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情里唯有等待能打败胜之不武的爱情
我年少时最喜欢的就是在热气腾腾的茶馆看着炊烟袅袅,迎来迎往听上一听小曲相声。
我是隔壁铺子掌柜的最后一个儿子,只是我的母亲生不逢时最终还是在这个可以看见民主的时代向男权社会妥协了嫁入大户人家做妾。
她生的那样温婉,是个读书人本可以选择个书香门第之人相夫教子夫唱妇随。却在动荡的政权,地方军阀势力割据的背景下,犹如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让一些顽固子弟眼前一亮。
所以在沦为财阀的玩物与卧薪尝胆之间母亲果断的选择了后者,也就成就了这段姻缘有了我。只是在越来越明朗的民主里,我越发为母亲的自我牺牲感到可惜。那些她可以成为白月光的日子里她用那些年少时看过的书反哺了我,令我可以成为一个挺直脊梁站在新时代的男子。
只是成长是一段路,长大只是一瞬间。我渐渐对街角巷口那些经常流连忘返的脂粉客没了兴致,以前的那种好玩好奇已经索然无味了。所以我对择偶这个问题一直尖锐的选择了拒绝,在那个时代多少是个例外。

我的父辈雄厚的资产在其后来一直变动的岁月里折现成了许多间不同形式的铺子。这一点会让我遇到许多珠光宝气得富家女,但我着实没有一丝动心。
那一年我二十再有一年便是而立之年,我依然没有成家的任何念想。我打算出去走走,告别这个世俗给我带来的偏见。我一路南下停驻在了这个依山傍水的地方,每个门前打开都可以看到静静流淌的溪水。这里少了些许我在北平的喧嚣,我依稀还可以看到有些妇孺端着木盆到堤岸边换洗衣物。
我挑起窗户,趴在窗边看着你在堤岸上轻轻拍打衣服。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你的额间往下流,让我在你辛劳的付出里看出了流光溢彩的美。
那是我第一次跳脱出俗世之中触及了自己的心动,等我回过神来你早已不见。我踩着别人的步伐到了那还未来及变干的堤岸,在这悠悠水乡里我竟意外得想要与你再见一面。

只是我看得到你来的路,猜不出你回去的方向。姻缘这个东西看缘分,可单相思这个东西就要看天意了。老天成了我此时唯一的媒人了,我心诚的仰望起了天空,不一会儿它就下起了蒙蒙细雨。
就在此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你一闪而过。我在一阵惊涛骇浪中抓住了找寻的你,就这样我的鲁莽闯进了你的世界。
只是你并未理睬我,并且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就这样陶醉在了被你丢弃的雨季里,淋湿的不止只有我和你的现在,更让我想起母亲年轻时的样子。而你总让我看得见她年轻时的音容相貌,仿佛历历在目。
我突然记起我年幼母亲时常教我读的那些诗书,总是在字里行间让我闻到了这里的气息。让我记起了我年少时春风里放飞的纸鸢,暖冬里散发的淡淡梅花香。
我拾起梦里的记忆为你扎起了一只布满芬芳的纸鸢,只等你来放飞。
我用三十年等到了你的出现,而你的出现里有的全是我的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