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正版野史

扬州三百七十五年祭

2020-05-23  本文已影响0人  目十

    不知不觉间已进入五月,廿五的初祭已过去七天,戴白让我深深地体会到了消息封锁、思想控制的成功。身边的人只有两个问题,“你手上戴的是什么?”“扬州十日是什么?”,如此往后便再无兴趣,民族的伤痛在这些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件过去的故事。让大众记住一个特殊的日期并不容易,但很显然的是绝大部分汉人不知道这场最广为人知且尤其惨烈的屠杀,进而更是不了解甲申国难。

    满清入关一路南下边走边杀,乙酉年至扬州城下,圣将军是史可法求援不得,领城中军民殊死抵抗,四月廿五日终是不敌扬州城破,鞑靼下令屠城十日不封刀,史称“扬州十日”。


料:

“二十六日,顷之,火势稍息,天亦渐明;复乘高升屋躲避,已有十数人伏天沟内。忽东厢一人缘墙直上,一卒持刃随之,追如飞。望见予众,随舍所追而奔予。”

“一卒提刀前导、一卒横槊后逐,一卒居中或左或右,以防逃逸。数十人如驱牛羊,稍不前,即加捶挞,或即杀之。诸妇女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跌,遍身泥土。满地皆婴儿,或衬马蹄、或籍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

“行过一沟一池,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至一宅,乃廷尉永言姚公居也;从其后门直入,屋宇深邃,处处皆有积尸。”

“喘惊未定,忽一红衣少年掺长刃直抵予所,举锋相向;献以金,复索予妇。妇时孕九月矣,死伏地不起;予给之曰:妇孕多月,昨乘屋跌下,孕因之坏,万不能生,安能起来。红衣者不信,因启腹视之,兼验;以先涂之血裤,遂不顾。所掳一少妇、一幼女、一小儿,儿呼母索食,卒怒一击,脑碎而死;挟妇与女去。”


    亲身经历者的叙述将这场屠杀的详细内容展现在世人面前,扬州只是一个缩影,这样毫无人性的屠杀,在亡国之际的九州不断上演,有怎么让我们这些后人轻易放下?

    扬州十日的的屠杀数字是有争议的,但是毫无疑问的是,甲申国难受迫害者五千万余(最保守数据)不容争议。我们祭奠扬州的血腥同样祭奠了国难中遇害的先灵,才能够让我们民族的伤痛不被时间湮灭,不被强权清洗。

    我们不一定是要挑起仇恨的运动,有的人满腔热血对民族有着深厚的情感,将自身奉献到复仇的事业里;有的人了解过后继续进行自己的生活,这都没有关系,我们要做的是传递这段历史的真相,让更多族人明白我们存活在这个世界绝不是轻易的。

    不论大众对待民族的态度如何,必须明白的是我们的先祖曾经创造了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伟大,因此有无数人想置我们于灭亡的境地,倘若我们选择沉浸在安逸中,那么等待我们的只有末路。


    我的脑海中常常浮现出尸首遍地的样子,谁能够明白一个国家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皆受迫害的景象?不论多么令人惊异,我们都切实承受了这一切,因此我明白自身的使命有多么沉重,明白我已这一身血脉诞生时就意味着奉献一切。

    村无完村县无完县城无完城,倘若不是凭借庞大的人口基数,那么如今世界上将不会有我们民族的血脉,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我们说一句原谅和过去。我们继承了先祖的血脉和意志,更加不应该有所推脱!

    黄色的土地是被浸透了血的,滚滚流去的长河长江是我们身上的伤疤,尸首可以被掩埋,冤魂不会散去,没有一条人命是会白白死去的,血红色的水铺在湖面流进华夏子孙后代的意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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