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樱】Gift
*
宇智波佐良娜知道，母亲宇智波樱此刻心情很不错，她的视线从脚下的路转移上扬，投向身旁牵着自己向前走的母亲的侧脸，视线之内的那侧嘴角弯曲成一个不小的弧度，鬓边垂下的一缕粉发亦随着母亲轻快的步子微微晃动。
她不由想起一刻钟前，极为诧异地在校门口看到了母亲而不是外祖父或是外祖母。像收到了一份莫大的惊喜，在楞神片刻后，她抑制不住咧嘴欢笑着向母亲奔去。
母亲也笑着走近她，在到达她身边后蹲了下来，帮她正了正鼻头上略微歪斜的眼镜后告诉她：“佐良娜，后天爸爸可以在家过生日哦~”
自见到母亲那刻起，她心中升起的那缕疑惑有了解答，忙碌的母亲突然现身学校，原来跟爸爸有关。
生日是什么呢？
对于佐良娜来说，是包装精致的礼物，是可爱的动物蛋糕，是彩色的蜡烛。可也是在今年三月，她的生日里多了一份不一样的东西——对父亲宇智波佐助的不满。这份不满源于父亲三月初离村时允诺她可以陪她过生日。可三月的最后一天里，她的满心期待落了空。即便在吹蜡烛前她仍侥幸地许下「今天能见到爸爸」的愿望，可直到妈妈给她讲完睡前故事，她强撑着留有的最后一点意识也消散时，也没能见到爸爸。
联想到那天的情景，她依然有一些介意。
这一路上听妈妈不停絮叨着跟爸爸生日相关的事情时，她瘪瘪嘴，低着头哼了一声。
这一声轻哼没能逃过樱的耳朵，她感到些许意外。「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类似的问题这孩子平时没少问，这实在不是女儿知道爸爸要回来后的正常反应。片刻后她便恍然大悟，她微屈下身体开口道：“佐良娜，是不是还在怪爸爸之前没有回来给你过生日呐？”
母亲的问题另她脚步乱了一拍，她瓮声说了一句“我才没有”，便不再开口。
樱心下了然。女儿这一点还真是像极了佐助，越生气越别扭。她捂住嘴掩盖笑意，肯定不能让女儿发现自己在笑话她的。
*
晚饭的时候，佐良娜频频将头从碗里抬起来，看向自己对面的母亲。
樱知道她有话想跟自己说，而且极有可能跟佐助有关，于是她耐心等候。
“妈妈…”
“嗯？”
“爸爸生日…你都会送什么礼物啊？”
“佐良娜要送礼物给爸爸吗？不生爸爸的气啦？”
“我只是问妈妈会送什么礼物……”
樱抿了抿嘴，克制下嘴角浮现的笑意，认真思索起来。
“礼物吗…”
说起来自从上次跟佐助一起旅行回村后，这还是第一次碰上他生日在身边的日子，与生日礼物有关的点滴，仿佛也变成了有些遥远的记忆。
“啊！最近一次生日礼物的话，应该是四年前，佐良娜刚刚来到妈妈肚子里的时候~”
樱说着不觉手置于自己腹部，顺时针摸了一圈。
“在爸爸生日的那天，妈妈将这件事告诉了爸爸。那个时候呢，妈妈觉得自己把世界上最最最珍贵的礼物，也就是佐良娜送给了爸爸哦。”
“我吗…？”
“嗯~那一天佐良娜还只有一个多月大。”
“那…爸爸开心吗？”
“当然啦！好可惜没能记录下爸爸当时的表情。那也是妈妈至今唯一一次，看见爸爸开心到眼角都红了哦。”
佐良娜愣神地注视着母亲柔到能溢出一汪温水的神情。
母亲的手跨过桌面，揉了揉她的头。
“佐良娜。”
母亲依旧笑着，只是声音顿时认真起来。
“爸爸他啊，就算不能经常陪着你，也非常非常爱你哦，跟妈妈一样爱着你。”
*
第二天一整天，佐良娜都在想礼物的问题。她知道父亲喜欢吃番茄，讨厌纳豆。可这远不够支持她想出一件能让父亲喜欢的礼物。在仅有的线索中，她又想起了昨日跟母亲的对话。
最最珍贵的吗…
片刻后，忽有一阵灵光乍现脑海，她如墨的双眼内浮现真切的笑意。
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响起后，顾不上身后博人的呼喊，佐良娜拽起早已收拾好的书包，蹦跳着跑走了。
