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其实好梦和恶梦是一对雌雄同体的长蛇

谁不是它们夜夜媾合后扔下的产物

我从来不肯跪认这对龌龊的爹娘

我的心跳像一只铁锤

不息地撞击黑暗以钻木取火

就像那些摸着石头过河的人

当我手上的火把熄灭了

我会举手摸着额上双眼一样突兀的星辰走路

当每—粒星辰都陨落了

我会发现脚下闪闪发光的露水

我相信，当我一只蚂蚁一样坐在露水里祷告

天就将在我幸福的啜泣里亮了