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者
文/舟一叶
我录完节目刚出录音房便撞到了方强。见他一脸紧张,我有些奇怪,还没开口问他怎么了,就被他匆忙拉到了回廊的单元门拐角处。他探头向走廊里望了一眼,然后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豆姐,你赶紧出去躲躲,郝哥,他,他……”
“又来借钱了吗?”没等方强说完我便接过他的话,见方强一副被戳穿的窘迫模样,心知是没得跑了,不禁也叹了口气。
“姐。”方强继续道,“我是觉得你不好意思拒绝郝哥,怕你为难。而且,你借钱给他根本不是帮他。公司现在的状况也……”方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我只能看到他嘴在张合,却听不到声音。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说完,便向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走去。
下午的阳光很好,晒得整个办公室懒洋洋的。因为是周末,所以这里除了趴在桌子上酣睡的郝哥没有别人。
从他熟睡的样子就能看出,应该来了有一会了。我走上前去轻轻推了他一把,转身坐在他对面。郝哥很警觉地抬起头,见是我忙用手抹了一把口水。明显又局促又紧张。
看见他这幅憔悴的样子我心中不禁有些难受。但即使这样,今天我也不能借钱给他。我清了清嗓子蓄足底气开口道,“哥,我手上现在没有钱。”说完这话我咽了一下口水,双手不自然地搓着,显然忘记了郝哥还没有开口借钱。
郝哥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心中毛毛的,又尴尬地补问了一句,“郝哥你,你是来借钱的吧?”这一错误让我之前在走廊中准备好的所有话都变成了泡影,我一下从谈话优势方转变成为劣势方。
见郝哥垂下头,我的心更像被什么猛戳了一下。我们之间的熟络似乎全被刚才的那两句话扼杀了。
“豆儿”郝哥抬起头,显得比刚才更憔悴了。他开口道,“我知道你为难,我这次只用两万周转一下,你嫂子后天发季度奖就打给你。现在还差几台电脑。我后天急着走所以今天就得买了,不然赶不上车。”郝哥开口的样子很勉强,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到此刻,我心中的抱歉已经泛滥成自责,哪里还有什么理直气壮,最终松了口:“哥,钱我可以借你。”但犹豫再三我还是忍不住多说了点儿,“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支持你救济那些贫困山区的人,可上次你也看到了,咱们一起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贪婪到了什么程度。难道这点施舍就能救得了他们么?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都已经被这些救济给毁了,孩子也毁了,你还不醒醒?”我越说越激动,此时双手已经悬在了半空中,我的情绪中夹杂着自责、解释和宣泄。没等郝哥说什么,我便逃一般离开了办公室。
出门后我交代方强给郝哥打两万块钱,转身便走。我不敢看方强的眼神,我觉得自己好像是错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错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又想起了那件事。
一年前我的自媒体平台刚刚走向正轨,便租了现在这间办公室,还找了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来打下手。
而郝哥是我们这一片圆通的快递员,频繁接触后我们渐渐发现郝哥真是一个实在人。不仅工作勤奋,为人也善良。最让我敬佩的是,郝哥竟然是一个默默资助贫困山区的志愿者,他不仅捐钱捐物,还会定期到各个贫困地区去考察。
我也是一名公益爱好者,但除了做一些公益捐款外并没有亲眼看过那些贫困的人们。自从听说了郝哥的事情后我便毅然决然地加入了他的行列,我出钱他出力,把捐款交给郝哥比直接交给一些机构更让我放心。
有一次和郝哥喝酒,他提议让我号召粉丝捐一些不穿的衣物,由他带去新捐助的山区。我答应了,节目播出后,效果超出了我的预期。粉丝捐赠的热情相当高。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所捐的衣物已经堆成了小山。这也使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是同郝哥一起去一次山区,亲眼看看那些贫困地区的人们,亲手送出粉丝的礼物。
几天后我将收到的快递整理好,由郝哥找物流公司运走。到了地点我们准备雇两辆货车,我随着郝哥去了租货车的地方。大院里三两个人一伙在那边叼着烟打牌,看到我们进来就有人迎上来问要几辆。
“两辆”,郝哥举起手比了两个手指。
“2000”,师傅也同样举起手比了两个手指。
“师傅,太贵了,便宜点呗。”我在一旁想帮衬着讲讲价,这个数字确实震惊住我了,听郝哥说前面只需要一两个小时的路,按路程算这是天价了。
“已经很便宜了,你不知道前面的土路多难走么?来回要四五个小时,更何况我们还帮你搬货,指不定还要等你们多久。”师傅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边说边回到牌桌旁准备继续打牌。
我一个箭步跟上去说道,“师傅,我们是去给山区送衣物的,都是公益做好事,您就便宜点吧!”
