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之刃 12

豺狼人，荒原的游荡者，低智力的类人生物，生性残忍贪婪，不事生产，天生的强盗、土匪。在任意的城镇，豺狼人的脑袋在市政厅或者同类型地点都可以换到一些钱。因为豺狼人造成的危害毕竟有限，十几只几十只的规模也不至于调用军队镇压，所以，在路途中碰到一些个不长眼的豺狼人抢劫犯然后宰掉换点报酬是佣兵们经常做的事情——也很乐意去做。

没有继承权的公子哥查理似乎比亚瑟预想中混的还惨些，因为亚瑟发现查理盯着逐渐包抄上来的豺狼人眼中放出和他的女神眼中一样的光彩。“待会注意保护好马。”查理拍拍马的脖子，听到“好马”两个字的坐骑挺配合亚瑟，也一并收敛了脚步。

豺狼人的凶残表现在群胆上，当两个旅人停下马匹的时候，包抄的、埋伏的豺狼人嗥叫着从各个方向奔过来，似乎慢一点就会错过猎物身上最后一块肉。“不要有负担，这群畜生是吃人的。”查理把战斗的地点选在一个小坡上，一堆突兀的石头下方。查理拔出剑，想了想，把匕首拔出来放在亚瑟顺手的地方，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了，“待会下手的时候注意点，别把耳朵砍坏了。”哭笑不得的亚瑟彻底放松下来，耸耸肩膀，站到自己的那一边。

战斗如期而至，顺着山势狂奔的豺狼人往往选择高高跃过亚瑟头顶上的岩石，一脸严肃认真的查理单手握着他的骑枪，每轻轻一戳就飞快收回，带出纷飞的血雨和犬吠一般的惨嚎声。亚瑟不去管头顶飞出去的阴影，专心面对扑向自己面前的敌人，亚瑟发现自己还有闲暇心情去羡慕查理精准的预判和深刻的战斗理解，感叹着收割生命也会使人麻木，同时用盾牌顶开贴着山岩伸过来的刀，一脚跺在一只带着毛的爪子上，挥出一剑将跳在半空的豺狼人开膛破肚。随后轻轻后撤一步，重心后移，低头拧身，抡起盾牌把先前让过去的豺狼人拍在嶙峋的岩石上。不理会刺耳的嗥叫，一个进身再一个后退，短剑和两把弯刀交错而过，亚瑟胳膊上挂了个口子，斩飞一颗龇牙咧嘴的脑袋。

亚瑟脚下一顿，再撤一步，让开一支慢悠悠的十字弓矢，踹倒被拍在石壁上的豺狼人匪徒，喉咙上再补一剑，把尸体踢到山坡下。亚瑟挥了挥短剑，将腥臭的血液甩开，见豺狼人没有继续一拥而上，亚瑟用绑着盾牌的手拿起查理的匕首，挑离自己近一点的，挨个割下豺狼人的左边耳朵。

豺狼人从来没有悍不畏死的血性，交手一轮，豺狼人明显被打蒙了，亚瑟如同辛勤的农民在收割着作物，那份从容吓坏了豺狼人。乱哄哄的豺狼人丢下十多个还在惨嚎的伤兵拔腿就跑。查理比亚瑟收手还要早一些，此时查理已经在翻他的包裹找一条适合打包战利品的绳子。

骑士防守的区域比亚瑟大三倍，战果更加辉煌，外围一圈尸体全是喉咙中枪，中距离的倒下的尸体都是胸口正中被骑士的长剑贯穿，倒在查理脚下的尸体应该就是这伙豺狼人的头儿，穿的还算齐整。查理指着豺狼人的衣服说，“这肯定曾经是属于一个女人的。准备抓一个活口，结果没能忍住。”

豺狼人散落的武器被亚瑟一件件收集好了点一把火烧掉，流落在荒野的武器，最后只能属于荒野的强盗或土匪。有一把刀，刀把上镶着一颗挺大的绿宝石，亚瑟丢给查理，查理轻轻松松把宝石拆下来，把刀扔到火堆里，记亚瑟一个半金币的帐。

再经过半个时辰，亚瑟和查理收拾完毕上路，豺狼人的尸体堆成一堆浇上些火油堆上些树枝点上火烧掉。亚瑟扭头看了看背后的黑烟，再低头看看抹上了老雷恩特制伤药的胳膊以及马辔带下挂着的一串豺狼人耳朵，感叹着即便是一面倒的战斗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实战是磨炼战技的最好方法。不论是老兵油子们的下三滥招式还是查理堂堂正正的骑士剑术都很轻松地通过了实战检验，亚瑟在脑袋里回放着战斗的画面，查理也不打扰，走在前面轻轻哼着骑士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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