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枯条,不见春深夏华慕名客
一样的河水涟漪,一样的远山苍穹,我坐标定格在秀水之称的慢城。游人如织,出没在金花翠绿之中,一张张神采奕奕的脸庞,配上她们青春飞扬的姿态,各自招展,风景是人心的投影和期望,山脉沿着山村轻轻的为了一圈,为大地造出了起伏之势,于是积水有了依靠,自成一方水塘,不过水塘注定不属于这个春天,无人问津并且不知趣的吹来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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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厌烦这个水塘的存在,数千平米,横亘在金花盛放的菜花田头和粉墙黛瓦的村落之间,人们手机取景里,将金花作为前景,而山村成了背景,一幅山村的葱茏和烟火气息自成一体,大片的水塘被刻意降低的构图轻松的隐去。没人知道水塘曾经的岁月荣华和富丽。
这是一个荷花塘,水位很浅,浅的连低矮的残荷枝杆露出,兀自挺立,水面巧妙的将断落的枝杆一同映出,形成一个个干涩几何图形,密密麻麻的占据大半个水面,不甘心的告诉世人,春深夏华的柔软旖旎之后,即便抽干了灵魂,留一副白骨枝杆风中凌乱。
每次出游,都被时间禁锢,约定了时间集合,归位。我多见不得醉花愁月的兴起和缠绵,便离开了行进队伍,坐在河塘旁边的乱石之上,一根香烟手中点燃,像是在为清荷曾经的繁华超度,一曲挽歌心中渐渐浮起。
铩羽集枯干,低昂互鸣悲。惨凄日相视,离忧坐自滋。
远处大片的金花,不过孩提时候田埂劳作的农作物,而当时的我们从来没有醉心满目金花的风景,心里憧憬的只是袋装的菜花油籽,能够换得一季的收成,果腹辘辘饥肠。而那些枝杆能够当做柴火,烧饭和取暖。
只是生命的流逝,物竞天择,任其岁月中一次次的轮回,却不曾想到已然是自然生命的消逝,更为大地生灵的高级主宰——人,也在一次次的更迭里变迁,抑或成为英雄角色,不免最后黄土中湮灭。
几人能够想起,去年的荷塘,水波荡漾,泛绿的枝条站立一张张荷叶,葱茏醉人,一个个青春年华的信男信女,围在堤岸,举起手机,将自己的芳华和荷花媲美。
气温是季节的分界线,寒梅不过为了具备挺立寒冬,可以独自春生令人仰慕荣华,才练就的才能,早早开出花蕾。樱花、二月兰、紫叶李、月兰之类,对温度的敏感超群,早早站到了迎春队伍前列,她们似乎更加欢喜展示自己的青春,像乍暖还寒时节一个个的姑娘,穿上短裙,露出白皙的大腿,吸引路人的眼光。虚荣性在生灵和植被之中,存有一样的企图和卖弄。
时光是个忠诚的过客,一点点吝惜的分给大地,不偏不倚。所以,人们有了伤春秋悲的不甘,如同此刻的我,心里填满了乱麻,理不出愁绪,一任时光宰割,割去一寸寸生命的长度。
于是,人们有了追逐,将时间诠释成各种理论,推崇各自的演说。只是,我们终究不能忘掉的是,生命的迭代里,当主体发生了变化,表征的依然是生命的流逝,不可往复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