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创作

生而活着·迹

2020-07-09  本文已影响0人  月照紫禁

(续)

这些记忆和感觉,以及情绪上的反应,伴随一个人的生活再正常不过。

就像之前一段时间早上,九点钟太阳一竿高了,西瓜藤蔓上开出一些嫩黄的雌花和雄花。但是,蜂和蝶都很久没来光顾过,那些结瓜的雌花怎么授粉呢?我热爱植物的心促使我把雄花掐下来,打算承担起给它完成传宗接代的神圣使命。还有一个原因,之前种的南瓜先于西瓜早开花一个多月,我观察过好几次蜂蝶授粉,发现南瓜因此结了几个大的。这就让我认为,即使雌花开时已经能在花蒂下辨认出纹路清晰的小瓜,瓜农仍然应该给雌花授粉。以此类推,西瓜和南瓜同属一个科类,难道不是理应如此?没有生物学老师亲自讲解又何妨,我这个人媒,虽然对于授粉知识完全零基础,一开始手忙脚乱(试想,非洲人习惯用手抓饭吃的,你非要让她改用筷子,能有好自然的?),我只能小心翼翼地翻转雄蕊,担心洒漏花粉,担心给雌柱涂抹不均,犹豫要不要把花冠给它合上……这些暗藏的心理暴露在明亮的高阳底下,好似又打了一层金黄色的可以永远留在我记忆中的烙印。后来两天,授过粉的西瓜变大些了,感觉成功逐渐向我走来。我按耐不住喜悦之情,开始心驰神往想入非非:一千亩西瓜都不在鄙人话下。

生活就是以这样的真面目,带给我们诸如此类的荒谬结论。我们的情绪也随之起伏不定,温暖的,平和的,激动的,悲哀的,时而如涓流潺潺,时而如大水漫灌,总会有一些迹象出现。

有一次我做梦,梦见自己在红色的海水中游泳,一条绿色大网突然从背后飞来,不偏不倚将我罩住。我一面挣扎一面扭头看去,只见一群男女在泛着金光的海岸上举臂欢呼大声雀跃。这些人我都不认识。这些人把我当成一条鱼。我也差一点觉得自己就是鱼了。说不定在后面某个傍晚,他们西装革履地坐在有水晶灯装饰下的餐桌旁,一面露出八颗牙齿故作微笑,一面又向我迫不及待地伸来银光闪亮的刀叉。

那金光十分耀眼,像我所见过的某座名山大川云海之上的佛光或哪个国家首脑政要会客厅的装饰。过去漫长的已经逐渐远去的皑皑冬天,能充斥一段生活的颜色不是灰的就是白的,绝无类似的金色出现。直到有一天我原地坐着,闭上眼睛,隐隐一幅类似油彩画的景致在我面前凸浮出来:傍晚的空旷山野,有一处土黄颜色房屋的后墙,只有左半部分,方砖砌过的墙壁缝隙错落有致,屋顶搭着一些青灰色瓦片。我似乎在花圃里观赏一些粉红粉白相间的半人高的花丛。离墙不远的地方,两三株漆黑的不知名的果树大概一人多高。奇怪的是,树上没有一片叶子,更奇怪的是,这些黑色的断枝上挂了一只倒立的篮球般大小的绿梨。余晖是从右边照过去的,所以,那面土黄墙比起周围及远处的昏暗阴影,显得明亮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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