“哎,姑娘,来这里的都是做好事的,我们也不能都便宜啊。都便宜的话到底是你们做好事还是我们做好事啊?反正就这些你们自己商量!”
我听后是被好气了一下,正想回话却被一旁的郝哥拦住,“行,师傅咱们走吧。”郝哥拽着我示意我跟上,我只好憋着一肚子火上了车。
在车行驶到盘山路上的时候我特意向窗外看了一眼,还没望到底儿就把脑袋缩了回来。
“哎,姑娘,一看你就第一次来这吧,这里只有这一条路,进出都不容易,我的价真的不昧心,要是天气不好你给我双倍价钱我都不走的”,师傅在车镜里看着我摇摇头笑道。
我没接话,对于这种趁火打劫的人,我不在心里诅咒已经算我有素质了。
师傅看我没答话便继续沉默地开车。窗外匆匆翠绿山峦起伏,但我此刻并没有什么心情欣赏。车行驶到前面拐弯处突然杀住,随着惯性我猛地向前一仆,左肩膀传来一阵疼痛,“怎么了?”我慌忙问道。
“怎么了——”师傅还没回答我,后车的师傅用嘹亮的嗓子吼了一声。
师傅推开门下了车,对后面吼道,“没事,有块石头我把它挪一挪——”。没隔几分钟师傅上了车,对我们嘀咕道,“别看这石头不大,可容易要了咱的命,要是不小心压上好翻车,我把它挪走,对别人也方便些。”
听完师傅的话我心里的火气消了大半,开始和他聊起这里。他说他一年要去百来次,最开始也只收车脚钱,一趟能赚个几十块。
后来有个兄弟拉货物的时候翻车摔死了,大家才意识到危险,收费飙涨。除了危险,收费高另一方面也有人少的原因,毕竟要生活。虽然还愿意留在大院里跑山路的‘僧’不多了,但‘肉’更少,除了年节,基本一两天只有一趟,各种原因累计他们才渐渐形成了自己的定价。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我睡着了,当我醒来时车已经停好。透过车窗能看到前面开阔的路口处,一排排石头砌成的围墙。
“到了”师傅示意我下车。
郝哥已经在后面开始指挥搬货物了,我将准备的纸笔拿好下了车。
“哥,就放这儿啊?”我走到郝哥跟前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我去找村长,你在这看着”郝哥叮嘱了我一声就往村里去了。我倚在车旁环顾四周,周围光秃秃的,和我来时路上的景色已经完全不同。太阳很大,我看见路口处几个小小的身影正向这边遥望,浑身脏兮兮的,头发杂乱,脸蛋黝黑,看着他们闪烁的眼神,我的心揪成一团。
我从包里拿出一把糖慢慢走过去,“来孩子们,给你们糖吃。”我觉得我已经用了最温柔的声音和最灿烂的笑容。
她们看我走过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还有一些姑娘掉头就跑。只有一个最小的男孩子怯生生地伸手来拿。我将糖递到那个悬在半空的小手里,他抬头看着我然后攥紧了那几块糖。旁边的几个孩子看到有人拿了糖就一拥而上将我手里余下的几块抢个精光。
这一瞬间我才感到一阵酸楚,用手捂住嘴憋回即将奔涌出的泪。
“豆,我联系村长了,告诉他通知各家来领衣物,一会人来了咱们一起发。”
孩子们得了糖渐渐散去,我和郝哥坐在那些行李上看着荒凉的四周,坑坑洼洼的地面尘土飞扬,仅有的几棵看上去很单薄的树矗立在路口,石头垒成的墙头不算高,往上能看到几个土包隐约几户人家,但不得全貌。
“哥,怎么还没来人啊?”我看了眼表问道。
“我再去看看吧。”说完郝哥起身,刚走到胡同口就有个半大的孩子跑过来,和郝哥嘀咕几句转身又跑了。
郝哥回头转向我,边走边和我怂啦一下肩膀说:“他们,不接受啊。”
“啊?为什么?”我惊讶地看着郝哥,无法理解。
“豆,这样吧,咱们一家一家送吧,我觉得这样会好一点。”
我回头看看这一堆衣物不敢相信郝哥刚才说的话。
“豆,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我想既然咱们是送东西的,就应该用别人能接受的方式,不然就算给了也会伤害到别人。”
我听了郝哥的话才恍然大悟,是啊,有几个人愿意伸手向别人要,而我们让别人来领不就等同于施舍么。我看着这一大堆衣物,咬咬牙还是决定和他一起送。
“我俩也帮帮忙吧。”在车里的司机师傅探出头来对我们说道。
我点点头,然后跟着郝哥爬上土坡,一家一户地将这些粉丝的爱心送去。我从没想过捐赠会这么艰难,即使是每家都去还是有人将我们拒之门外。
我看着那些破旧的房屋,房屋里是黑漆漆的地面、脏兮兮的小手,还有躺在脏乱木板上的老人和我没忍住的眼泪。
忙碌了四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将东西分发完毕,太阳已经不再刺目,我们也急着在天完全黑之前赶回去。我随师傅上了车,满脑子都是那些可怜人。正在我思绪混乱的时候车停了,我抬起头向车前看去。村头汽车必经的路口处站着几个男孩,年龄不一,直直拦在车前,里面竟还有中午我送过糖的那个孩子,小小的身影在当中很不协调。
