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 | 傲兀郁积之气

“时事愈艰，则挽回之道自须先之以戒惧惕厉。傲兀郁积之气，足以肩任艰巨，然视事太易，亦是一弊。”

这是曾国藩与罗罗山、刘霞仙的一段信札之言。如此之中，强调了人在成事过程中的三个要素作为：“戒惧惕历”，“傲兀郁积之气”，“视事太易一弊”。三者的内在逻辑怎样呢？这是理解和把握这一嘉言的关键所在。换句话说，不琢磨其中的逻辑，这样的说法是很平常的，不足以称为嘉言。

其实，阅读、理解和把握整个一本《曾文正公嘉言钞》都该是这样——注重其思维的逻辑所在，把握其成事的逻辑所在。这才是曾公智慧的核心。

那么，这段嘉言的逻辑何在？

“时事愈艰”，如渡波涛汹涌之江河，“戒惧惕厉”——审慎、谨慎是必然和必须的，但也容易造成畏首畏尾的作为，故而“傲兀郁积之气”即“足以肩任艰巨”了。这“傲兀郁积之气”是怎样的气质呢？即为傲视困难、不屑随俗的人生作为气概，亦可理解为刚毅坚卓的行为作风。实质上，在“时事愈艰”中，最需要的就是这“傲兀郁积之气”。为什么曾公随后又转折为“视事太易，亦是一弊”？这是防止“有勇无谋”的“补充”之言。

成事-成就大业，是要智勇双全的。但“狭路相逢勇者胜”，所以，曾公这个嘉言的主调在于“傲兀郁积之气以肩任艰巨”，特别是于艰难中不随俗套地做事成事。曾公本人不是即为如此吗？“戒惧惕厉”谁人不知？“视事太易是一弊”谁人不懂？惟有“傲兀郁积之气”是难得气候的。曾公读儒家经典，“中庸”是不能不讲的。

如上，即是我对这款嘉言，尤其“傲兀郁积之气”的逻辑理解与把握，个人管见，还望大家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