樱今晚需要留院值班，佐良娜被父母接走了。她查房完毕回到办公室后，看准了时间估摸着佐良娜大概该上床休息了，于是拨通了母亲芽吹的视频电话。
几秒后视频接通，屏幕内的场景却不是自己的房间。背景音里还能听到佐良娜的惊呼和爸爸春野兆低沉的爽朗笑声。
“啊！现在还不可以被看到！不能被发现！”
“你也听到啦。佐良娜正在实施秘密计划呢。”
“秘密计划？”
“我可不能告诉你，佐良娜可不让我说。”
芽吹脸上笑意正浓。
“可是她该上床睡觉了啊。”
樱再次看了眼办公桌上的钟表。
“明天是很特殊的日子不是吗。这孩子正在给佐助赶制生日礼物呢。”
芽吹故意放低了声音，将话筒凑近嘴边说道。
“诶？！什么礼物？”
樱这下越发好奇了。
“啊！不可以！”
随着咚咚的脚步声而来的，是佐良娜放大在屏幕上的脸。
“现在还不能让妈妈知道！”
佐良娜圆圆的脸蛋上摆出了一副正经严肃的表情，逗笑了芽吹和樱。
“这么神秘啊？”
“嗯！爸爸是明天傍晚到家吗？”
“是的哦，宝贝。”
“那明天妈妈会比爸爸先到家，对吗？”
“嗯。”
樱像做着保证一般，大幅度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要挂电话了。”
“诶？佐良娜还不困吗？明天还要去幼儿园哦。”
“还不行。妈妈再见。”
佐良娜急急说完一句后，将手机还给了芽吹。
“不跟妈妈说晚安吗？”
看着视频那头走远的小身子，樱不由提高了音量。
“妈妈晚安。”
小女孩已经消失在了视频范围内，徒留稚嫩的声音借由听筒传至樱的耳内。
“你明天可要准时回来，她花了很大心思准备了礼物。”
芽吹忍不住又正色叮嘱一遍。
“到底在做什么礼物啊。”
樱实在太好奇了，连边角都不给她看到啊…而且是给佐助君的礼物，她看到了也没有关系吧。
“明天你就知道了，总之明天给我准时出现。”
樱懵懵地看着被挂断的视频电话，咬着唇思索了一会，可她完全想不到女儿的秘密行动到底是什么。
蹙眉思索之际，窗沿上传来一阵轻响。
樱一回头便看见了佐助的忍鹰，心下一喜，心思便转移到了丈夫身上。
明天就能见面了啊，佐助君。
樱双手捧着忍鹰送来的那张薄纸，将它贴在了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
夏季里漫长的白昼也已落下帷幕，夜空闪起了点点星光，与夜色笼罩中的木叶旧城区逐次点亮的疏朗灯火遥相呼应。
春野家的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空气中漂浮的食物香气诱人垂涎。
可餐桌上的佐良娜，正闷闷不乐地双手托腮。
“佐良娜…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芽吹有些担忧地看向外孙女。
“不行！爸爸的礼物还没来！”
佐良娜斜对面，被点到名的佐助，思绪从犹豫着是否开口问一问女儿为什么不开心跳了出来。
“佐良娜，我没有关系…”
“不行…”
“抱歉抱歉！我迟到了！”
佐良娜的话被此刻才出现的樱打断了。
匆忙的一阵脚步声响起后，她才终于出现。
四张脸齐齐朝着她看过来。母亲面露责备，父亲到是一贯的神情，女儿脸鼓鼓地瞪着自己。最后，樱带着点求救意味的目光落到了佐助身上，虽然很轻很轻，她仍注意到佐助嘴角向上扯了扯。
她眼中瞬间浮起些许嗔意，轻呼了一口气，再度看向女儿。
樱抬起顿住的脚步，来到佐良娜身边。
她的手还未触碰到女儿，佐良娜便蓦地从餐椅上跳了下来，拉起樱的手往房间跑去。
“诶？！”
佐助看着离席的女儿拉着妻子匆匆消失在餐厅，而岳父母一副了然的神情，禁不住开口寻问。
得到岳母一句「你马上就知道了～」后，他只能静坐等候。
*
