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小学】（故事001-3）
【民国小学】（故事001-3）
虚构小说【民国小学】
作者：程远之
前言
各位朋友，大家好：
作者本人是个文字爱好者，【民国小学】是本人初次动笔小说文体，投稿的故事，此故事完全虚构，文章结构，措辞，段落可能会有诸多的毛病，希望大家闲暇时，逗留片刻看两眼以为“解闷儿”。希望您能多提宝贵意见给我指正。万分感谢！
刀戈扰攘战殒殇，狼烟蔽日染苍凉。
饿殍伏道皆荒草，匪患兵祸昼夜忙。
闭眸八方游魂祭，睹目四野亡人堂。
几殆山河化乌有，何时还我旧家乡。
这几句蹩脚诗出自一个“货郎之口”，时令果儿吆喝半晌，却迟迟无人问津……于是乎挑起担子悻悻而去。
好在我这双狗耳还算灵便，将这“无奈人”的叹息付诸于笔下。
嗨，狗年月！李东方眼中的狗年月何止是他一人慨叹。士苦行军欠饷哗变，一经溃逃兵匪难辨。截止北洋1925年岁末，叮当响的军费开销，每年追加至了26000余万元，就短短十年啊，军饷差额几近11775万元。如此之大的数目也架不住“头子们”大肆盘剥克扣，中饱私囊的蛀虫们啃食。更何况“僧多粥少”的局面。
1912年甘肃巩昌，营饥日久哗然兵变；1916年8月四川泸县，欠饷过钜揭竿而起；1918年3月福建永安冲村，兵匪沆瀣一气，自寻财路；1920年8月京兆通县，烧杀抢掠兵变匪相……
民间的歌谣更是多如牛毛，有一首好像这样说的：“盒子炮，五眼钢，一顿乱响杀进了庄；鸡也飞，狗也跳，好似那过年放鞭炮；人无影，去无踪，泥胎搬家都成了精……”
书中代言，土岗子上来的那二十来条汉子，正是奉系直鲁联军张宗昌下辖的部下，原本都是些散兵游勇的“兵油子，营混子”，被招募收编成它部“溃兵新军”，曾几易其主的他们练就了匪性。那一日新军哗变，被“打散帘子”叛军成了几股势力向外突围，鏖战一夜很快被镇压了下去，唯有这支队伍仓皇逃窜了出来。关键手里还绑着个“人”。
这一切，李东方哪里知道，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可是说来也奇怪了，我藏在沟底下就听上面“吵吵呼呼”的，有一个“雷公嗓儿”（说话音色尖细）的人说“怕什么！然后……还说……”
“还说什么？”黄氏还挺好奇，插了句嘴。
“还说什么我知道啊？竟跟我这儿裹乱，当时连屁都吓凉了，我还管谁说什么！”李东方一瞪眼睛，责怪着黄氏，“不过我一直还是纳闷儿，都是吃粮打仗缠绑腿的兵，有哪门子仇非得见血废命啊！怎么当兵的还能杀当兵的啊！”
“这兵荒马乱的都杀红眼啦。前几年哪儿不打仗。前天阎大帅上朝，明天孙大帅上殿的，不都是当兵的杀当兵的吗！”黄氏用自己的“小逻辑”，为不解的丈夫开着窍儿。
“嗨，连年混战的狗年月。人，都不当人看了。”李东方长叹了一口气：“说也怪了，我怎么感觉在雪堆里蹲了都快半个时辰了，那些人才走。五个，五个活生生的人呢！可怜呢……这个不把人当人的狗年月……”
“谢天谢地，我的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噢，当家的，你这是捡了一条命啊！真是菩萨显灵了！显灵了！”这黄氏虔诚地向“西方极乐世界的方向”，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着“心中的答报”。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李东方不屑地看了眼媳妇，语气重重地“肯定”着香火头上的“那缕烟”的灵验。“就算是菩萨再保佑，没我爹妈生我这双硬朗腿儿，也得“搁车歇菜”（完蛋）！”说着一拍大腿根子嘬开了牙花子。
“又逞能耐梗，慢着点活祖宗！”黄氏一把搀住了“呲牙咧嘴”的丈夫，慢慢地，扶着往墙根的那把藤椅上挪。
“上岗子的那帮人是哪里的？……像是当兵的，但又不像是当兵的……没看清，还是没看清。”东方的脑海中依然停留在“惊魂未定的那片空白里”转有个不停。“是兵还是匪？是匪还是民？是民还是兵？活人？死人……死人……活人？”蹊跷的想法像陀螺一样，让他头晕目眩。
“啊！”妻子一把抱住了丈夫，说不出话来。
“哎，哎……你怎么了！” 缓过神儿的李东方，看着好像中了邪的媳妇，发愣地看着窗外，冰冷的手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肩头。“怎么啦？”
“喵……”
“猫！”惊恐的翠平儿，脱口而出喊出了声儿。
“在这呢不是！”两个人缓缓把头低下来，一只可爱的小猫，温柔地蹲在腿边儿，挠着小爪子。“看你这忤窝子样儿……一只猫怕什么？”
两个人这才渐渐平复了心态。
“啪啪啪……啪啪啪……哐啷哐啷……哐啷哐啷”院门被人撞得山响……
“哐啷……”一声儿，没有锁实的院门被撞开了！两个人，同时望向了那窗外。
“安民安居安天下，守纪守法为大家。宵禁闭户，安定兴邦！国泰民丰，守家乐业啦……！小心火烛，规范挂旗！”街面上又传来了“维稳安民”的布告宣传。声音清晰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市井外的叫卖声……“冰糖葫芦儿哎……”
…………街上一阵熟悉的京剧念白，又传了回来：
刀戈扰攘战殒殇，狼烟蔽日染苍凉。
饿殍伏道皆荒草，匪患兵祸昼夜忙。
闭眸八方游魂祭，睹目四野亡人堂。
几殆山河化乌有，何时还我旧家乡。
…………
又是那个货郎，他转悠了回来。间歇时叫卖着，叫卖着，为了那干瘪的肚腹，正发愁未卖出的蔫果子嘞……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