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想家》梦在大海里不在脑海里
我叫沃特,是一个胶片洗印经理。我性格内向,一直以来都是孤身一人生活。
不过我也有喜欢的人,她的名字叫谢丽尔,是一个刚来我们公司不久的新员工。我无意中听到她有在征婚网站上登记过,于是我也登记了自己,希望能和她有接触的机会。
我鼓起勇气给她的账号发表情,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去。网站经理托德解释说,我应该是没有填写完全自己的经历,所以没办法发表情。
但我的过往没有什么有趣的经历,也没去过什么地方或者做过什么事情。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唯一和别人的差别是我常做白日梦。也许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活在梦里的那几十秒才是应该有的生活,不过那也就只有几十秒而已。
我的公司是一家杂志公司,我们出版刊物《生活》。但就在我上班这天却得到消息,我们将要被重组成为一家网络媒体公司,而这一期的刊物将是我们最后一期纸质刊物了。我在公司又一次见到了谢丽尔,我幻想成为她聊天中那个被希望的人,那个爱冒险,勇敢,有创意的人。然而几十秒过后一切又回到了现实。
整个公司都陷入了讨论,谁会在接下来的重组中留下来,而谁又会被清除。我收到了尚恩的底片,他是为数不多还在用胶片照相的摄影师,杂志的很多封面图片都是他拍摄投寄的。这一次他听说杂志要收摊了,于是给我寄了一份礼物,用来感谢这么多年我的努力。这是一个钱夹,上面写着《生活》杂志的座右铭:开拓视野、冲破艰险、看见世界、身临其境、贴近彼此、感受生活,这就是生活的目的。
尚恩说他寄了一卷胶片,其中25号作品是他最好的作品,他认为那是生命的精髓,希望我冲印好用来做最后一期杂志的封面。
但冲印的时候我却发现缺失了中间的25号底片。公司新的CEO泰德很重视最后一期杂志,而尚恩也头一次破天荒的告知高层,他已经把他有史以来最棒的作品邮寄给了我,作为最后一期杂志的封面。我只能敷衍告诉泰德我会尽快将底片洗出来。我找到谢丽尔希望她能给我提供一些帮助,因为尚恩是一个行踪不定的摄影师,我只能从其他编号的照片之间找寻能否找到尚恩的线索。
我回家帮母亲和妹妹搬家,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找到很多小时候的照片。我曾经是一个优秀的滑板选手,但是自从父亲过世后我再也没有动过滑板,之后我成为了一个很平凡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征婚经理托德让我多写一些经历时候我写不出来。我几乎没有去过什么地方,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就只是按部就班的活了很多年。
我在26号照片中找到了一点线索,图上显示的海中有一艘船的名字,名字指向格陵兰。谢丽尔下班和我聊起尚恩,我告诉她虽然我一直没有面对面见过尚恩,但是从杂志开办到现在,16年的时间里一直是我负责冲印尚恩的照片。我们从工作聊到生活,谢丽尔给我说她之前有过一段婚姻,现在离异后她自己带着孩子。我们在公园接到了她的儿子,我也教会了这个小滑板爱好者一些新的技术。谢丽尔透露说尚恩的稿费邮寄地址指向格陵兰,而我应该勇敢去解开谜团。
当我来到来到公司时,泰德要求我必须将照片交给他,否则我将被解雇。我焦急的回到工作台看能否有其他办法,这时看到尚恩从前的照片像是向我招手,于是我就这样义无反顾的踏上了追寻尚恩的旅途。
格陵兰是个很小的地方,镇上只有一个酒吧。我来到酒吧打听尚恩的消息,却遇见一个醉鬼和我找事。在扭打中我看到他的手指就是24号照片的手指,于是我们就这样不打不相识了。他是负责在格陵兰送信的直升机驾驶员,不久前刚从船上见过尚恩,而尚恩现在也很可能还在那艘船上。他正好要去给船送无线电接收装置,顺便可以带上我。
我就这样坐着酒驾的直升机飞向了格陵兰的大海。