樱看着手中女儿塞给自己装着衣服的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些…给妈妈的？”
佐良娜默默点头，期待的目光直直投向母亲。
“可是…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不是妈妈的呀…”
“妈妈快点换上。”
催促间，佐良娜迫不及待地抽出了那条比自己还高的，bunglingbuling的闪光粉裙。
在女儿仿佛看着最喜爱玩具的那副神情下，樱有些窘迫地开始换衣服。
“妈妈蹲下。”
佐良娜从身后拿出由小巧的织物西红柿编成的头花后，樱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她由着女儿给她「装扮」，戴上与头花同款的项链和手链，以及缀着精致铃铛的腰带。
“佐良娜…”
樱大概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可门外的除了佐助，还有父母啊！
“好了！走吧妈妈！”
樱能感受到佐良娜有多兴奋和开心，她不忍心说出破坏气氛的话。只好在跨出房门前给自己鼓足勇气。
叮叮当当的声响由远及近。
“爸爸！”
佐助循声望去，霎时被佐良娜身后的樱夺取了全部的注意力。
而春野夫妇终于不用守住秘密，格外轻松。
“你的礼物！我把我最最最珍贵的妈妈送给你！”
佐良娜幼嫩的小手将母亲推到身前，声音里是纯真的欣喜。
樱从方才出门便微热的脸又升高了几度，绯红渡满整张脸庞。
她轻咬着下唇看向佐助，他还没来得及收回错愕的神情，黑发未遮盖的右眼睁得比平时大了几分。
“爸爸…你喜欢吗？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佐良娜从樱身后探出小小的脑袋，声音里与面向佐助的那张稚嫩的脸上都是紧张。
樱眼见着佐助双唇翕动，等了片刻虽没听见他的回答，却发现他白净的脸庞亦漾起红晕。
嗤…
真是就久违了啊，脸红的佐助君，樱不免笑出了声。
方才那压在自己身上那厚重的羞赧与局促顷刻间荡然无存。
“爸爸当然喜欢啦。”
不忍心为难他在爸妈和女儿面前说露骨的话，樱转身放低视线，出声回答。
“真的吗？”
没有得到佐助的回答，佐良娜揪着樱的裙角，注视着他再次问了一遍。
这时佐助似缓过来了，尽管脸色没有恢复如常，他仍迎着女儿迫切想知道答案的视线点下了头。
“太好啦！”
几乎是佐助一有了动作，佐良娜便欢呼了起来。
“礼物收好了哦！爸爸生日快乐！”
她推着母亲坐到了父亲身旁那张空着的餐椅上，而后绕过桌子，在芽吹的扶托下落坐于樱的对面。
“太好了呢，佐良娜辛苦啦。”
芽吹笑眯了眼，动作轻柔地抚了抚她的黑发。
“大家开动吧！”
春野兆洪亮的声音响起来，她跟着家人一起，双手合十。
五个人的声音一齐唤起了那句：“我开动啦！”
而在她探寻着父亲是否会像母亲之前说的那样高兴得红了眼角时，追随父亲屡次投向身侧母亲的视线时，她发现这次眼眶湿红的反而是母亲。
*
他们回家的时候，佐良娜已经趴在佐助的背上睡着了。
路上行人寥寥，静夜中响起的除了错落的脚步声，还有樱腰间铃铛发出的声响。偶尔有路人驻足探寻，夫妇两谁都没有在意。
樱挽上佐助托举着身后女儿的臂弯，身体与他靠得紧密。
一路上，她鲜有的沉默着。
“樱？”
“嗯？”
她随着他停下了脚步，侧过脸仰视他。
佐助见她笑吟吟的模样，便放下心来。
她还穿着那条粉色的挂满了亮片的裙子，即使在昏暗的路灯下也反射着炫目的光斑。
还好她垫着脚尖靠得极尽，她好看的脸蛋霸占了他所有的可视范围。
他顺着她明显的意图，低头吻了吻她。
那一瞬间她嘴角的弧度放大再放大。
在他直起身体向前迈步后，她依旧舍不得收回仰望他的视线。
“佐助君，生日快乐。好开心你回来了。”
她说完又嘟起嘴，凑身过去亲了一口他的侧脸。这一动作太忽然让佐助的手臂没稳住移动了几分。
