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
“喂!”
“嘤嘤嘤?”
“你说这荒山野岭,我们孤男寡女得,要不要来找点乐子。”少年戳了戳怀里对方的肚皮,贼兮兮的笑道。“哟!你还别说这手感,Q弹,顺滑,温润……”
“嘤嘤嘤……”
“不过你应该是女的吧?话说这狐狸要什么分男女呢?”少年边说边伸出手去捧狐狸,同时把脸凑了上去,似乎是想仔细瞧一瞧,以辩雌雄。
如同捧起一团白雪,少年心里暗道。少年生于南方,未尝见过真正的雪。而手中的那团雪白,满足了一个南方少年对雪所有美好的幻想。真正的雪也不过如此吧!或许说远远不及其……
“嘤嘤嘤!”
少年一愣神的功夫,手里的小家伙,伸出小爪,给这个欲行不轨的色鬼狠狠的来了一下。正常来说,少年吃疼本会下意识的甩开她,但他忍住了,只是轻轻将其放下。大概是怕伤了这如梦般的美。
“这么害羞,看样子是女孩子喽!”少年并未恼怒,反而莫名地开心笑道。少年虽谈不上貌比潘安,但也称得上清秀,这一笑竟有了翩若惊鸿之感。尤其是一双眼睛更为他平添了几分身神彩,长长的睫毛自然弯曲,形成一个妖异的弧度,墨色的瞳孔宛若藏着无垠虚空。
“女孩子呀……不如,叫你雪儿。”少年举起手中的易拉罐,狠狠的朝口中晃着,饮下最后几滴浊酒。少年姓林,名夕凡,死小孩一枚。因暗恋三年的女神被别人表白成功,便来到学院后山喝闷酒。
雪儿则是林夕凡喝得微醺时,悄悄出现得。最开始的她,离着林夕凡三米远,盯着林夕凡的手不放。切确的说是,雪儿好奇的看着林夕凡手里的卫龙。于是……就这样雪儿被一包辣条,骗到了林夕凡怀里。
“嘻嘻!傻白甜到手了!”当林夕凡感受着怀里那到手的的轻柔,如是说道。不过白是白,甜是甜,至于傻就不得而之了。毕竟荒山野岭,落魄书生与绝色女狐,也没人说得清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林夕凡虽说幼年好读《聊斋志异》,《山海经》之类的上古神话与民间传说。但喝得微醺他哪想得到这些,只觉得酒肉朋友,酒肉朋友。有酒有肉,昨能少了狐朋狗友。便欣然邀请狐狸,听他狂吐苦水,吹天胡地。
酒虽尽,兴却高。只见林夕凡随手拿起一根枯枝,对天一阵胡画。而后,“剑”指狐狸,口中念道“:大胆妖孽,吾乃林正英门下第四代关门弟子林夕凡。法力无边,通天绝地。还不速速现出原形来。”
_(´_`」∠)_,狐狸愣了一下,而后……狐狸纵身一跃,猛得扑到林夕凡脸上,紧紧的扣在上面。“啊!妖怪呀!哪里有妖怪?我最怕妖怪了!快!快打死她!原形!什么原形?人家这就是原形嘛!”
-_-#,最怕空气突然空静……
半响……
“小姐姐,这演技浮夸了呀…要不你先下来,咱俩再来包辣条…压压惊?”林夕凡的声音微微颤抖,脸色由微红瞬间变得死白,死白得。他想跑得,昨奈双腿不给力,只能在原地微微发颤。
这幕落在狐狸眼中,更觉得有趣,就连眼角都微微上挑,露出醉人的媚意。毕竟,几万年了!她再也没见过这番光景,出现在这熟悉的脸庞。“不嘛!不嘛!人家就是怕怕!快把那妖怪给收了嘛!”
“好,好好。收就收……那个,你从我身上先下来好不好?”林夕凡欲哭无泪,收?你说得轻巧,这妖精就在我头上,我动都不敢动不一下。生怕哪里惹到这小祖宗,来了个脑浆迸进。
“不要,待会你抛下我一个人跑了什么办?嘤嘤嘤…”似乎是想到伤心处,狐狸的心情瞬间变得低落。
狐狸重新回到林夕凡的怀里,低头趴在他胸前,低声哭泣。“喂!不是吧!明明你才是劫持者,要不要这样一幅受伤的小女人样。你这样让我这个被劫持者,很尴尬得……”林夕凡心里暗道
“不会得,这一次我会永远陪着你,永远,永远……”可是自然得少年作出这样的承诺。他有些不忍,此时的狐狸身上透着一股悲伤与孤独。
“呵!男人!总是轻易作出承诺,却少有实现。”狐狸的声音渐低,像是要睡着了一般。“也许有些男人会那样吧!但我不会,誓言与你是我穷尽生命也要守候的存在!”林夕凡道。话说这是什么神剧情,作者这转折狗血了吧。
“记住这句话哦!那我再相信你一次吧!这回不要让我失望了!”狐狸突然恢复了神彩,从他的身上弹开,看着林夕凡,神色闪过一丝狡黠。林夕凡“…,什么有种被套路的赶脚。”狐狸向前走去,并未回答他,只是步步生莲,一步一尾。每生一尾,便为其增加一份神秘的美感,一种源自力量的美。八步之后,九尾形态的她回头,君临天下。
“出来吧!”她灿金色的瞳孔,直盯着林夕凡身后。少焉,一个中年男子从林夕凡背后的树影中走出。“你还是找到他了。”中年男子伸手将林夕凡拉到身旁,走上前直视着她。
“他与年轻时的你很像啊!”
“那是自然。”中年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林夕凡默然道。林夕凡看着中年男子不禁也有些吃惊,男子的眉目与林夕凡颇有几分神似,若不是因为中年男子一个瞳孔为蓝金色,说两对眼睛是同一模子印出来的也不为过。
“你什么时候来得?”
“你想让我听得,都听见了”
“那便开始吧!”
九尾随风一展,忽而世间便有万道流光,自她身后呼啸而来。或青,或蓝,或赤,每道光都凝如玉华,因为与空气高速的摩擦,每道流光前都带着摄人神魂的焰火。
男子也动了,双手画太极,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周。阴阳双鱼在男子手中浮现的那一刻,林夕凡突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慢,枯叶的独舞,风中长发的飘扬,甚至是流光的驰骋,男子自己画圆的动作。
一切似乎都定格了,如同一幅盛世绘。忽然女子微微动了一下,神色露出痛苦之意。而后一道黑光忽从女子身上浮现,向林夕凡扑面而来。严格的说,黑色的光是不存在。之所以称它为光,与其说它真的能发光,倒不如说是周围光被它强行牵引吞噬。男子也意识到了,其的存在,停止画圆伸手想去拦截,但终究是晚了。
黑色的极光贯穿了林夕凡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