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范生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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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滦湖待了18天,基本上没怎么上课,于4月初,就被大巴车拉到商丘市区来了。
从滦湖到商丘市区的路上,杨树已长出新叶,在春风中微微摆动;公路两侧的麦苗绿油油茁壮成长,令人心旷神怡。
同学们在大巴车上,由于已有了以前的接触和交住,基本上都比较熟悉了,所以,大家都说说笑笑,心情很是愉快。
真个是一路春风两眼翠,心情爽朗笑声飞。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到了新校区。
新校区是原商丘一高的老校区。校院内,一排排红瓦房整齐有序,窗明几亮。地面绿化硬化也很到位,整洁漂亮。条件明显比在滦湖校区要好。老师好多都是名校毕业的,且有丰富的教学经验,水平很高。
校园学生人数比在滦湖校区要多。除了有大专外,还有中专,其中大专有数学物理两个专业,共140多人,中专有600多人。
我们数学专业班有70多人,分数学一班和数学二班,两班各36人,其中一班年令小,二班年令大,通常叫老大班。
老大班中结婚的比较多,年轻班中只有一个年令大结了婚,当班长,其余都未婚。我在年轻班,任班团支部书记。
辅导员姓许,我们都叫他许老师。许老师白白胖胖的,中等身材,对人厚道,脾气也好,一说三笑。做我们辅导员两年时间,就没有见他发过脾气。
许老师抓工作认真,有办法,会做思想工作,我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同学们都愿意同许老师交心。许老师家属姓杨,也在我们学校里教书,说话细声细语,待人很好。
老师与学生谈话我们同学都愿意到许老师家说话,汇报工作,汇报思想,许多想不开的问题,跟许老师交流一下就明白了。
在许老师当辅导员时,我的日子过得比较舒服,学习愿意努力,工作愿意下劲,学习成绩平均86以上,被评为地区级三好学生,还被确定为入党积极分子进行培养。
到我毕业时许老师亦当了学校党委书记,后又到市人大当副主任。我们都在一个大院工作,不断来往。
教微积分的是朱老师,家是南方人,有1米76以上的个子,头发自来卷,戴黑框眼镜,说普通话。但话很少,无论上课或者是不上课时,都不说没有用的话。
朱老师很会讲课,上课从不拿教案,都是捏着一张纸,拿4支粉笔,一讲一节课,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时间掌握得非常好,通常是刚讲完课就会听到下课铃声。同学们都很佩服朱老师。
老师讲课朱老师讲课逻辑性很強,循循善诱,很有启发性。我感觉朱老师的课听起来轻松,容易记得住。后来我回忆一下,就朱老师的《微积分》课学得比较好,比较扎实。
朱老师辅导学生也有耐心,学生拿不会的题去问,他从来就是不急不躁地进行解答。同时,我们晚上自习课,朱老师也坐班辅导,从未见他缺席过。
平时学生基本上没有什么业余生活,电视学校没有配,手机没造出来,互联网没有来到,只好三点一线,寝室一一教室一一食堂。所以,大家学习时间相对集中,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
要说有娱乐的话,就是周末晚上,有时可以到学校西边的卫生营去看露天电影。当时商丘驻军比较多,有一个师部在市里,
所以,有部队卫生营在市里驻扎。而我们学校与卫生营是隔壁临居,到卫生营看电影是比较正常和方便的事。
现在还有印象的电影有《保密局的枪声》、《吉鸿昌》、《小花》、《甜密的事业》、《七品芝麻官》、《瞧这一家子》等。
其中印象最深的是《小花》和《甜蜜的事业》,且电影《甜蜜的事业》主题歌大家都会唱。即使到现在,凡是那个年代的人恐怕也会唱几句没问题。
由于我学的是数学专业,比较占用时间,所以看课外书尤其是看小说的时间比较少,现在我都不记得在读师范专科的三年时间里读过什么小说了。
说到看小说有一件趣事。那就是有一次看到物理二班的牛普选同学拿着一本厚厚的《第三帝国的崛起》在看,我羡慕的不得了,心想:“他怎么有时间读小说呢?不怕耽误正课吗?”