“我去看看”说完我推开门下了车。
“回来——”本车师傅探出脑袋对我吼道。
“是啊姑娘,快点回车上,咱们要赶路呢。”另外一位师傅补了一句。
我并没有在意,想着也耽误不久,走到几个小家伙面前问,“怎么了?小朋友。”
只见他们一个个伸出干巴巴又脏兮兮的小手齐声声地对我说,“我饿了,给我点钱。”
这时郝哥已经从后面走了过来,示意我回去。
“给他们点吃的吧”,我对郝哥说。
“你先回去”郝哥很坚定,于是我回身准备上车。
“我们不要吃的,我们只要钱。”我被这娇嫩的声音镇住了,一只脚刚要迈上车便悬在了半空中。
“快上来。”听了师傅的话我才惊醒,迅速踏上了车。
我刚关好车门就飞来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稳稳地砸在车体上,咣当一声后石头被弹飞在旁边的沟里。而此时又一颗同等大小的石头越过我的车门直奔郝哥的头飞去,好在孩子的力气不大,石头刚飞到一半便沉沉地落在地上,溅起一层尘土。郝哥迅速登上车关了车门。
我那提到嗓子眼的心,随着这石头的下坠,终于能慢慢放下了。我看着窗外,几个孩子的嘴一张一合,发动机完全盖住了他们的声音,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师傅按了两下喇叭,几个孩子急忙躲在一旁,还在拿一些石头向车上抛。我所不敢相信的是,那个数小时前,从我手中接过糖,如同天使一般的孩子,竟也捡着石头抛得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不对。伴着这些石头飞打的声音,我失落地离开了那个路口。
师傅看我震惊的脸,叹道,“哎!吓着了吧,告诉你不要下去。这里的人以前不是这样的,但总有人来送衣服吃的,频率越来越高,后来慢慢地才都没人愿意干活了,就等着送。现在啊,还不想要东西,实钱才愿意领。这些小混子也都是大人教唆的,不让穿送的好衣服就让穿的破破烂烂地伸手要钱,带坏的小孩是一年比一年多。”
这件事彻底伤害了我,自从回来后我便决定不再捐款。我将整件事情讲给办公室的伙伴们听,获得了一致支持。
然而让我不解的是郝哥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坚持己见,继续他的公益事业。不过即便我的突然退出有充足的理由,郝哥也没有为此疏远我,但对于郝哥我仍然觉得非常抱歉。我不支持郝哥的“烂好人”行为,但我依然做不到拒绝。
原本对我借钱给郝哥这件事小伙伴们就有很大的意见,又因为我的平台连续三个月没有接到广告,公司处境举步维艰,郝哥此次借钱便成了公司所有人的心病。
三个月以后我已经支撑不住,即使卖了自己的车也依然无法支持平台的正常运营。由于压力过大,我心脏病复发住进了医院。
一路跟着我创业的几个小伙伴每天轮流来医院陪伴我。他们给了我最大的鼓励和安慰。为了不耽误他们的前程,我只能劝他们提前为自己谋出路。
谁知,几个孩子不但不答应,还说要打工赚钱来养我。这份感动我只能收藏在心里,却无力回报。
有一天郝哥的爱人来医院看我,硬要塞给我两万块钱。她说郝哥又去了山区,得知我生病住院急得不行,便派她来探望。我自然不能接她的钱。郝哥的生活状况我很清楚,这些年来为了公益事业,郝哥夫妇根本没有什么积蓄。这两万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嫂子说我帮了郝哥太多,这些钱我收下他们才能安心,我实在推辞不过才收了。
我在病床上与嫂子聊到上次同郝哥去山区的事情,并抱怨自己的处境比那些山区的人更可怜。实际上我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情让嫂子劝劝郝哥,他所付出的在我们看来不值得。
嫂子听了我的话后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应,她笑着给我讲了她与郝哥的故事。
三年前嫂子还在做实习记者,被一条寻找恩人的消息吸引,便联系到那位寻找者。是一名大学生,来自贫困山区,想寻找一直资助自己学费的人。嫂子本想为贫困山区的孩子写一篇稿子,正缺没题材,就答应他帮忙寻找。
后来嫂子找到了那个捐助人,就是郝哥。嫂子当时跟了郝哥三天他都不肯承认。最后郝哥被她逼得没办法才一一讲述了这些年来匿名捐赠的过程,但他让嫂子不要告诉那位大学生,要是对方有心最好引导他帮助其他人。嫂子就这样被郝哥的品质吸引,坚定而幸福地嫁给了他。后来几次缺钱那位大学生都给了他们资助,可这位大学生也不许嫂子对郝哥说,所以嫂子便成了两人之间传递爱心的唯一见证者。
