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

2017-01-24  本文已影响49人  文虫
年味 将近春节,深圳这个移民城市,再一次上演着跟往年一样的故事-空城计。如果不是路灯和街道两旁都挂着红灯笼,真会让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的人以为这是个刚被人抛弃了的现代化大都市,留下来的都是还没来得及撤走的,整个城市只留下空空的楼,空空的街道,但每个火车站都人潮涌动,带着贵重物品和家人纷纷逃离而去。
年味

喧嚣的城市一下子沉寂下来了,隔壁每天拍打房门,嚷着要进去的那个小男孩不见了,他每天都按时下楼去玩,踩着点回家敲门,我都可以根据他来判断时间早晚,计划自己的事情。

楼上那个拖着鞋走路的声音也不见了,楼下那个定时闹钟也不响了,底楼那个放着各种音乐的大喇叭也哑了,楼道里清静下来都有点不习惯了。

前两年需要坐车出门上班,天天被挤得脸贴到门窗,天天堵住路上走不了,每次硬着头皮进公司,又迟到了。只有春节前后那几天,每天不必提早出门,不必担心没有位置坐,不必担心路上堵车,觉得上班的路很美好,天天如此多好。

年味

这两年走路上班,自上周五开始,出门明显感觉到人开始少了,小区里的车子明显不那么挤了,街道两边的商铺和饭馆陆陆续续开始贴公告关门了,路上的行人少了,早餐店里买早餐不用排队了,办公楼下排队等电梯的队伍短了,办公室里的空位也每天都在变化,耳根也清净了下来。

今天早上出门,除了少数几家餐馆和小超市还正常营业,其他全部拉下了卷帘门,贴出了通知,正式放假,回家过年去了。

年味 年味

再过两天,不知道是否还有饭吃,这是留守岗位唯一需要担心的,这也是我不喜欢的部分,所以很少留守到最后。但短途火车票特别难买,长途列车完全不售短途票了,高铁还没建成,公路上都是车,飞机票没有提早买,现在只剩全价头等舱,还不知道能否准点起飞,加上去年出游太多,假期透支了,只好选择留守到最后一天。

前年的这个时候,我提前回了家,跟老妈和外甥一起为年夜饭忙碌,我主要是负责提建议,年轻的外甥负责搬运,母亲负责挑选货品,老中青三代人,完美组合,忙得不亦乐乎。年二九,陪着母亲在不同的菜市场里找寻我们要的新鲜食材,市场里里外外都是人,市场外面的横竖几条街都成了市场外市场,附近的农民也把自己多余的菜挑进来卖了,换些其他必需品回家。

年三十,一大早出门,在外随便吃点早点,就赶到菜市场,最后买进鲜活的鲤鱼和鲜活的海鲜,以及前两天预定好的现杀的鸡鸭,再添些遗漏的东西,以及年后两天的青菜。再急急忙忙赶回家。一进门母亲就开始分派任务,每个人都活要干,贴对联的,洗菜的,切菜配菜的,哪些菜得先安排,哪些菜最后做,喝什么酒,摆多少个杯子。母亲像个总指挥,样样她都有主意,我们几个人就按照她的指示一一落到实处。

屋外的街道也空空的,市场里下午两点一过,全部清场了,所有人都回家过年去了,只剩下清洁工还在把大堆大堆垃圾装车运走。整个市场,街道,像是空间切换一样,都空了,原本在街市上的热闹全部被分成一小份一小份,塞进了每家每户,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热气腾腾,喜气洋洋,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着,喝着,聊着。

四点一过,母亲就开始动手炒菜了,然后,高压锅里,铁锅里,微波炉里,电饭锅里的菜都一个一个陆陆续续地上桌了,大锅里的炒菜也一个一个出来了,算好的九个菜一个汤都端上了桌,此时正好五点。母亲最后一个从厨房里出来,等母亲落座后,我们一一坐下,开酒瓶,倒酒,忙碌了一天就是为了这一刻,忙碌了一年也是为了这一天,明天开始又是另一个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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