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蝉
那年十六,我就毕业,我打开电脑,开始写作。神灵对我说,不,根本没有神灵,是的,我后来与之失联,是我以为,我必须必须要活下去。活得好不在计算范畴,能不能活得动,都两码事。昨天,我们探讨起来,人性的恶,她觉得恍惚恍然大悟又茅塞顿开。其实如果,我们没有自私的基因早就死绝了。我最近两日,想不起我的梦,起床半天,它们呼啦啦又回来。我现在脾气暴躁,我用自己的语言说自己的话,我并不计较它代表什么。我会永远记得,你必须做出来的事一定就那么做。我也会的。即便觉得自己是垃圾,别人不是,那么别人也等于是了。起床的时候,就写一篇,感觉会更好。那个年代,我觉得所有的人只是泥土塑造,他们从不会疼,否则怎会是那样的结果。如果换作现在,许多事直接终结。我不相信约定俗成的许愿还愿,人力不可及,也不需要求神拜佛,那属于临时抱佛脚。是否成立说穿了,就是抓住就是抓住最后一棵稻草。我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告诉我,应当怎么停顿怎么呼吸,标点符号是一个人内在的呼吸。遣词造句是这个人内在的潮汐还有汹涌,故事性说多了变成了故事和性。我每一次写出不属于我的,反而格外需要观众。属于我的,则不需要。你来说话,我不邀请你说。我的语言是否广大推送,它有自己命运,不由谁来界定。离开一个坏人,它穿梭回最初,你非得说我善良,我总告诉我的朋友,没关系,你可以自私。我想要的也是它能被合理化,无论如何你都说我善良,我觉得你对我别有企图。我还记得,很多很多,必须得有特殊的停顿,就是很长时间的心理活动,和很少时候的行动。没错,我的风格,每次我看到张悦然或笛安,都会再度被打动。另外,还有七堇年和宾妮仔,四处飞扬,没想过谁懂。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纯粹的写作并不代表死亡,而只是代表我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束缚的自由。蝉鸣一片,热热热热热热热。我猜,它们能够说出人话,就是这一个字,不同节奏的,大合奏的热。我怀念的是最初的我对自己的无所顾忌即便会受伤,我受到的伤都是因为我不小心,不是有没有人帮,每当我想帮助别人的时候,别人就会受害了。但是别人不傻,我也不傻,他们会躲开,利用帮助扩散伤口细菌感染。我也知道,你们不说也这样做的。我只讲我看到的我切身感受到的,也没有什么绝对的恶。
和自己说话的距离,就是与读者之间不需要处理的关系。每次我想,我真的自由,我就飞了起来。
后来我还问自己,那都是怎么回事。最初为什么会那样,其实不神奇,我当时听不见别人的声音,用文字的喷涌来存活。写作吧,像呼吸那样去写。我只觉得有人阻碍我的呼吸,不是掐过去,就是我憋死。我明白一个道理,它们最初只是呼吸。所以几乎全部是喜欢的声音,还保持最为欢喜若即若离。我很喜欢。其实我也无所谓。我知道你们就是之前的他们,写作就是什么也不为,但是今年打开页面就开始写了。这不是来源于痛苦的萃取,而是写作的浑然忘我使我知道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我不同意谁也过不来。但是从潜意识到意识化浪费太多时间。你们关心的性,我从不关心。我关心的是非故事的故事。这就是我的生活,我是改变我的命运,活在这个呼吸节奏的里面。
我甚至非常清楚你会那么断句。
写作嘛就是不写的人绝对不写,写下去就是生活,也不值一提,拒绝故事性发散的实际故事的内部呼吸向外释放的死生攸关。我有我的造句方式,看懂了就说一两句,看不懂就别说为什么,那会显得钻牛角尖。我特别讨厌的是不曾存在的。
写作就是写下去,就是活下去。它的价值已经生成,每天都覆盖一点点,无论是多少。无论我怎样,它就是我的生活本身。情绪的起伏如果是刻意,也有刻意的原因,目的。你根本就不懂,才会绝对不靠近。真正的文本是会伤人的,不一定都是极为轻微的表达形式。它可以剧烈也可以四六不像。我知道它是什么隶属什么就可以。这就是我第一眼讨厌的,抗拒的,后面不会变好。刻意表演一个人,请问谁不是。因为完全不表演而受伤,那就是应该受的,如果有了想法,那就表演。
就个体的感受出发,它们得出的结论形状是什么,已经就是答案。为何某些情绪不是情绪,它就像洪水猛兽那样自然地泼墨。类似于演员使用的演技炉火纯青。我们需要什么,如果你想吃什么你就去吃,不如说是,灵魂渴了就能饮到甘露。
让一切都动起来真的好无聊哇,哇哇哇,内心的声音它们怎么办。停下来的我,义无反顾蹲下身来,聆听我的节奏,钟摆。你不用总结已经就是结论。结语。
宇宙万物天会开,和道心保持呼吸,它就是作为生命最为自在纵使会显得嚣张的表达。可是还和街头巷战的不同,那只是一种我最纵横,听众你不需要喜欢我。写作伊始本来就没有我,也没有人过来喷,缘故简单,你这边没有好吃的他分不到。还有就是欠,这种也有,会少一点。但还是有的。
每天覆盖一点点。我也知道你们羡慕我。每天随心一点点。我不能够考虑它它才会出现。与之通用的还有短暂的或许也能有一段时间的,那就是刻意为之的执着。那个,也是没有用的,就像两头燃烧的蜡,也是没有用。
我忘记如同记得我在梦见的什么。我没什么可说的,你目前遇到的,感受到的,如果,我在十九岁,不,大约就是十六那里打开电脑写作。后面这些年,从未真正发生,只是当下头脑里的幻想,我回到了十六的键盘上敲字的手。
还有一些更重要的节点,只有我知道。有机会,有缘分我再来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们都是谁。祝你幸福,因为我们从来不认识,未来也不会。我们在现在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