学三年的数学,使我满脑子都是数字、公式、方程式,整天做的都是演绎推理、数字运算等,都是逻辑思维。所以,平时思考问题逻辑思维能力就比较强一些。
实践证明,逻辑思维能力强的人一般分析问题比较细,具有周全性。但这样的人一般都爱较真,认死理,脑子不活泛。
在实际社会中当你见到认死理的人时,估计一般是学理工科的,学文科的就比较灵活。在文科中学中文的善文辞,能说会写的较多,很感性。学哲学的多数明白事理,方法灵活,善于分析和处理问题。
多年以后的实践,使我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人要想在社会上打拼並占据优势,就要博学多才,讲全面,懂大局。
具体说,既要学点理科(最好是数学),又要学点文科(最好是国文、绘画、音乐),做到文理结合。既有理性思维,周密性強;又有形象思维,形象性强。若要成为外向型人才,就要学一门外语。
然后学点哲学,以增加是指导性。一句话,要做一个突出一科,兼顾其他,全面发展的人。千万不要做深钻一科,其余不问,单—发展的人。
钱学森就我国培养科学髙精尖创新人才时就讲道:科学上的创新光靠严密的逻辑思维不行,创新的思想往往开始于形象思维,从大跨度的联想中得到启迪,然后再用严密的逻辑加以验证。
钱学森钱学森父亲不仅让他学理工,还送他学绘画和音乐等艺术课。所以钱学森才有了后面的成就,成为大科学家。
学生住宿是大房间,有二十多人。开始是平板用两条凳子搭成的床,同学们床铺都相邻,多数上下床从床头过,不好挂蚊帐。后来是上下铺,可以挂蚊帐。
那时洗澡很简单,一般都是夏天在下晚自习后,自己打盆水用毛巾擦洗。多数都是凉水,也不见有感冒现象发生。我感觉那时身体抵扛力比现在身体抵扛力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冬天就很少洗澡了,洗澡要到市里澡堂子去洗,得花钱,一般穷学生就能不洗就不洗了。
我冬天洗澡不多,但也洗。记得有几次都是一位老乡同学因在老改场(现在叫商丘市振华玻璃厂)有亲戚,带着我们到那里小池子里洗过。
小池子大约有10多平方米大,水烧的很热,大都是七八个人一起洗。水不知多长时间换一次,都浑得不行了,仍然有人去洗。
现在,这种池子是绝对是没有人下去洗的。那时也没想起来卫生不卫生和传染不传染的问题。真是人到那庙堂烧那路香,见什么神仙说什么话,在什么条件下就得过什么样的日子啊!
伙食方面,国家一个月补助14元,一天有近0.5元钱的菜票了。一般早上是几分钱的咸菜,中午一毛五分钱的菜,遇到有两毛钱的肉两三天可吃一次,就算够奢侈的了。下午一般是一毛钱左右的菜。
这样算下来,一天三毛左右,一般一个月的菜都要节约两三元,来个亲戚朋友什么的好招待,不敢超标很吃。大家对这种生活都感到够好的了,够满足的了。
说到伙食倒是有一件趣事。伙房打菜的有一位师傅,打菜时看人。若是女生或熟人,就打得多;其他人,就打得少,有时还抖两下菜勺,不少同学们都有意见。
那时同学间的关系比较单纯,没有想那么多,都是埋头学习的多。大家认为只要把学习搞好,国家就分配个较好的学校当个中学老师就可以了。所以,都把劲用在了学习上,用在了正劲上。
在师范学习的时候,还有一件事对我感触比较深。那是1979年的3月份,学校里召开了一次全校师生大会。
会上传达了我国关于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文件。同学们听后,既对越南的背信弃义行为而义愤填膺,又对我国进行自卫反击表示支持,也对我人民解放军战场情况表示担心。
自此以后,大家对越南战场上我军进展情况十分关心。看报纸,听广播,多方面了解前线情况。同学们在课间,吃饭时,散步中,睡觉前,议论的也大多是这个话题。
对越自卫反击战前线战士记得有一位姓姜的老师说:越南战场上我国坦克的速度很快,都快打到河内啦。我们听后很震奋。
我国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开展,极大地激发了我们青年学生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子弟兵的热情,大家纷纷表示要以好好学习的实际行动来表示对祖国的热爱,对人民子弟兵的支持。
到1980年的下半年,我们所安排的课程都已学完,大家都开始实习,我被分配到老家县里一个中学进行实习。
由于想要个好鉴定,所以我就特别认真备课讲课,抓住了学生的痛点和兴奋点。
学生喜欢我的课,反映给了校领导;学校领导想把我留下,就向县教育局领导进行了汇报;县教育局领导同意学校领导意见。
在毕业分配时,县教育局专门派一位副局长到地区教育局要求我分配回县里。
这样以来,就把地区大分办原打算将我留在地直一个大专学校的方案给打乱了。
于是,结束了三年的师范生活,我被分配到了实习的那个中学当起了老师,教高中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