一剂药引,而我能做的只有她问我那里可藏时帮她选一个隐蔽的地方––楼顶烧水台的背面,那既可避雨还不失为躲人的佳地。

二楼此刻早已风雨交加,快摧垒了都,父母苦苦劝说,她妈妈一声声喊她还发狠话一见我便说"如果你见到文清叫出来,回家,不然当她没有我这个妈,从楼上跳不去,我亲手埋了她不再有女儿”。我慌乱上楼告诉她你得赶决下去,别怕!有我父母在她也不敢动手”。

几番扎挣后她下了楼、回家,当面她妈未动手,但我总觉得在家早已支招了。

但这不是我们友谊的阻挠剂,细节才是。岁月总是败美人,爱情败细节,同样友谊也是。而友谊的裂痕是在一次次细节中偷偷岔开的。

图/网

有一种伤名为"你应该”,那小小事成了我的痛处,这三个平平无奇也普普通通的字眼刺疼我的耳,时而复发。

那天我的心情做了阳光明丽天气爽朗的衬托,低落而压抑。

我捧着心爱的带磁白灰色飞马,雕塑是我在学校刮奖得来的,用五毛钱不仅买得了惊喜,还买得喜悦同心动,她弟弟看到我手中新奇玩具便嚷嚷要玩,她见我毫无行动,伸手夺了我的雕马不忘补充几句"你是姐姐,你应该让着弟弟,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的争"。

我走进房间许久的不开心,我难过那明明是我的玩具。最终雕马回来了,折了翅膀的马,心碎了。

在几次离别暑假之后,我曾邀她两次,她未改样却依然喜剧不喜人,一次次的邀诉,最终换来的只是她看她的电视我说我的话,这样的敷衍我不喜欢,我决定舍弃这段友谊,不再联络她了。

她将永久消失在我的生活里,而她的名字却偶尔萦绕耳畔。

我最后一次听人说:她上了高中没多久就辍学了,谈了个男朋友不久便同居了,再后来被骗进了传销,被人脑,之后做起了小姐的门生,现在不知身处何处……

每每想起文清的遭遇不免一阵心悸,我好害怕遇人不淑,挺惧怕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同时也怜悯她,在一个重男视轻女偏小不偏大还不重视教育的家庭中生活,她的泪有谁懂?她的苦又有谁明?

原生家庭的无情伤了她,教育缺失也殃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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