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暖

《取暖》

秋天的夜晚，开窗
车一辆一辆汹涌的驶过
像机器轰隆，兴橙色的年代
风捎来叶尖儿上丝丝雾气
吹开蓝白色的帐
落在你肩膀上的
可能是夏末的最后一只蚊

你想到血
想到爱情
想到战争
想到赤裸的女人
和一只黑色的山羊
你知道人有些时候
会成为世界上最怕黑的生物
怕冰冷的寂寞
和一些突然抽离的东西

在不必承担结果时
人愿意攻击人
并且幻想自己是英雄
他们的肉体站在火上
而灵魂已成灰烬
犯罪的人或许可救
自焚灵魂的人，当是彻底死了

你打开橘色的灯
我知道
那是一个人在寻求温暖
光从发丝照到脚尖
你想到美
想到慷慨
想到穿旗袍的女人
和一颗红色的苹果

有些明晃晃的灵魂
从火里走出来
而你
正要同肉体，走到这火里去

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