然而船上没有直升机降落的地方,于是我的阅历中增加了两件事:千万不要做酒驾的直升机,车也不行;其次不要在深海中跳水,因为随时会遇见鲨鱼。
我上到船上的时候尚恩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一片用来包裹面包的纸,上面写着他的摄像行程,下一站是位于冰岛的一座火山。正好我们的船要驶向冰岛重新换无线电接收器,于是我又赶赴下一个美丽的地方。
我在冰岛的旅馆打听到尚恩四个小时前刚来到这里,现在应该在山谷中的机场。我用我包里带着的童年玩具换来了当地孩子的滑板,装备好护具一路踩着滑板冲向机场。风从我的耳边划过,公路上只有我自由的身影,这一刻我像是长了翅膀的雄鹰,而我的追逐方向是那个谜一样的摄影师。
在我刚刚滑到机场时,火山就爆发了,旅馆老板开车来救我,于此同时我也看到了尚恩的背影,原来他是来拍喷发的火山。而我还是没有机会向他问明25号照片的事情。
我的助理打电话说泰德在发火,如果再看不到照片就要炒了我们,我只能回去迎接公司的变动。由于找不到封面照片,泰德借机炒了我。而我的助手告诉我谢丽尔也被炒了。我拿着滑板去看望谢丽尔,却遇见了他前夫在她家。我想一定是他们复合了,只好留下了送给孩子的滑板默默地离开。
回到家,我告诉母亲我被炒了,掏钱的时候狠心的丢弃了尚恩的钱夹。在休息的时候,我看到尚恩照片中的钢琴就是我家的钢琴。我问母亲尚恩是否见过她,母亲说尚恩来过,而且说过他对我很感兴趣。我责问母亲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件事。母亲说她曾经对我说过,只不过当时我做白日梦什么都没听到。
母亲认为我应该继续去找尚恩,而且她知道尚恩的下一站是喜马拉雅山。尚恩对母亲说过我是他最好的搭档,而作为回应我再一次踏上了征途。
我一路曲折来到了喜马拉雅山,也终于见到了尚恩。他这时正在拍摄有“鬼猫”一样称呼的雪豹,而我们这对共事16年的搭档也第一次面对面见到了彼此。我问尚恩25号底片到底在哪里?他告诉我在送给我的钱夹夹层里,他做了一个小提示,希望这样的惊喜更有意思,而我没有发现提示并将底片和钱包都扔了。尚恩告诉我那张照片很美,可惜我看不到了。
这时等了几天的雪豹终于现身了,尚恩却没有着急拍下来。他静静欣赏着镜头前的“鬼猫”,告诉我有时候当他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时,他不会让相机分心。只会静静的看着享受着那个沉浸在画面中的时刻。
因为,有时候留在记忆中的画面要比留在相机中的照片更美。
离开了尚恩我回到了美国,一下飞机就因为着装奇特被警察拘禁了,找不到熟人我只能找到征婚公司的托德来接我。他保释了我并请我吃他最喜欢的肉桂卷,还告诉我他将我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写进了我的简历,而仅仅两个小时点击率就打破了记录。可惜我已经不需要再登记征婚了,因为我唯一想要追求的那个人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回到家给母亲说了这一切。母亲拿出尚恩给我的钱夹交到我手上,告诉我只要是我丢掉的东西她都会捡回来,她一向会把我的东西都收好,这就是最爱我的母亲。我拿着底片回到公司交给了泰德,而离开时我发现新的公司已经没有人在意《生活》杂志曾经的座右铭了。
几天后我收到了谢丽尔孩子的邮件,他说我送他的滑板他很喜欢。领遣散费的时候我又一次见到了谢丽尔,这一次我勇敢的和她搭讪。我鼓足勇气告诉她我曾经喜欢过她,而因为见到她前夫和她生活在一起我就再没联系她了。谢丽尔回复我是我弄错了情况,原来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消除了误会,我和谢丽尔结伴而行,路过时报刊亭看到了《生活》杂志的最后一期。而那张封面上的25号照片是我们见到最美的一张照片。当然以后也许会有更好的。
(25号照片就不放截图了,感兴趣的伙伴可以自己观赏这部温情又充满美景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