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窝里,飞出金凤凰(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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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锦旗挂在八班墙壁上,上面贴着三个正楷大字,先——进——班,医用胶布制作,洁白,醒目。
八班争得了工兵团四营五公里越野拉练第一名,的的确确高兴了好些时日,笑声荡漾着,传播着四营的角角落落。
这些时日,六班,五十八班憋屈,压抑,苦闷,认真琢磨着,总结着,寻找失败的原因。
在最后十米距离,军械班一名新兵战士。突然窜出队伍,像下山猛虎一样,跨越到前面;紧跟着军械班其他同志像一阵风刮过去。他们好像有上天的神仙帮助,推了八班一把,轻松地到达了胜利的终点。
六班,五十八班同志们没有猜中,不是上天神仙帮的忙,也不是军械班捣了鬼,偷了懒,而是新兵孕桥智取先胜,体力均分的结晶。
“孕桥同志,你还记起年初的时候,工兵团射击大比武,进入绝赛六名选手中。你排六号靶台,我排五号靶台,有印象吗?”崔根乱套近乎地闲聊着,说山东话问。
“有点点印象,不是很清楚。”孕桥实事求实地回答道。这一说话,分散了注意力,他也不能静下心来,专心背诵三大条令知识。
崔根乱旁边的曹胜捷班长,听到他们说话,噗嗤一声,逗笑了。不能遇到大姐喊大娘,没话扯三句,有意思吗?别说话了,踏下心来,好好学习。根乱臊了一大红脸,不言语了。
八班其他同志也听到他们俩的对话,根乱说着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挺可笑,没有插言。班里平静下来,一点声响也没有,寂静得很。
今晚八点,军械班里同志们拿着三大条令,背诵,熟记,书写内容呢?过五六天,要考试三大条令的内容。
“八班长,营长叫袁孕桥到营部去一趟。有事情要说。”郭强文书向曹胜捷班长说。
“袁孕桥。营长找你,赶快去营部。”
孕桥和文书急匆匆地走了,去见营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八班长考虑着,一点心情也没有了,更静不下心学习了。
占虎家中出事情了,他父亲于昨天下午死掉了。这是咋回事?
在村中,占虎家人缘随和,和左邻右舍处得融洽。他父亲五十四五岁,中等个头,挺瘦,白皙面膛,特别精神,也热情向热。
姓王大名金波,弟兄俩人,排行老二。有一个儿子占虎,排行老幺,三个姑娘,都嫁到东乡里,婚姻美满,家庭幸福。
金波的东邻居,也是他一大院的,没有出四辈的叔伯哥。翻盖旧房,为他家儿子,年底娶媳妇。因此,请了一些年轻力壮的大老爷们帮忙,把旧房屋拆掉。作为一大家院的,又是邻居,很自然过去帮忙,拆房顶子大梁的时候,也刚着出事,金波在房子的下面,躲闪不及,大梁滑下来,砸在金波头上,流了许多鲜血,当时昏迷不醒。乡亲们停下手中的活计,手忙脚乱地赶快送乡医院,在半路上便死掉了。
刚刚部队接到的电报,请占虎马上回家奔丧。占虎在汽车营宿舍里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