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同样的明天（上）

01.

  我醒来，阳光有些刺眼。一个女孩推开卧室门，笑着对我说：“哲，你好能睡哦，我为你做的早饭都凉了。”

  她穿着我的衬衫，我从未见过她。

  “你是谁？”

  “为我取个名字吧。”女孩背着手，头歪着，笑得很甜，“你最喜欢的女孩的名字。”

  舌尖有个名字滑过，我轻轻吐出两个字：“暄暄。”

  女孩向我伸出一只手，做出邀请的姿势，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一点儿：“我喜欢这个名字，我就叫暄暄了！”

  暄暄为我做火腿三明治，收拾屋子，把散落各处的袜子找出来洗干净。

  每做一件事，她就会问我一个问题。

  “会接受女孩子的告白吗？即使不喜欢。”

  “会接受女孩子的巧克力吗？即使不喜欢。”

  “会接受女孩子的吻吗？即使不喜欢。”

  我统统回答：“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没有生气，只是甜甜地笑着回复：“哲好酷哦。”

  到了晚上，暄暄说她无处可去，我留下她，让她睡沙发。暄暄抱着毯子点点头，去沙发上乖乖躺下。

  我转身回到卧室，躺到床上进入梦乡。

02.

  我醒来，头有点痛，阳光太刺眼了。

  一个女孩推开卧室门，笑着对我说昨天听过的话。

  她穿着我的衬衫，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为我取个名字吧，你最喜欢的女孩的名字。”

  “张欣。”

  张欣为我做饭、收拾屋子、洗袜子，问我问题。

  有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女孩弯腰拾袜子，我不回答她，她就一直弯腰定格在那里，像个假人。

  到了晚上，张欣说她无处可去，我留下了她。

  “谢谢你。那么，我睡哪里呢？”

  “你睡沙发吧。”

  我醒来，就像昨夜喝了很多酒，头痛得快要炸掉。

  一个女孩推开卧室门，笑着和我说话。

  她穿着我的衬衫，我见过她。

  “为我取个名字吧。你最喜欢的女孩的名字。”

  我记得我为她取过名字了。

  我叫她张欣。

  不，我还叫过她暄暄。

  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还是更久以前？

  我的头痛得更厉害了。眼前的女孩一动不动，她甜美的笑容像一张纸片，很假。

  脑海中回荡着两个声音。

  为她取一个……还是算了。

  我随便说了个名字，女孩变成伸出一只手的姿势，甜甜地说：“我喜欢这个名字，我就叫小红了！”

  她为我做火腿三明治，系着围裙切番茄，问我：“会接受女孩子的表白吗？即使不喜欢。”

  我很确定，眼前这一幕我遇见过很多次。

  我是在梦里吗？

  还是产生了既视感？

  不能再思考了，头痛得要令我晕厥。

  留下她吧。

  “你睡沙发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