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文人的怪癖,你知道多少
癖,即嗜好也。不少文人都有独特的癖好。
近代著名学者闻一多先生有“书癖”的雅号。他读书时专心得连蜈蚣爬进了鞋子都不知晓。癖书如痴,正是闻先生成为著名学者的重要原因之一。
近代著名书画家张善孖(张大千之兄),以绘虎蜚声艺坛。他癖虎养虎,人誉之为“虎痴”。解放前,有人走访他于苏州网师园住处,见他所饲之虎,令之坐则坐,令之卧则卧,简直像个驯虎大师。
宋代司马光是个“墨癖”。他爱收藏墨锭,一生蓄墨几百两,他蓄墨是为了教育后代,“欲子孙知吾所用此物何为也?”这种癖好,自有其良苦的用心。
清代文学巨子袁枚是个“食癖”。他的名作《随园诗话》,几乎无人不知,而他另一本洋洋万言的烹饪专著《随园食单》却很少为人注意。其中收录的“食谱”几百种,大都亲自尝过做过。并从营养学、食品卫生、美学、心理学等角度上去研讨总结,颇多发明。一次,袁枚在友人家吃到一盘可口的豆腐,他即席讨教豆腐的烧法,主人和他打趣,要他三折腰方肯传授,袁枚真的下席三次鞠躬,当时有人见他为了一盘豆腐而打躬作揖,就写了一首诗取笑他。诗云:“珍味群推郇令庖,黎析尤似易牙调,谁知解组陶元亮,为此曾经三折腰。”(郇令,指唐代韦陟,此人十分讲究饮食。陶元亮即陶渊明;黎析,是豆腐的别称。)
在古人的心目中,常把梅、兰、竹、菊视为清高、廉洁的象征,为之倾倒成癖的就更多了。陶渊明癖菊,周敦颐喜莲,林和靖爱梅都是人们熟知的事。嗜竹者也不乏其人,苏东坡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他有句名言,“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清代扬州八怪之一李方膺是另一个“梅癖”。他在安徽为滁县令时,见到醉翁亭旁的古梅,伏池便拜,还口呼“梅兄”不止。这些癖好的形成,通常是由于骚人墨客郁郁不得志,借以寓情托志。
宋代大书画家米芾更是一身兼数癖。既是“石癖”,又是“书画癖”。他看到奇峰异石要口呼“石兄”袍笏以拜。见到书画珍品更是以命相搏,一次,蔡攸在船上邀米芾相见,将自己收藏的《王略帖》给米芾观赏。米芾一见,爱不释手,提出要用书画与蔡攸换这帖。蔡攸不肯,米芾即口称:“如不见允,唯有一死。”说毕,马上据舷欲坠,蔡攸见了大惊,见他如此癖书画,只得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