嫂子讲完这个故事后又对我说,“其实上次你们从山区回来,你郝哥就把事情讲给我听了。我也对他的执着产生了怀疑。但当时他对我说:‘每一个孩子都是一张白纸,要看我们怎么去画,他们在那里受到恩惠变的好吃懒做是人的本性,所以他们更需要汲取知识完善人生观,拥有正常人的思考权利。那里就是因为缺少教育,才让他们那些骨子里的恶控制不住释放了出来。’豆儿,我们都一样,谁能保证自己这辈子心中没有一丝恶念?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使命,面对人性中的恶我们是可以控制的,但很多人不愿尝试,他愿意做摆渡者,哪怕穷极一生。’”
嫂子还说,郝哥也是第一次联系到那个村子,没想到是这个样子,早已是一种施舍过饱和的状态。郝哥回来后就积极联系到村子的几个固定捐赠组织,多方奔走终于促成了一次面谈,确定下村子新的扶助思路。一方面考虑到支教团队的时间局限性和不确定性,另一方面考虑到在山区建学校的物资人力成本难以一时负担,又加上交通艰难,郝哥他们决定在就近的城市里设下两个寄宿点,跟先前联系好的公益学校挂钩,建立长期合作关系,把山里的孩子送出来接受教育。
“那现在呢,怎么样?”等嫂子说完我赶忙追问。
嫂子笑起来,“大部分孩子们已经送出去啦,虽然过程很是周折。但你郝哥他们挨家挨户的劝说还是起了很大效果的。还有啊,豆儿你别介意,你郝哥没告诉你后来这些也是看你前阵子不容易,怕以你的性子,又在他这儿耗心神耗钱财。上回借钱之后你郝哥就已经发现你的处境也很艰难了。”
听到这儿,我早已为先前对郝哥狭隘的认知后悔不已。
这么多年来多少人为了精神的自我满足,多少企业为求虚名去山区捐赠,有几个人真正地为那些可怜的人们考虑过。
经常看到那些企业家、节目组特意让孩子们高举着那些写明捐赠数额的牌子在众目睽睽下留影,把施舍摆在镜头下满足的到底是自己还是那些穷人?这些为了捐赠而来的捐赠最终造成了懒惰贪婪,这种畸形公益难道还不值得人们反思么?
嫂子走后我沉思良久,彻底改变了以往对郝哥“愚善”的看法。
几天后我出院了,但我的节目并没有停止更新,我的小团队也一个人都没有少。我不知他们哪里来的钱维持了我住院这些天的平台运营。这让我感动,同时又使我愧疚。
即使这样我还是不得不停播节目,我不能再拖累这些为我付出的伙伴们。我的停播公告发出后粉丝们纷纷给我留言。有人说没有了我的陪伴生活将失去很多乐趣,有人苦苦哀求要继续听到我的声音,更有不少人要我的卡号准备给我打钱。
我看着那一条条留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一年以来,我陪伴粉丝的同时,他们也在陪伴着我。这已经足够了,即使她们的“施舍”是心甘情愿的,我又怎么能坦然接受?
最后我决定为感谢大家的支持,加录一期节目。节目一经播出,转载量超过了平时的三倍还多,其中有一位粉丝提议开通会员,接着其他粉丝也纷纷响应。
我可以拒绝粉丝们给我的“施舍”和“同情”,可我不能拒绝他们同时带给我的希望。经过团队商讨,会员系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最终,我决定应广大粉丝的申请开通会员系统。
我拿着粉丝们的“捐赠”,心中是说不出的感动,同我的团队商量了很多回馈粉丝的福利。终于我的工作室在广大粉丝的支持下挺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从此我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使命,不能辜负所有喜欢我节目的人。不能辜负他们予我的“捐赠”。
我的平台步入正轨后我又一次加入了郝哥的队伍,并开通了山区孩子的教育专栏,命名为“传递者”。录制音频教学课程以及我们生活中的奇闻趣事和郝哥一起送去山区。并将贫困地区的教育及生活状况反馈给社会,让粉丝们通过我的平台了解到了生活以外的山区。慢慢地有更多的人自愿加入了郝哥的队伍,一切都越来越好了。
在生活中,我们很多时候也会成为被“救济”者,当我们得到了这样的“救济”之后,最好的回馈,就是将同样的爱传递于其他需要帮助的人身上。这才是爱得以延续的真正原因。
本群为在群作者舟一叶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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