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童年

回味从前--麦收

2020-02-27  本文已影响0人  动态快报

很快就要到了高考的时候,那时也就是麦收的季节。麦收时节,田野里到处都是金黄的小麦,整齐的就像哨兵的列队,仿佛一条金黄的缎子扑下来,成熟的麦子压弯了麦秆谦虚的垂下头,在热浪微风的吹拂下随风荡漾。以前的老人都会背着手,到田间看看,老人讲究的拿捏分寸,如果上午还是青头,说不好下午就可以动镰刀。在那个没有机械的年代,传统的农耕延续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耕作方式,哪里有今天的大型收割机,那时候也就是梦想,可能梦也不会有今天的盛世繁华。全村里那些勤奋的人们为了抢农时和赶好天气,黎明就弓着腰拿着镰刀拼命地收割着麦子,男人们在后面捆扎草头,我记得当时还撒要子(就是在地上铺捆麦子的绳子),割麦子也做,割一会就累的都不能直起腰来,大人给我们的想头就是到了上午给我们买冰棍,说实话,想买其它的也不现实。

那时候最怕下雨,运输的工具又差,没有什么三轮车、汽车,最好的运输工具就是驴车子,有的人家还是用人拉的车。那时候的麦收收成也不是很好,想起来就是寒心,到头来一年四口的人家就是一千五百斤左右,老人们迷信,还不能说少了,好想如果说的少了,明年就会更少,那样的幼稚还是从上了中学才有的改变。我记得割麦子的最热的时候就是上午两点(那时间,我们老家总是称呼上午),麦地的热浪用肉眼就能看到出来,毫不夸张,全家人的身上没有不湿的地方,都在用汗水来强占麦收的时间,于是到后来,我理解了为什么老家总是那样说“紧麦邋遢秋”的,的确是有一定的道理可言;我小时候记得一次是收麦子收到了场院里,场院就是几家共同平整用来轧麦子用的地方,虽然垛了起来,连续下了十几天雨,到后来麦子在垛上长了芽,到后来基本上全乡都是吃的黏黏的麦子面,到如今我还能想起吃那黏黏的麦子面是什么样的滋味,这就是时代给予了我们对过去的回忆。

打麦就有了不一样的感想。我们家就是用两个牲口拉起的混砣子,在自家的场院里在连晒的麦子上转圈圈,人在中间牵着绳子,喊着:“嘚,加”,有时候也自言自语的说几句,牵绳子的大多是爷爷、大大,想起来那就是他们那辈人的家庭担当,用好长的鞭子,用力的赶着牲口后面的石头混砣子,年轮就像老人们在场院里转圈圈一样,一年一年转到了今天。

还有的记忆就是属于美好的回忆,麦收期间都把麦子拉到自家的场院了,到了晚上,还要几个人带上铺盖,去场院里看护自家的麦子,那时候可不是夜不闭户,哪像今天的汽车都停在马路的两旁(我们习惯的叫法还是马路—今天的柏油路),过去的场院里的确有小心眼子的人,会把人家的麦子拉到他们家的麦垛(毕竟是少数个别人),为了安慰自己的心,会派上自己的孩子去场院里看麦子。其实也没有好看的,几个人在夏天的夜晚,拉起家常,东加长西家短,不是谁家的孩子娶媳妇花了多少钱,就是一些男女之间有趣的故事,看着漫天的星星,再也没有了白天的劳累,舒心的对天长叹,什么时间才可脱离这艰难苦涩的日子啊,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带入美好的梦境。

回味从前,今天讲述着昨天的故事,明天也许就是在说今天的美好。

廖良明 于聊城东昌府区颐馨园八号

2020年2月27日 (图片来自网络,原创,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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