两人都心下一紧，看向女儿。
佐良娜果然醒了吗？
只听她软糯的声音从佐助背后传来。
“嗯…爸爸…生日快乐。”
她咕哝完一句便久久不再出声，脸蛋在佐助背后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半晌后二人相视一笑，又依偎着踏上回家的路。
#番外1
这个周末跟往常一样，母亲依旧忙碌，开会手术不停歇。可又是特别的，因为父亲在家。
父女两坐在沙发的两头，各自看着手里的书籍。
佐良娜有时会忍不住瞥一眼父亲，确认他在自己身边后又满足地将注意力集中到画册上。
“佐良娜…”
习惯了父亲的沉默，忽然间的发声倒吓着了她。
而在她有所反应前，佐助站了起来。不久后她低垂的视线内出现了父亲的双脚，而后是屈起的膝盖以及黑发遮住了左眼依然很好看的脸。
佐良娜不明所以地注视着蹲在自己身前的父亲。
“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佐助的视线有些微飘移。
“礼物？”
深吸了一口气，他再度认真地看着女儿。
“上次你的生日…抱歉…我…”
佐良娜手中的书怼到了佐助的脸上，突兀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才不要听爸爸说抱歉，是想给我补生日礼物啊。”
佐助伸手拿下了脸上的书，有些无奈。
樱也是这样，强调过许多遍她不想听到那两个字。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她生气地把他扑倒在地，张嘴咬上他的唇。两人在地上纠纠缠缠又滚到了床上，结果他没节制弄得她下不了床又想跟她说抱歉。
“嗯。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我啊…”
她想说想要每天都能见到爸爸。她想说每天都能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她想说希望爸爸能来接自己放学、陪她写作业、一起练习忍术。她想说在自己惹妈妈生气的时候，爸爸能让妈妈不要生气。她想说在她想吃多一份冰淇淋而妈妈不让时，爸爸可以偷偷拿给她。她想说在妈妈加班不能给自己讲睡前故事时，爸爸可以给她讲。
她心里酸酸的，在父亲的这个问题面前，她变得不想懂事，变得贪心。那些数不完的东西，归根结底是什么呢…
“我想要…”
“嗯？”
怎么哭了呢，佐助紧张起来。
她抬起埋着的脑袋，抑制不住地感到委屈。
“我想要爸爸！只想要爸爸！”
她跳下沙发扑到了佐助怀里。
这一刻，佐助感到强烈的颤栗感肆意流窜周身，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儿，举起抖动的右手拥紧了她。
“佐良娜…
连声线也是颤动的，他抑制住几欲脱口而出的抱歉，吸了吸鼻子，笑了起来。
＃番外2
次年三月末，即将迎来的是樱的生日。而这一次，家里的男主人早在几天前便回了村。
佐助和佐良娜似习惯了身居要职的母亲那忙忙碌碌的状态。独自带女儿什么的，好像成了他回村后常有的事。
“爸爸。明天是妈妈的生日哦。”
佐助点点头，表示他知道此事。
“我还没想好给妈妈准备什么礼物呢！”
小女孩夸张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这行为与她的年龄实在不怎么相符。
与女儿的相处中，佐助察觉到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充盈着无尽的趣事。她思维和行为每一天都在变化，每一天都能给你带来无限惊喜。
“你去年送了什么给樱？”
佐助决定还是得认真替女儿解决问题。
