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5-07
2023-05-06 本文已影响0人
陈映竹
连续两个白天睡觉,戴着眼罩。
第一天在梦里迷了路,兜兜转转,磕磕绊绊,遗失了去往儿子学校的路线。一会儿出现在我儿时的小城镇,一会儿放眼望去,各个人生时期的时空交织,满眼熟悉却陌生。最后愣是要摘掉眼罩才清晰地想起,出小区过马路经过一个停车场,那里就是儿子的学校。
第二天在眼罩纯净的黑暗里,校园铺展开来,它的一切都是那么那么崭新,白晃晃的墙壁,齐整整的小道。似乎是中学的校园布局,因为我在路上瞟到了高中舍友在和一个男生接吻,但是回到寝室,隔壁宿舍里走出来的却是大学的同学们。她们是谁?左边的我认得,张迪晨;那右边的呢?思思?问题是我就没有哪个同学叫思思。
寝室里,小蔡在她的床铺上不紧不慢地做着什么,她从来都很自在。徐信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说“该创业了,该创业了!”我心头一震。我知道她说的是饮品店,我们要赶紧着手策划起来。要在白白的墙上贴一些五彩小星星,要准备很多口味的饮品原料,客人可以自行调配冲饮。补充一句,小蔡不愿参与创业。
我接着在梦境里寻找徐信去哪儿了,寻找高三时没做完的习题,寻找已然远去了的时光,寻找一个个在岁月长廊中游走的小模块。找着找着额头的沉重感触动了我的眼泪,我是有多久没剪刘海了,这么厚重!
猛然睁开眼,原来是眼罩移到了额头上,眼角全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