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散文随笔杂记馆

深夜的人(第一次修改)

2020-04-22  本文已影响0人  李成贵I茶耳
星夜(网络图)

尘世间,为生计奔波一天的人啊!现在已是深夜,你们是睡了?还是继续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呢?

《生而为人》循环播放数遍,简单、深重的节奏引发太多人的感动和共鸣。奈何人生时常无奈,面对现实,我们依然要低下那颗高傲的脑袋。

生活里不乏像老牛一样,默默耕耘生活的人,埋头苦干,脚踏实地,相信总有一天,汗水和泪水会汇成一股甘泉,滋润未来的生活。可是,每天忙碌的我们,真的幸福吗?在灯火下,那道孤影,若有若无。

在多少的日子里,我们忘记儿时的梦想,忘记迷人的微笑,忘记与她道声晚安。

在多少的日子里,我们不再相信未来,选择去遗忘,遗忘旧时的伤痕,遗忘那年的誓言,遗忘梦里的欢笑。偶然想起什么来,也是烟瘾犯时,倚在栏上思恋着那个人。人在困窘时总是想着低头,以前低头于恶势力,现在低头于利益。久而久之,我们忘记了如何做回自己。

如果是深夜,看到这里的你有睡意了么?如果跟现在的我一样站在楼台,手指间夹着半支烟的话,你就继续看下去吧!

生活(网络)

烟头还在继续燃烧,有人问我在独自想些什么?孤独的深夜,我在在想什么?

夏夜里,不现凉意,不见稻香,不闻虫鸣,古诗里的景象也只是想象。我才识浅疏,无法感受到古人的境界。

我想是时候向生活低头了!做回那个灰头土脸的自己,去工作到深夜,为微薄的薪水鼓励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每天重复的生活,从醒来的那一刻,我们已为一天所有行程作上安排。

阴雨、晴天、风雪,我们已经不再关心,只盼望着可以顺利、平安度过每一天。我很久没有听到人说:“今天天气如何如何,耽误我怎样怎样”。天气在一天里,微不足道。

每天上班途中,我还是可以察觉到新鲜事物,如施工的楼层比昨日更高;如马路边上的稻谷已经收割完,稻桔堆积在稻田中间,像小型的蒙古包一样。

小院里的农民即便处于农闲时节,也起得很早。鸡犬开始纷纷争早食。每天经过这个村庄,我都可以看到那位阿婆,她静静的蹲在水井旁清洗衣物,认真忘我的低着头!不远处,还有一位大爷,手掐着燃尽的烟头,也是低着头,看着地面,像思考着什么。我驾车而过,到了这里都会放慢速度,他们俩不约而同的抬眼瞧我,疑惑跟笑意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我不知如何回应这样的眼神,只有勉强微笑点头回应!

我不愿意做一个深夜人,却每次都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我想我的熬夜是为了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或许就是为了阿婆和大爷的早起、低头、抬眼及那复杂的眼神。我一直坚信:深层的故事只有深夜才能叙写,深奥的道理也只有深夜才能读懂。

月光皎洁,星辉全无,不知是月亮掩盖住星星的光辉,还是星星的光辉无法抵挡月光的皎洁。我羡慕深夜工作的人,他们简单,不用多想,只需做好手上重复的事,便可轻易度过难熬的夜晚。他们工作至深夜,或许为人,或许为己,他们常在黑夜里创造故事,又让写故事的人在黑夜里久久不能睡去。

最近,我读到野生作家大冰的一句话:“入世即俗人,但总有一些俗人,俗得跟我们不一样。”其实,他们并不俗,只是为了生活,变得跟我们不一样。

近来,在一些网络上跟同龄人聊天,探讨着文学,探讨着人生,觉得十分有趣。以前,我可能不会这样做,心里话只在喝醉时与亲近的朋友谈谈。我是一个谨言慎行的人,深知言多必失。在无法窥视容颜的网络上,大家暂且收起防备之心,或许压根也就没有防备。

值得一说的是,我在这里认识、了解不少的人,他们都是在不停地努力生活的俗人,他们对生活的认知引发了我的共鸣,因此,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们中有校园里的大学生,有创业成功的CEO,有我这样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每天用短短几句玩笑、几句安慰、几句豪言壮语来宣泄生活的孤独、窘迫、艰辛。他们何其难也!白天的所有,只能在深夜里、在这里诉说。

咳!我看似在说别人,其实在说自己。我也是俗人,俗人大都这样,懦弱,始终不承认自己口中的别人就是自己。

手指间的烟已剩烟头,不舍得扔,又不舍得重新点燃一支。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我想忘了所有,重新做回自己。可是,清晨起来,看到自己疲乏的脸,露出魔鬼似的微笑,又败在了生活所迫的牢笼里。好吧!做人的道理大家都懂,为了活着,只能对不起自己的青春,所有的愿望都埋葬在无尽的深夜吧!在天台做一个孤独的说故事的人就好,何必有那些无用的感慨?

                2019年11月9日晚12点

俗人(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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