佐良娜咚咚咚跑到客厅家庭照片展示区，而后又咚咚咚跑回佐助身边。
“这个相框，我自己做给妈妈的噢。”
浅蓝色的相框，点缀了贝壳，甜点之类的饰品。
可父女两几乎同时被相框里的照片夺去了视线。
是去年爸爸生日时的全家福。她坐在正中间，左边是戴着寿星帽的爸爸，右边是穿着她在外祖母帮助下制作的礼服的妈妈，还有点好了蜡烛的奶油蛋糕。
或许是樱身上的那件裙子太过抢眼，父女两最后都盯着照片上的樱。
片刻后佐良娜抬起头，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照片中的母亲，来回几次后，她呵呵笑了起来。
佐助好似明白了女儿在笑什么，可他并不想穿这种bulingbuling的衣服……
“不行不行！不能把爸爸包装一下送给妈妈！妈妈最爱的是我！毕竟妈妈每天早晚都会亲亲我，可我从来没看过妈妈亲爸爸。我要把自己包装起来送给妈妈！”
“……”
佐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之前的些许为难也不知道被什么情绪替代，反正他觉得胸口的气流得不怎么顺畅。
说干就干！
佐良娜拉着爸爸，兴冲冲地跑去买材料。
佐助是真的很好奇女儿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这些能闪瞎人眼的材料，可即便他的思维再简单直接，也不会说出泼女儿冷水的话。
樱也是一样，在生日这天准时下班回到家后，见到女儿用颜色款式不同，可炫目程度另她熟悉的服装包裹好自己。她嘴唇又抿又咬，废了不少力气才忍下汹涌袭上心头的笑意。
他们的女儿自然又问她喜不喜欢这份礼物。
当然喜欢，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礼物了。
*
相爱的男女同床而眠，情欲来得再自然不过。
在妻子被吻得迷迷糊糊时，佐助忽然问了一句：“你最爱的是谁？”
他的吻停止后，樱睁开了因舒适而眯起的眼，用不甚清明的声线歪着头问道：“…什么？”
“没什么。”
说完后他又靠近吸住了她的软舌。
咚咚咚！
敲门声让二人瞬间停止了动作，微醺的气氛也霎时消散不少。
“妈妈！”
樱猛然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佐助，不顾身后咋舌的丈夫，跳下床拉上自己滑落肩头的睡裙，跻着拖鞋快步走去开了门。
“佐良娜，怎么了？”
樱蹲下身子，平视着双眼有些朦胧的女儿。
“作为你的礼物，我决定今天陪你睡觉。”
“不行。”
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佐助倒是急着抢话。
“妈妈…”
跟她父亲一样，快要睡着前和快要清醒时脾气都不太好，樱急忙答应下来。
“你先回房间哦，妈妈马上就来。”
佐良娜这才松开了皱起的小脸，心满意足地回自己房间。
樱走回床边，看着佐助欲言又止。
“别跟我说抱歉。”
佐助表情和声音都冷硬着。
真是的，干嘛学她！可她此刻也只敢在心里面同他顶嘴。
“女儿会不高兴的。你自己睡哦～”
没办法，她已经答应女儿了。
看着樱离去的背影，听到女儿大声喊了一句妻子后，佐助将那句“我也会不高兴”咽了下去。
*
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便睁开了眼。
悉悉索索一阵声响过后，一只绵软的手从他身后缠上了他的腰际，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游走撩拨。
耳边传来佐助变沉的呼吸，樱浅笑出声。
这一笑道提醒了他，他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仍不肯转身。
