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保兴《日本游记【09》

【09】风情日语

你说奇怪不奇怪，为什么一种语言从男人嘴里说出来和从女人说出来，感觉却是相当的不一样？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反正我有。

日本的语言，也就是日语，显然就是这样一种从女人嘴里说出来可以让人舒服的语言。几天的日本行，耳朵里听到更多的，是从日本女人嘴里发出来的尾巴带翘音软软绵绵的、带走音符般的日语。这些日语来源于酒店服务员，来源于商店导购员邓，而这些岗位的人员，多为日本女人。

邓公出来工作后做出的最大一项英明决策，就是恢复高考。语言类大学的翘楚者是北京外国语大学。北外的日语系开始招生了，而且大规模地扩大招生了。据说邓公有指示，说是中日建交之后，两国交往持续扩大，日本对中国的经济援助呈上升势头。要培养日语人才。我的中学同学沈女士就是此时从工厂走进大学的殿堂。这在当时中学毕业分配后进入工厂的同学中，绝对的凤毛麟角者，让人佩服万分。而中国的外长王毅，此时也背着黄军挎，走进了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得日语系。我说他背着黄军挎，因为我确实看见过一张王毅年轻时背着黄军挎的照片，黄军挎在当时乐视时髦物件呢！

按照使用范围和使用人数上说，日语只是一个小语种。适用范围只是本国一个国家；使用人数只是一亿多人。然而，日语却是一个不能不让世人小觑的小语种。因为日本的财富，在一九九三年爆发经济危机前，足可买下整个世界。说句邪乎的话，日本已经不是富可敌国了，而是富可敌全世界了。日本的丰田帝国，分分钟就可以买下纽约曼哈顿。所以，中国能够如此重视日语，也就不奇怪了。

其实，周恩来在世时，他就很重视日本这个国家。除了他有日本留学经历外，中日邦交的缔结也是出自他之手。一九七六年地震期间开始播讲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日语课程，不受地震的干扰，准时开课。那时我还在地震棚里坚持听了两个多月的课程，此情景历历在目。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能在广播电台教授的语言只有英语法语和日语。德语西班牙语阿拉伯语都没有这个待遇。

按照我的理解，有些语言，女人说出来好听，特别委婉，像唱歌，比如日语和法语；有些语言，男人说出来更让人接受，特别雄壮和阳刚，比如俄语和德语。所以我说日语是风情日语，男人说出来的感觉和女人说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那么汉语怎么样？中国太大，地域之人说汉语也是不一样。比如秦岭两端的川陕女子，说出来的四川话和陕西话就是好听。北京女人说“怎么了？”东北女人说“咋的？”重庆女人说“啷哏喱？”三个地方的女人说得就不一样。所以，陕西话和四川话，女人说出来好听；北京话和东北话，男人说出来好听。

语言学家们突然发现，从发音上说，日语发音的很多地方特别像陕西话。是不是两千年前徐福带到日本的三千童男童女都是从长安附近找来的？换句话说，三千个童男童女都是咱们老陕？很有可能是这样。秦始皇批给了徐福三千个童男童女指标，徐福就在西安的周围找到了三千人，带到了日本。然后徐福乱点鸳鸯谱，把男一号配给女一号，把男三十二号配合女三十二号，让他们结婚生孩子。他们的孩子讲陕西话，孩子的孩子还讲陕西话。在历史岁月的长河中，陕西话就变成了日本话。想一想还挺有意思。

我在此郑重声明，日本人说的是陕西话，此结论不是我做出来的，而是专家说的。

在日语中有两百至七百个音接近西安方言读音，称之为唐音，比方日语中把“是不是”念：dei shi ga ；西安人叫：dei shi。“问题” 这两个字，在陕西话里读如ma da，没问题就是me ma da（么马达），在日语里读如mengdai，差别不大。还有日语中表示同意对方说的的附和词发音（sodesune），和西安话里的“说得丝”也几乎一样。不过这只是一种推测，古时候的陕西方言其实更偏向闽南语和粤语多一些。

还有一种说法，说杨贵妃没有死，而是到了日本。按照新旧唐书的说法，马嵬驿之变当夜，杨贵妃被禁军所逼，在李隆基的默许下，高力士亲自动手将杨贵妃用白绫勒死，尸体扔到枯井里，第二天大军起行。但却奇怪的是，第二年唐肃宗李亨复辟之后，李隆基派人去枯井里找杨贵妃的尸体，却只找到一个香囊，马嵬驿的驿站老板娘还收藏了杨贵妃一只袜子，供起来卖票收钱，没几年成为百万富翁。很明显香囊和袜子不能证明杨贵妃那天晚上被勒死了。

因此杨贵妃去向成谜。其实那天晚上杨贵妃根本没死，高力士也没有把她勒死。高力士是大唐第一武功高手，葵花宝典的创作人，会葵花点穴手，他只是暂时闭住了杨贵妃的呼吸而已。出来跟禁军说，杨贵妃死了，你们散了吧。禁军山呼万岁，于是就撤了。有人说禁军傻逼啊就那么好骗，禁军不是傻逼，但是唐玄宗时期禁军是高力士掌握的，禁军首领陈玄礼就是高力士的人。

高力士让杨贵妃假死。然后高力士偷偷地安排人和车辆，安排大船，随行人员上千人，去了日本。据说杨贵妃对高力士有恩，高力士也是念恩之人。杨贵妃带去的上千人，又把陕西话推广开来。

杨贵妃到了日本后，隐姓埋名，在日本山口市一个名叫久津的村子住了下来，改姓荻氏。至今荻氏生下的女孩多为美人，但是也多薄命，与杨贵妃命运相似。一九六三年，日本一姓荻女孩在电视中展示家谱，声称自己是杨贵妃后裔。2002年，日本著名影星山口百惠在接受采访时称：我是中国杨贵妃的后代。

所以说，陕西人学日语，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特别巧，我的好朋友林先生娶妻李女士。李女士学日语，她恰恰就是陕西人。而更巧的是，李女士与我的中学同学沈女士，恰恰是大学同学。估计，由于李女士是陕西人，具有得天独厚的学日本语言的条件，她的学习成绩应该好过沈女士。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沈女士的老家是北方人。

有前因必有后果。我说陕西话由女人说出来好听，那么日本话也是如此。所以我说日本话是风情日语。中国电影里日本鬼子举着战刀，高喊“八格牙路”的镜头，那个嗓调，那个语音，确实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实在难听。

三十年后，我山东表妹的孩子，我应该叫侄女，也考上北外，也上了日语系，专门学习日语。我没有听过侄女说日语。我不知道山东女人说日语，是不是也是那般好听美妙？抽时间我听侄女用日语做演讲，判断一下我的硕大是否有道理。

日本女人的标准动作是：当你准备离开餐厅时，女服务员们躬身欢送你。她们一边不停地鞠躬一边说着如唱歌般的日语：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いらっしゃいませ。また来てください。

以上的说法只是我的感觉。其实，北京大妞说的北京话，也是风情汉语。电视剧《生逢灿烂的日子》里面的北京大妞，说起北京话开，不亚于日本女人说的日本话。

准备起床，今天去富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