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扎尔辞典摘抄（五）

        打从这次圆梦后，可汗便同哈扎尔的教士和捕梦者疏远了。他吩咐延请一名犹太人，一名阿拉伯人，一名希腊人来他宫中替他释梦。可汗决定，谁的解释最正确，他就带领子民改信谁的宗教。当三教唇枪舌剑地在可汗宫中论辩时，可汗认为阿拉伯人法拉比·伊本·可拉的论据无不掷地作金石声。于是可汗问他道：

        “是什么照亮了我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紧闭着眼睛所做的梦？是对已经不再存在的昨天白昼的光的追忆，还是我们从明天的白昼那里取得的未来的光，虽然天还没有亮？”

        法拉比·伊本·科勒的回答使可汗龙心大悦。他回答说：

        “这光在两种假设下都是不存在的，因此无所谓哪种假设正确，由此可以认为问题本身也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