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

曾经我有一群羊

在黄昏之后旭出之前

我去牧羊

一手抓着罐子

一手握住香烟

上帝收回操纵万物的双手

预言家承诺在长夜里闭眼

我决心不与夜里的低山攀谈

哪怕他以高山流水的名义责难

我用手上的火光给群羊引路

窸窣声中有恶灵在跟从

走在路上就无法停留

身后是我命中守卫的羊

我总是回头

看见来路上未凝的鲜血

而无可奈何

如今

我在漫漫长夜

没有一只羊可作伴

不剩一支烟再点燃

我抱着满是青草和烟头的罐子

一如既往地总是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