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婆之殇

癫婆之殇

村口有一条常年流淌的小水沟，水沟边有一方平整的埠头，埠头上经常见一披头散发的成年女子，半蹲着身子，在专心致志地用手蘸着沟里的水，一下一下，滴在她怀里抱着的娃娃脸上，像是在给娃娃洗脸。

边洗边自说自话，任凭旁人嬉笑吵闹，她也不被干扰，兀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

令人哀叹的是，她怀里抱的并不是真正的小孩，而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布娃娃，她却当成了宝贝。

据村里人讲，她得的是 “失心疯”，是伤心过渡导致思维偏执，类似于 “精神失常”。

也不知她来自哪里，待在这里已经有一些时日，晚上在村口破庙过夜，吃饭靠好心人施舍，饱一顿饥一顿。

她除了给布娃娃洗脸，还有模有样的给布娃娃喂奶，哄布娃娃睡觉，给布娃娃穿衣穿裤，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在照顾自己的孩子，该有的动作程序，她都会，每天重复着做，一遍又一遍。

不难猜测，她这个病的起因应该与小孩有密切关联。

一次，村里人恶作剧，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布娃娃扔到地上，她顿时哭天抢地，声嘶力竭，并伸出手像要去抓那人，好在那人有所防备，连忙后退几步，用脚把布娃娃踢到她跟前。

面对娃娃，她似乎很清醒，也毫不含糊，谁伤害娃娃，她就冲谁。

一日，她突然哭哭啼啼跑出破庙，边哭边低头沿路奔走，像要寻找什么，一副疯疯癫癫失魂落魄的样子，衣裳也不整，怀抱空荡荡的，她的宝贝娃娃不见了。

有人问她话，她嗯嗯呀呀的根本说不清楚，茫然的眼神却左右四顾。

一好心的老奶奶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光屁股的布娃娃递给她，她如获至宝，两眼发光，一把夺过布娃娃，死死抱在怀里。

没多久，她竟然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把布娃娃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布娃娃的脸，她抱的也更紧了，唯恐再生事变。

仅剩内衣的她，裸露出雪白的臂膀和若隐若现的胸部。

这时，凑巧几个本村的二流子青年从此路过，见到这一幕，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胸部看，许久才离去。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往日模样。

村口，又见她蹲在埠头上给布娃娃洗脸，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偶尔会有顽皮的小孩朝她扔小石块，她根本不在意，她自有她的世界。

可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令人无比愤慨的事实无情地改变了这一切。

据说，那几个二流子青年自从见过那一幕之后，动起了歪心思，利用布娃娃诱骗她到一废弃柴房，对她进行猥亵，而后毫无人性地轮奸了她。

二流子青年被抓后，有村民去废弃柴房看过，地上除了一滩血迹，还留有一个漂亮的布娃娃。

她则被送往当地一家特殊医院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