“佐良娜睡着了。”
不理她。
“今天我生日，不要跟我计较了嘛～”
依旧没理她。
樱可不吃这套，她从床上坐起来，啪嗒一声打开床头灯，不费什么力气将他身体掰平，抬腿跨坐到了他腰间。
樱俯身来到佐助眼前，食指挑起他的下巴，媚声道：“亲爱的佐助君～要不要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我？”
佐助眸光暗沉，默声不答。
怎么还是不理她！不过顶到她某处的物件算替他回答了。
“不吭声就当你默认了哦～”
只见她又微微起身，手伸向床边，顷刻间一叠嫩白的奶油出现在他眼前。
她食指挑起一堆奶油，靠近他。
“……干什么…”
“当然是～把你、做成生日礼物，然后…吃、掉～”
在床上，只要不是她这不让那不许，佐助都是由着她的，即便往他身上抹那黏腻的东西。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身上胸前奶白裸露的妻子，真真像将要品尝食物一般，舔了一圈自己的唇。
真是要命。
他忍不住想直接把她扑倒。
“不行！别动！”
早他一步出声制止。得逞后她开始慢悠地享受这份「美食」。
腿间湿意明显，樱握住那根滚烫的肉身，对准蜜口，迷蒙着眼，正欲一口气吃下去。可堪入了一个头，便被捧住她pp的佐助制止住。
她刹那间极为不满。
“不给吃？”
倒不是，他知道自己那里对于樱来说是过大的。平时酝酿到她那里湿哒哒捅进去她也喊疼。现在才这么一会，贪心地想整跟吃进去的是她，到时哭哭啼啼的喊不要的又是她。
“够湿了？”
“……”
樱拂开佐助探至她底下的手，一口气坐了下去。
她那一瞬间落坐捣起的水声和甬道的湿滑让他明白，的确够湿，而这个认知更另他血脉偾张。
“怎么会不够呢……你这个礼物这么诱人～”
这一刻，宇智波佐助觉得，虽然他讨厌甜腻的奶油，撇去她缓慢的动作勾起的难耐，他很享受被樱吃掉的过程。
*
启程的日子因为有了再见的期盼似乎变得不那么令人伤感。
樱与佐良娜将佐助送至村口。
在他跟女儿道别完毕后，樱笑着将便当递给了佐助。
“路上小心。”
可他久久没有接过便当，樱脸上浮现疑惑，又将便当朝他递了递。
可他忽而向前跨了一步，微屈身体，脸朝着她靠过去。
这显然出乎樱的意料，她无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佐助就着她的疑惑和惊讶，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拽近自己，就这样把唇瓣压了过去。
她惊讶之余本以为佐助会给她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可谁想他的唇停驻十几秒，将要离开时还伸出舌头沿着她的唇舔了一遭。
直至佐助退开，从她手中拿走便当，她依旧愣神的状态。
“妈妈？”
身旁的女儿拽了拽她的手。
“嗯？”
“你最喜欢的是我吧？”
……
所以，这对父女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问起同一个问题？
*
到底谁是谁的礼物呢？
我想说爱一个人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赋，我想说妻子、丈夫、父亲、母亲、女儿、佐助、樱、佐良娜，这些名词标定的鲜活个体都是宇智波家族最珍贵的礼物，全都是！
又是一年诞辰时，惟愿你这漫漫一生，拥有数不尽的稀疏平常、温热有趣的岁月。
祝你快乐，永远快乐٩(´ω`)و
——End
——漾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